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哈爸”这三个字现在像钉子一样钉在老陈的脑门上。2024年4月底,这个四口之家突然集体改名,连用了七年的面馆招牌都连夜拆掉。网友炸锅:老陈家到底在躲谁?躲得过吗?
我先说结论:他们不是怂,是在逃命——用键盘敲出来的那种。
2022年夏天,老陈第一次刷到黑粉剪的鬼畜视频。画面里他把面条甩成鞭子,配字“三哈爸抽孩子”。那天他干呕了三次,没告诉老婆。后来私信越来越多,“三哈爸”成了搜索框自动联想词。去年下半年,后台提示有2000多条未读,他女儿点进去看,当场把平板摔了,钢化膜碎得像蜘蛛网。
瑾汐大哥的账号更惨。去年12月,17次恶意举报让视频一夜之间清空。最离谱的一次,举报理由是“教唆未成年人吃野生菌”。那期视频明明只是教观众分辨牛肝菌和毒鹅膏。账号恢复后,播放量少得可怜,像被平台偷偷塞进了小黑屋。
面馆生意跟着垮。隔壁卖肠粉的老周说,以前九点排号到一百多号,现在十一点还没坐满。去年冬天最冷那天,只卖出37碗。老陈把账本翻给我看,12月整整亏了八千,那是他给儿子攒的大学生活费。
改名的主意是女儿先提的。她刷到心理学博主说,76%网红被网暴后都会“身份重置”。老陈听完没吭声,连夜去派出所把户口本名字改掉。第二天全家开了个会,决定把面馆名字也换了,连抖音号头像都换成一朵云——那是他们仅剩的清净地。
现在老陈在云南大理租了个小院子。拍视频时他故意把镜头对准苍山,说“这里没人认识三哈爸”。瑾汐的新账号叫“贵州辣妹不吃饭”,只拍折耳根蘸水,评论区终于安静了。偶尔有人刷“这不是三哈爸女儿吗”,她直接拉黑。
昨天老陈给我发语音,背景是洱海浪声。他说改名的那天,老婆第一次笑了:“像把家里所有镜子都砸了。”我回他:镜子碎了,影子还在。他隔了半小时回我一句:“那就换条没人的路走。”
键盘能杀人,也能教人求生。老陈家这次不是逃跑,是把战场换到了对手够不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