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世勋现在68岁了，住在台北一栋老式公寓里，楼上楼下曾是他两个女人的地盘。如今一个早带着孩子远走国外，另一个虽还在身边，却几乎不和他说话。他病倒那阵子，床边空荡荡的，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橘子红了》里演尽风流老爷的演员，现实里竟也真过上了“一夫两妻”的日子，只是这“齐人之福”，吃着吃着就成了苦果。

这事得倒着说——先说结局，再扒根子。许黎丹是健美小姐，年轻、漂亮、有股子执拗劲儿。她追寇世勋的时候，人家早有妻有子。可她不在乎名分，只说“我想陪在你身边”。这话听着挺卑微，但后来她怀了孩子，立马变了调：要住进寇家。寇世勋慌了，他不想离婚。原配崔瑶琪是他青梅竹马，两人从18岁谈恋爱，到1976年结婚，感情扎得比谁都深。特别是他早年出车祸，崔瑶琪挺着大肚子守了他三天三夜，这份情，他心里一直记着。

结果怎么着？他把两个女人全塞进同一栋楼，楼上住一个，楼下住一个，自己像个陀螺似的来回转。买个包得买俩，颜色不能一样，款式又不能差太多；过生日得分开过，但礼物价值得差不多。稍微偏一点，家里就得炸锅。年轻时他还能靠体力和嘴皮子周旋，年纪一大，精力跟不上，两边都冷了心。

其实崔瑶琪当初没闹，不是傻，是清醒。她提了个条件：你要留她可以，但家里钱我管。寇世勋立马答应。他以为这样就能两全，殊不知人心不是算盘珠子，拨一拨就听话。日子久了，许黎丹嫌他老了没激情，崔瑶琪看他眼神里也没了温度。孩子们更别提，对这个当爸的，敬而远之。

再往前回溯，寇世勋和崔瑶琪真是苦过来的。他父亲早逝，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是崔家接济他吃饭，崔瑶琪偷偷塞便当给他。两人一起考上台北世界新闻学校，恋爱谈得纯，结婚结得稳。他走红靠的是1976年的《纯纯的爱》，兑现承诺娶了她，外人眼里就是模范夫妻。谁能料到，名利来了，心也野了。

有意思的是，《橘子红了》里他演的容老爷，也是妻妾成群、表面风光、内里撕扯。戏里戏外，像被命运开了个玩笑。观众看剧时羡慕“娥皇女英”，真轮到自己头上，才发现一碗水端平比登天还难。

现在寇世勋偶尔上节目，被问起如果重来一次会怎么选，他摆摆手，只说一句：“太累了。”三个字，轻飘飘的，可背后是三十年鸡飞狗跳、两头哄、两头瞒的日子。儿女不亲近，老伴不理睬，小妾早散了。夜里一个人吃饭，电视开着当背景音——这哪是齐人之福，分明是自找的牢笼。

你有没有想过，年轻时觉得“拥有一切”是本事，到老了才发现，守住最开始那个真心待你的人，才是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