68岁老戏骨寇世勋，曾坐拥“齐人之福”，楼上住着原配，楼下住着红颜，左拥右右抱羡煞旁人。 可如今他躺在病床上，身边却空无一人。 他亲口承认：“如果人生能重来，我绝不会娶两个老婆，实在太累了。 ”这三十年鸡飞狗跳的生活，到底是一场美梦，还是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1976年，寇世勋凭借电视剧《纯纯的爱》一炮而红，成了全台湾的“国民男友”。 走红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青梅竹马的女友崔瑶琪求婚。 两人在贫苦中相识，寇世勋母亲病重时，是崔瑶琪一直陪在身边照顾。 他在婚礼上对着所有人发誓：“这辈子只爱崔瑶琪一个人，会一辈子对她好。”台下的崔瑶琪哭成了泪人。
可誓言的热度还没散尽，新的诱惑就来了。1985年，寇世勋在担任“健美小姐”大赛评委时，认识了22岁的亚军许黎丹。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对他展开了热烈追求，送咖啡、送宵夜、甚至提前帮他挂号看医生。 寇世勋一开始是拒绝的，他说：“我有老婆，这样不合适。 ”许黎丹流着泪说：“我不要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行，每天一小时我也愿意。”
这话击中了寇世勋。两年后，许黎丹拿着怀孕检查报告找到他，哭着说不想让孩子没有爸爸。 寇世勋硬着头皮回家，向妻子崔瑶琪摊牌。 崔瑶琪手里的盘子“啪”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沉默了很久，手指被碎片划破流着血，最后咬着牙说：“可以，她只能住楼下，家里的钱归我管。 ”
就这样，寇世勋在台北信义区买了一栋三层公寓，原配崔瑶琪带着孩子住三楼，许黎丹住二楼。 他以为这样就能平衡，却不知道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每天早晨六点，寇世勋就得起床开始“赶场”。 他先到三楼的厨房，给崔瑶琪和孩子们煎鸡蛋、准备早餐，小心翼翼地问：“老婆，今天的鸡蛋怎么样？ ”崔瑶琪通常只是淡淡回一句：“盐放多了。 ”然后他得赶紧端着热牛奶跑到二楼，敲许黎丹的门：“黎丹，该起床了，牛奶要凉了。 ”许黎丹裹着被子撒娇：“再陪我睡五分钟嘛。 ”
晚上下班更累。 他得先回三楼陪崔瑶琪和孩子吃晚饭，关心孩子在学校的情况。 吃完饭，又得拿着水果跑到二楼，给许黎丹削苹果，陪她聊天。 许黎丹会靠在他怀里问：“你说我们的孩子出生后，会不会像你？”寇世勋只能摸着她的肚子敷衍：“会的，肯定像我。 ”
这种“平衡”极其脆弱。 有一年中秋节，崔瑶琪亲手做了月饼，让寇世勋给许黎丹送一盒上去。许黎丹接过月饼看了一眼，直接扔在桌上：“这什么啊？ 比我妈做的差远了。 ”寇世勋赶紧解释：“瑶琪特意做的，你尝尝。 ”许黎丹突然哭起来：“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才是正牌老婆，我就是个外人。 ”寇世勋只能抱着她哄了一整晚。
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更让寇世勋头疼。 有一次，崔瑶琪的儿子和许黎丹的女儿在楼下吵架。 儿子指着女儿说：“你妈妈是第三者，我妈妈才是爸爸的老婆！ ”女儿哭着跑回二楼，许黎丹拿着扫帚就冲下楼理论。崔瑶琪站在三楼门口冷冷地说：“孩子说的话，你别当真。 ”许黎丹不依不饶：“我难道不委屈吗？ ”寇世勋夹在中间，只能不断赔罪：“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 ”
经济压力同样巨大。 一家七口人的生活费、孩子的教育费、两边的开销，全压在寇世勋一个人身上。 他不敢休息，不敢退休，年近七十还得拼命拍戏。 有一次接受采访，他疲惫地说：“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儿子寇家瑞后来在节目中提到，小时候最怕过年，家庭聚会气氛总是很尴尬，他一点也不快乐。
2023年秋天，寇世勋因高血压突发晕倒在家门口，被送进医院。 醒来时身边只有护工。 崔瑶琪第二天早上来了，放下一碗粥说了句“趁热喝”就转身离开，连多待一会儿都不愿意。 寇世勋想拉她的手，她直接躲开了。 一周后，许黎丹从国外打来电话，说有个活动回不来，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孩子们也很少来看他。大儿子直言：“你当年对不起妈妈，我不想见你。 ”小女儿说：“我在国外读书，没时间回去。 ”寇世勋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想起18岁时崔瑶琪每天分他一半便当的样子，想起婚礼上那句“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的誓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枕头底下藏着一张1972年的老照片，照片里他和崔瑶琪在操场上举着便当，笑得眼睛都弯了。 那时候他以为，等事业有成就能给她幸福。 后来他事业有成了，钱也有了，房子也买了，却把最初那份幸福弄丢了。
有朋友去医院看他，问他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寇世勋苦笑着说：“我以为我能处理好，以为两个家我都能照顾好。 现在才知道，人心就这么大，装不下两个人。 你分给这个多了，那个就觉得少了；你陪那个久了，这个就觉得冷了。 三十年，我每天都在算时间、分东西、赔笑脸，最后谁都觉得我偏心，谁都不满意。 ”
护士进来换药，看见他对着窗户发呆，轻声提醒他该休息了。 寇世勋点点头，把老照片塞回枕头底下，闭上眼睛。 黑暗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操场，崔瑶琪笑着把便当递给他：“快吃，不然上课会饿。 ”他想伸手去接，却什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