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寇春华有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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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春华老师,有名京剧丑角名家、是新中国成立以后培养起来的佼佼者。

自己叫寇春华,是国家京剧院演员,工丑角,自己今年89岁了。

提及寇春华,这个名字仿佛将岁月织入了戏文的经纬,从青丝到白发、从舞台中央到灯下案头,变化的仅是眼角的细纹,恒久不变的则是那份对皮黄艺术的深沉痴迷,在八十九载光阴的褶皱中、总有一段记忆,如戏台上的追光般耀眼,这片静谧的角落、蕴藏着比舞台更为辽阔的天地,承载着这位老艺人对艺术最纯粹最坚定的守望。寇春华的童年、是旧时代风雨里飘摇的烛火,那段岁月、双亲早逝的阴影如影随形,日子像浸了苦水的棉絮,每一步都拖着生存的重负,未来在灰蒙蒙的雾里,看不见半点亮光,正当他迷茫时、一则招生的消息改变了他的一生,那则消息就像是黑白生活中的一抹亮色,照亮了他通往京剧艺术的道路。说来非常地特殊,因为自己从小父母双亡,是姑母给自己养大的,养到十几岁时候、六年级毕业了,要给我找个工作、找个吃饭的地方,那会自己在学校吧、比较活分,老搞宣传,自己就是参加了其中,有个同学他告诉自己、你这样 你为什么不入戏校,自己说什么叫戏校,他说这个《北京日报》登着呢,你瞧瞧去,好、自己就找了一份《北京日报》看了看,是中国戏曲学校招生,招15名,自己当时啊、因为自己跟着自己姑姑家里住,六年级毕业以后、就让自己要学点能耐,自己一听我这同学说的考戏校、而且管吃管住,自己非常乐意。戏校提供食宿,还能学到一门技艺,这对一个在社会边缘挣扎的少年而言、无疑是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然而报名所需的三张照片却像一道无形的门槛横在他与那束微光之间,姑母紧锁的眉头、重得像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头,他攥着奶奶偷偷塞来的十块钱的快相费,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穿过东单市场的人潮,当相机快门咔嚓一声、定格下少年倔强的眉眼,也定格了他与命运的第一次角力。当时要报名,报名要三张相片,因为自己姑姑病重,她不愿意自己走、她不愿意自己考戏校,自己跟她要照相钱呢,她不给,后来自己跟我奶奶、跟她说,她给了自己十块钱,自己到了现在的东单市场、现在的东单,那会是小市,自己照了一张快相,当时自己看了这快相、照得这难看,甭管怎么着、自己就报了名了,报了名 先考业务,考业务考什么呀、先拿钢琴跟着唱,自己当时啊、就跟着这钢琴 他怎么弹、我怎么唱,嗓子非常好,人家比较满意,这个业务就算考上了,考上 考不上要看《北京日报》,《北京日报》登着呢,我们家也没钱,哪有报纸啊,自己就上马路上有报亭,有人贴的这报纸,自己五点多钟、自己早上就要去看去了,人家八点钟才贴着呢,自己一看考上了,没想到、自己不知道是考华东戏曲学校,华东戏曲学校让北京戏校代招,招15个人、有自己一个,到上海,自己跟自己姑姑一说、自己姑姑坚决不同意自己走,人家要让自己拿着被子,拿着什么、漱口用具,自己那会哪有啊,就平常一个小被子,弄了一个草绳,一背着就上了北京车站了。当时寇春华并不知道,这次看似偶然的抉择,不仅为他打开了一扇艺术之门,也注定了他将开启一段孤独漂泊、但又充满韧性的学艺历程,1952年、十五岁的寇春华独自一人背着行囊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前往华东戏曲学校,对于从未接触过专业训练的他来说、等待他的是超出想象的艰苦磨练,专业练功的第一步就是受罪,压腿、踢腿、拿顶,这些京剧最基础的功法对他是真正的考验,而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被甄别退回。