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染史程
作品声明:内容取材于网络
“小香玉”这个名号曾是豫剧大师常香玉亲手递出的荣耀,却在她病榻前被毅然收回,令人震惊的是就在这个名号被收回的同一年,曾为她倾尽所有、呕心沥血的丈夫王为念也选择决绝离开。
是什么样的恩怨与现实让这段看似光鲜的人生在一年内遭遇了事业和婚姻的双重打击?“小香玉”现在生活如何?
名门光环是荣耀,还是沉重衣钵?
常香玉在豫剧界的地位那是无需多言的泰斗,她把陈百玲接到身边,赐予“小香玉”的艺名,这在梨园行里简直是震动天地的大事,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常派豫剧的未来,是数十年功力与声望的无形重托。
最初的日子里祖孙俩确实有过一段亲密无间的“蜜月”,常香玉倾囊相授,小香玉也十分争气,凭着天赋和奶奶铺就的坦途年纪轻轻就登上春晚,一夜间红遍大江南北,可陈百玲骨子里就不是个能被框住的性子,艺校时期轮到她干活儿便常常“耍滑头”,这份不受拘束的“自我”随着名气渐长也愈发显露无疑,她和奶奶的分歧其实早早就在性格里埋下了根。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录像带、电视剧成了新的宠儿,传统戏曲的观众却一天比一天少,陈百玲是聪明人,她敏锐地嗅到了危机,也看到了新的生路,她坚信豫剧不能“抱残守缺”,得跟上时代步伐,搞影视、办学校、做商业活动都可以,唯有如此戏曲才能真正“活”下去,但在常香玉这样的老艺术家看来,这几乎是对艺术的“背叛”。
她一生追求的是豫剧的“纯粹”,是唱念做打里那个永恒不变的“魂儿”,她可以为戏卖掉飞机,可以数十年如一日地下乡义演,却绝不能容忍豫剧沾染太多铜臭变得不伦不类,一个执着创新求变,一个坚守传统精髓,两种理念就像两条平行线,最终酿成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常香玉感到这个顶着“小香玉”名号的孙女已经渐行渐远,于是在生命弥留之际她做出那个惊人决定:收回“小香玉”这个艺名,这一招等于是从根子上否定了陈百玲,外界的指责铺天盖地,骂她不孝、不尊师道,而她自己也许一腔委屈,觉得自己只是在用新方法延续奶奶的艺术生命,可无论如何,这个名字从一份至高荣耀彻底变成了争议的源头。
如果说与奶奶的决裂是事业道路上的分道扬镳,那与王为念的婚姻则更像是一场深思熟虑的个人野心实践,王为念彼时是知名主持人,陈百玲坦承过她看中的正是王为念能为她的事业“助力”,这话说得无比实在,也实在得有些凉薄。
婚后的王为念果真像个“最佳合伙人”,陈百玲想办学他比谁都上心,跑前跑后动用一切关系,拉赞助、找门路、搞运营,堪称呕心沥血,可以说小香玉艺术学校之所以能办得风生水起,王为念无疑是幕后最大的功臣,他不仅仅是丈夫,更是她事业版图里不可或缺的那一块基石。
然而婚姻终究不是一桩冰冷的生意,王为念投入的是真情实感,他想要的是一个温暖的家,一个能生儿育女、知冷知热的妻子,他忙碌之余最渴望的是家庭的温馨与妻子的回馈,可惜陈百玲的心思却完完全全扑在了事业上,她把学校视作自己的孩子,倾注了所有精力,根本没想过要停下来生个真正的孩子。
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在妻子眼里最大的价值仅仅是“好用”,这段关系的根基便已摇摇欲坠,矛盾如同雪球越滚越大,争吵成了家常便饭,一个渴望并肩作战、同舟共济的家庭伴侣,另一个却只需要一个功能强大的事业助推器,他们从一开始对婚姻的定义就截然不同。
王为念的离开不是一时冲动,而是在无数次的失望累积之后终于明白:他想要的那个家在这里永远也无法建成,他付出了真心与所有资源,最终却发现自己只是对方通往成功路上的一架“梯子”,梯子用完了,自然也该被收起了。
不同的选择,不同的“赢家”
2004年对陈百玲来说无疑是刻骨铭心的一年,前脚刚与王为念办完离婚手续,后脚便传来了奶奶病危、并收回艺名的消息,事业的根基与情感的港湾在同一年里都经历了剧烈的摇晃。
离婚后王为念的人生仿佛按下了静音键,经历了两段失败的婚姻他似乎看透了什么,选择了低调生活,至今再未有婚讯传出,他依旧做着他的主持工作,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岁月沉淀下的平静,不再去触碰那些过往的纷纷扰扰。
而陈百玲的路却走得截然相反,她没有因为争议而消沉,反而活得更加“自我”,很快她找到了新的伴侣,并在43岁高龄生下了一个儿子,家庭、孩子这些当年王为念求而不得的幸福,她在事业稳固之后按着自己的节奏一样不少地补齐了,她也从未放弃“小香玉”这个名号,即便奶奶的遗愿言犹在耳,她依然顶着这个名字参加各类活动,将“小香玉”这个品牌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如今再看她确实“成功”了,有家有子,事业也借助传统文化复兴的东风焕发了新的生机,在镜头前她依旧是那个神采奕奕、唱腔圆润的艺术家,只是不知在夜深人静时,她是否会想起那个曾为她的学校呕心沥血的前夫?是否会想起躺在病床上,写下那份声明的奶奶?
或许对于一个目标明确、执行力极强的人来说,路上的风景和同行者都只是抵达终点的“过程”,而到达终点才是唯一的意义,陈百玲用一生证明了一个足够“自私”也足够强大的人确实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至于这得到背后又失去了什么是否真的值得,这笔账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能算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