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拉面哥”,从红极一时到无人问津,今花费百万为儿子买婚房

内地明星 2 0

2021年,“3元一碗”的拉面哥火遍全网。

真诚打动观众,15年来坚持只卖3元一碗,作为80后他,饱经沧桑的“拉面哥”要比同龄人更年长,然而,突然爆火的他,竟然有人靠着他“夺取流量”。

这不,“网红”体验卡还没有暖热,又不红了,如今花费百万为儿子买婚房。

山东临沂费县的一隅,马蹄河村的黄昏如今多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程运付,这位被外界死死贴上“拉面哥”标签的汉子,偶尔会端着热腾腾的面条,主动送到家门口那些尚未散去的小主播手中。

这在他爆红初期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场景。

那时候,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锁在屋里躲避这些镜头。

而如今,看着日渐稀疏的人群,他甚至希望这些靠他讨生活的年轻人能多留一会儿。

这种心态的倒置,恰恰是这场席卷而来的流量风暴留给普通人最真实的“后遗症”。

1982年出生的他,没读完初中就闯荡社会,二十三岁成家后便把脑袋扎进了集市的面粉堆里。

这门手艺,是他专门花了三个月找师傅磨出来的,从最初的一块钱一碗卖起,十五六年的光景里,他就在烟熏火燎中度过。

这碗面之所以后来能承载那么沉重的“道德金身”,全在于他对价格近乎执拗的敏感。

物价像是坐了火箭往上窜,原本一块钱的生意实在撑不住,慢慢涨到了三块。

这时候,拉面里原本还能见着的肉片,不得已变成了纯素的配菜,这成了程运付心里的一个疙瘩。

在这个利字当头的世道,做生意的都想着怎么把利润抠大,他却反着来。

一回,面粉和油贵得实在离谱,他咬咬牙把价格挂到了四块。

可那几天,他心里虚得不行,觉得自己占了乡亲们的便宜,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没挺多久又灰溜溜地把价格降回了三块。

对他来说,每天那六百多碗面,伺候的是周边卖力气的工友和看着他长大的老乡,少赚几毛钱不打紧,让大家吃不饱、心里不痛快,那是比亏钱还难受的事儿。

但这个封闭在乡土逻辑里的平衡,在2021年被一个路过的女大学生彻底击碎了。

当时那个镜头黑洞洞地怼过来,问的问题很简单:外地人来了咋招待?

程运付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设”,也没见过直播这阵仗,只是凭着本能咧嘴一笑,露出黝黑憨厚的面容说:十五年没涨过价,哪怕不赚钱,也得保大家吃饱吃好。

这句大实话,配合着当时互联网稀缺的质朴感,瞬间引爆了算法的神经。

几乎是一夜之间,马蹄河村的宁静被几十万双眼睛撕得粉碎。

那个曾经为了涨一块钱都要内疚半天的面摊主,突然成了被数百台手机、摄像机围猎的“猎物”。

据后来的统计,那阵子每天涌进这个小山村的人次最高冲到了十万。

这甚至不再是一个面摊,而是一个充满了荒诞色彩的“人类学景观”。

为了能蹭到这一波天降的流量,各路想要一夜成名的人马在程运付家门口上演了全武行。

有人在他摊位前搔首弄姿摆造型,有人为了抢个拍摄机位直接动手互殴,更有甚者试图通过塞钱贿赂,只为能在这个黝黑汉子身边多露一秒脸。

原本只能容纳农用车的村道,被私家车和外地牌照堵得水泄不通,队伍一度从村口排到了镇子上。

村里的生态也变了,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连夜买票回家,把自家庭院改成了农家乐。

原本甚至很少拌嘴的邻里街坊,为了争夺摆摊的位置和停车的地盘,吵得不可开交。

政府不得不紧急进场,修路、建停车场,试图用现代化的设施来承载这股并不现代的洪流。

处于漩涡中心的程运付,最初是被恐惧填满的。

他理解不了这种狂热,看着那些举着手机喊他名字的人,他只觉得这是某种需要躲避的灾难。

他停了生意,把自己关在家里,大门紧闭。

但躲是躲不过的,村里人尝到了流量变现的甜头,希望他出山。

外面那些想要看他的人,更是用一种近乎逼迫的方式在等待。

最终,为了村里的生计,也为了不让大家白跑,他又把摊子支到了家门口。

这时候,资本带着带着诱人的合同和陷阱进场了。

对于一个还在为几毛钱利润斤斤计较的农民来说,那些数字是惊人的。

有经纪公司挥舞着两三百万元的签约费,甚至许诺让他去当面粉厂的厂长,只要他签个字。

另一拨人拿着十万元现金和最新款的手机,只求买下他的一段试用期。

这些钱足以让他彻底告别每天烟熏火燎的日子,改变几代人的命运。

但程运付身上那种农民式的狡黠和原则救了他,也困住了他。

家人极力反对他把自己卖给资本,生怕他吃亏。

事实上,这种担忧并非多余。

他曾尝试过与所谓的网红机构合作,结果短短两个月就一地鸡毛,对方一纸诉状要他赔偿3.8万元的违约金。

他的妻子想趁热打铁直播带货卖家乡土特产,因为不懂行,货没卖出去,反而背上了5万元的债务。

在资本看来,他不过是一个用来变现的工具。

而在他看来,让他对着镜头推销那些自己都不懂的东西,比让他把面涨价到四块钱还要难受。

但热度这个东西,来得像山洪,退得像潮汐。

互联网是个喜新厌旧的怪兽,当程运付的那份质朴被过度消费、不再新鲜之后,镜头就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了。

短短半年光景,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原本把村头挤爆的主播大军撤退了大半,最后只剩下三十来个还舍不得这最后一点余温的人在苦苦支撑。

经历了这一场过山车式的魔幻现实,程运付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现在的他,不再像当初那样对镜头如临大敌。

他学会了怎么在社交平台上分享自己和妻子的田园日常,不再是被动地被拍摄,而是主动拿起了手机。

他利用尚存的名气帮着寻亲家庭发布丢失儿童的信息,帮着老乡推销地里的滞销农产品。

甚至在接受采访时,他也坦然承认:“走红其实也挺好的。”

毕竟,这种影响力如果能变成一点点对家乡实在的好处,那就不算坏事。

但他内心的挣扎依旧隐约可见。

他一方面庆幸生活终于要回归平静,那个曾经让他恐惧的喧嚣终于远去。

另一方面,他又在努力维系着某种平衡——给剩下的小网红送面,不仅是出于善良,更像是在这股退潮中,替依然指望着这波流量吃饭的村民们挽留最后一点生机。

2025年10月5日回应‘开盒网暴’事件,称不能活在别人嘴里,生活改善许多,已在镇上花费百万建房用于儿子婚事。

从最初不敢涨那一块钱的纠结,到拒绝三百万的坚定,再到如今在冷清中寻找新价值的坦然。

程运付用一种近乎笨拙的定力,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打了个踉跄,却没有跪下。

这碗三块钱的拉面,在喧嚣过后,味道没变,只是煮面的人,早已尝遍了这世间最辛辣的悲喜。

掉粉超40万,山东“拉面哥”最新发声:回不去了 大象新闻 2025-10-06 16:10河南广播电视台大象新闻官方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