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的一间法庭里,空气好像都被凝固了,曹晴,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主持人,如今瘦弱得不成样子地站在被告席上,她僵硬的样子和疲惫的轮廓,好像在诉说着这些年埋藏在心底的苦闷,这位前央视主持人,曾经是众人眼中的才女,却在国外的生活里走到这样一个令人惋惜的地步。
要理解这一切的开始,先要回到曹晴的巅峰时刻,她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这所学校常被外界当作新闻和传播的“摇篮”,凭借才华和努力,她顺利进入北京电视台,主持一档节目叫“人间有爱”,她开始积累经验后,被央视选中,成为《走近科学《聚焦三农》等栏目的主持人,那时她光彩照人,地位不弱,有一份别人羡慕的“铁饭碗”工作,她是家中的独女,是父母的骄傲,生活稳步上升。
世事无常,曹晴的事业到了一定阶段就遇到了平台期,她拼命地努力,可总是差那么几步就到中心舞台。在她同龄人里,很多人凭借主持事业直接登上事业的巅峰,周涛、董卿这些名字成了当时的传奇,而她的光芒却好像黯淡了许多,这种落差感慢慢侵蚀着她,还让她心里产生了一连串的自我怀疑,曾经渴望的职业荣耀如今却成了负担。
焦虑和困惑之下,曹晴遇到了屠中恒,一个比她大20岁的美籍华裔医生,他仿佛集齐了所有“成功人士”标签:房产、医疗公司,这些看似完美的条件,让曹晴把他当成一种解决自己困境的窗口,这个男人不仅对她关心备至,还描绘出一套“美国梦”的蓝图,这是曹晴当时难以拒绝的诱惑。
选择去美国生活。她的亲人们并不看好她的选择,她的爸爸非常反对,还放狠话“断绝关系”,但是曹晴不为所动,她认为这场跨国婚姻是她人生的第二次机会。她怀着对未来的巨大期盼踏上了征程。
现实总是比想象中的更惨烈。飞到美国后,她发现自己向往的生活根本不存在。屠中恒带她住进了一栋加州兰卡斯特的偏远别墅,房子刚宽敞舒适,但日复一日的生活也露出了另一张脸,婚姻中的种种矛盾让她陷入深深的绝望,丈夫对生活的控制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曹晴不止在感情上受打击,而且被压迫到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她的丈夫严控家里的开销,就拿夏天来说,空调温度被锁在摄氏三十一度,到了冬天室内温度也压得很低,这样难以忍受的环境成了她日常的一部分,同样在最基础的食物需求上,她也被无度限制,她冰箱里放着发霉面包和过期食物,这样的境况成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唯一选项,为了维持活路,她刷爆了仅有一千多美元额度的信用卡,不过得到的却是丈夫的骂骂咧咧。
生活的琐碎细节里藏着大悲剧,她禁止做饭时用油,丈夫说“油会引来蚂蚁”,更荒诞的是,一美元一包的卫生巾她得用整整一年,这种细致入微的苛刻控制,让她的人生仿佛被关在了牢笼里一般,身体上伤痕累累也就罢了,这段婚姻还让她心理上更痛苦。
曹晴在法庭上展示了自己的身上种种伤痕,曹晴说这些伤痕是她丈夫用皮带抽打自己,或者用毛巾包住拳头打自己。而屠中恒在法庭上却给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说法,他称曹晴现在的状况是因为她自己的“懒惰”造成的,他称曹晴不愿主动工作,也不愿考驾照,他甚至将家庭暴力的控诉合理化。面对这些明显的控诉,屠中恒一直扭曲事实,将责任推给曹晴。
曹晴在法庭上对众人喊出撕心裂肺的一句话“哪怕是爬,我也会爬到这里来。”,曹晴面对现状的绝望无处遁形。曹晴本有机会彻底远离这段残酷的生活,但她选择了继续。她拒绝离婚,给出的理由令人同情又充满质疑,她希望丈夫能继续给她最起码的生活支撑,并且帮助她办理绿卡。从她坚持这段婚姻的理由中可以看出,她并非真的想留在这段婚姻中,更多的是没有办法。她没有退路,她只能紧紧抓住绿卡这个“机会”。
这种决策背后藏着一种叫做“创伤性联结”的心理机制,长期遭受虐待的人会对施暴者产生一种不正常的依赖,曹晴大概就是如此,她的心中被痛苦和矛盾占据,既想摆脱却又不愿放手,她回国就是一种失败的证明,社会的眼光几乎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算有人愿意伸手拉她一把,她也不想接受,因为她不想带着失败者的身份回到曾经的生活。
曹晴的经历在网上传播开来,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大家对她的遭遇议论纷纷,态度五花八门,有人同情她,有人却冷嘲热讽,还有人说她没人性,面对这些议论,她发出了一句极为愤怒的声音:“我受虐成这样,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人怎么这么没人性”
即便如此,最终曹晴和屠中恒还是在法庭的调解下和好。庭审之后,曹晴与丈夫继续维持婚姻,这样的结局也牵动着旁观者的心。八年之后,曹晴依旧在美国,没有任何有关于她脱困的消息。曹晴早已从公众的视野中消失。
曹晴的经历对现代社会女性权利和婚姻问题发出了警钟,一个充满潜力的人因为各种选择和外界的压迫,慢慢陷入一种无法挣脱的困境,她的故事可能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过于追求外物,会让自己一步步失去自己最原始的东西和选择权,虚荣心和骄傲走到尽头,等来的或许是沉没的命运,希望这种痛苦能让更多人明白,珍惜自己的每一步,珍惜自己从未失去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