到了上海戏校,自己非常高兴,管吃管住,一个礼拜宰一头猪,完了呢、炒的饭,那个饭非常好吃,到这要业务,要基本功、练基本功,要压腿、踢腿,要拿顶,自己那会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叫京剧,怎么还拿顶、还下腰,还练这些东西,自己怕半年以后要甄别,你要不合适就给退回来了,自己就怕给退回来,人家礼拜六都休息、礼拜天也休息,自己就玩命地压腿拿顶,反正自己就本着一个别把我退回来。踏入戏校的学艺之路,寇春华与花脸行当结下了最初的缘分,启蒙戏《御果园》让他触摸到角色的多面性,直到《打渔杀家》里大教师一角的出现、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艺术的心门,当他用丑角的眉眼身段勾勒出人物的诙谐机敏时、才真正懂得这方寸舞台间的嬉笑怒骂,原是自己灵魂深处最契合的回响。自己这刚一入戏校的时候,大家一起学,我们在这个华东戏校、自己学的是花脸,第一出戏是陈富瑞陈老师、“富”字科的,先生真棒,教我们这个《御果园》尉迟恭,当时我们几位同学、任凤坡同学,他因为会唱、他在家就会唱,也上过这胡琴,所以他学得非常聪明,当时先生就让他来尉迟恭,让我们来建成、元吉,建成、元吉是小花脸,后来又让我们来栾廷玉、来武花脸,当时可能看着自己这脑袋比较大、脑门也比较宽,所以来演花脸比较合适,就让自己学这个栾廷玉、学这个副将,自己还真不错、还完成了任务,但是自己不愿意来这些,自己愿意来建成、元吉,因为这是小花脸,自己觉得挺有意思的,后来呢、老生先生给说《打渔杀家》,让我们学大教师,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叫大教师,当时是李盛佐老师在华东戏校,怹在这个逸夫舞台啊在这演班底、在那演出,怹教的我们这大教师,这一学挺好,好吃好喝又好搅、有人打架我先跑,自己觉得这挺有意思,这大教师一演出啊、还挺欢迎,还不错,效果还不错。命运总是充满了波折,在华东戏校学习尚不足一年,学校便宣告解散,他刚刚树立起的“大教师”形象面临着难以为继的危机,幸运的是机遇再次降临,适逢东北戏校来上海招生,寇春凭借其已初具雏形的“大教师”风采成功入选,得以前往沈阳的东北戏校继续深造。好事不长,没待一年、这华东戏校解散了,后来东北戏校去招生,我们又招15个人,自己当时演的一个《打渔杀家》的大教师,人家看着自己还不错、又把自己给选上了,自己就到了沈阳东北戏校,东北戏校的前身是咏风社,是在丹东,私人班社,那些师姐师哥都是咏风社的人,在咏风社里学习的,他们都比我们高,我们刚一年级、业务上他们就非常帮助我们,到那拿顶下腰、他们都非常地关心我们,在那呢、因为我们的校长呢非常注意文化,教我们学诗词,学这个古诗,还让我们学这个代数,我们那会开了蒙了,但是自己这文化特别低,尤其考这个数学、这个代数,自己每回考试都得二分,我自己也非常地难受,为什么呢、我文化不成啊,水平特别低,所以老师老让自己上头里对着这黑板背诗背词,你还别说、真好,到现在这古诗《长恨歌》、《兵车行》到现在都还记得呢,都是那会打的基础,自己觉得在这个东北戏校因为师资特别强,旦角有赵桐珊老师、叫芙蓉草,还有这个王连平王老师、连字科的,他就负责我们业务,还有孙盛文孙老师、教花脸的,还有很多的有名的老师都在我们这任教,所以我们的这个业务提高非常大,后来我们校长给我们改编了一个《三不愿意》,过去叫老戏叫《绒花计》,改了《三不愿意》呢、赵慧深校长让芙蓉草赵桐珊老师怹给导演,挑了我来了一个崔华,自己这个崔华也非常努力,赵桐珊老师呢 教给自己怎么演怎么弄,我们这个在东北戏校啊、因为东北他要搞一个比赛,那会呢叫得奖,我们这《三不愿意》也得了一个奖,自己呢、演这崔华呢、也比较好评、受到好评,这就是给我这丑角啊打下了一个基础。

1955年,东北戏校并入北京的中国戏曲学校,寇春华终于回到了他最初的起点北京,尽管历经漂泊、但他已在京剧艺术的道路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并迎来了艺术生涯中名师云集的黄金时期,他先后得到了高富远、汪荣汉等老师的亲自指导,从身段的细微讲究、到念白的抑扬顿挫,从角色内心的揣摩、到舞台节奏的把控,寇春华如海绵吸水般汲取着艺术的养分,在老师们的悉心雕琢下、寇春华的丑角表演逐渐褪去青涩,多了几分沉稳与灵动,为他日后在京剧舞台上塑造众多经典角色,埋下了坚实的伏笔。1955年我们合并到了北京、叫中国戏曲学校了,在中国戏曲学校呢、因为我们当时呢 很多师哥师姐他们的艺术水平、文化水平都比较高,有的呢就参加了1958年,有参加了1959年,就插班了,有的呢叫实验团了,那会实验团就是钱浩梁他们,刘秀荣、张春孝他们,就参加了实验团了,有的参加1958年的插班、1959年插班,我们呢就插到1959年那班了。1955年合并到中国戏曲学校呢,就师资比较好,尤其我们丑行,就跟着高富远高老师、王盛如王老师、汪荣汉汪老师,跟这三位老师学习,每个老师有每个老师的特长,你比如高富远高老师给我们唱了半年的《别离泪涟》,就是《汉宫秋》,唱了半年,所以我们这个昆曲打下了比较好的基础;王盛如王老师呢、怹教给我们汤勤、蒋干,这韵白打好了基础;这个汪荣汉汪老师呢、教给我们《下山》,教过《连升店》,又教过很多戏,这些老师给我们打下了很好的基础。从上海码头的风雨漂泊、到丹东科班的晨钟暮鼓,再到北京戏校的寒窗苦读,寇春华终于走完了这条铺满戏文与汗水的学艺之路,1959年、二十二岁的他从中国戏曲学校毕业,带着一身扎实的功底和对京剧艺术的赤诚,叩开了中国京剧院的大门,新成立的“四团”像一片沃土、将1958与1959两届毕业生的青春朝气紧紧聚拢,这群年轻人的肩头正扛着新中国京剧事业的未来星光。当时分配也很紧张,谁也管不了谁,虽然我们一班的50多个人、谁也不知道谁分到哪,自己有幸让中国京剧院的老师给自己挑上了,要成立一个中国京剧院四团,这四团的成员呢、1958年毕业的学生一部分,1959年毕业的一部分学生,组成了中国京剧院四团,我们的院长马少波说了、今天是6月1号,儿童节,你们呢是第一次现在开始为人民服务了。

四团初立,便从地方戏曲的土壤里采撷灵感,将《杨门女将》这颗种子托上了京剧的舞台,排演的锣鼓尚未敲响,挑战已如戏台上的浓雾般弥漫,这无疑成为了检验寇春华多年丑角功夫最好的试金石,面对这出从地方戏曲移植改编而来的大戏,如何在全新的故事情节里勾勒出鲜活灵动的人物形象、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这段浸透着挑战与思索的往事、还得从剧目的缘起慢慢道来。我们四团一个成名的剧目、叫《杨门女将》,《杨门女将》呢是从这地方戏《十二寡妇征西》那个剧本来改编,当时加了一个“主战派”、“主和派”,原先人家剧本里没有,这是我们这个马少波院长他经过再三地斟酌,跟这个范钧宏老师、吕瑞明老师切磋,加了主战主和,这个是穿蟒,戴相貂、戴五喜,是个老丑,但是呢、自己当时遇到很多的困难,因为我们在学校啊没学过这个穿蟒的这脚步,所以自己当时演的这个呢、穿上这蟒,自己这脚步就是我最要紧的,最要改进的,所以呢、甭管我们《杨门女将》演了多少场戏,在这“探谷”一场、自己天天穿着蟒在那后台走这脚步,因为我们没有这种锻炼、没有这种学习,所以呢这个也是很好的创新吧,就是穿着蟒、我们丑角要怎么走,自己觉得在这方面、自己下了一定的功夫,要学习 学点老生这脚步、学点花脸的脚步,完了再结合我们小花脸,自己觉得在这 创作这方面、自己觉得还比较合适,所以在演这王辉这方面、这观众也觉得自己还胜任,还不错、还可以,导演呢、还有我们院的领导啊、我们团的领导,觉得还成、还可以,所以自己演这活了、对自己也是很大的提高,也是很大的促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