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的王思聪,最近又成了朋友圈和热搜里的常客。这回不是炫超跑、不是深夜蹦迪,也不是空降哪个女网红的直播间——是几张冬天日本滑雪场和烤肉店的照片,把他推进了又一轮“瓜堆”。照片里,夜色白得刺眼,人多,他反倒显得有些没精打采,腮帮塌下来,眼神也放空。这副模样和他以往的“国民老公”人设一拼,破绽似乎呼之欲出。
但故事的焦灼其实从更早就发酵了。鞠婧祎和丝芭传媒的合同战,6月就烧起来,年底了还没熄。你方出权威笔迹鉴定,晒出1.39亿元税前金额的结算单;我方指控隐瞒收入还说签名是假的。互撕滚雪球的档口,前SNH48的成员曾艳芬突然甩出一篇长文,说早年经纪公司为拉投资专门让成员参加“商务饭局”,聊天记录都还留着。谁都知道,这话一出口,网友的心跳就提上去两拍。
紧接着,丝芭高调否认,还说已报警。可互联网就是这么魔幻,一时半会儿没定论的东西,比定性还来劲。老照片开始被翻度,无数人拿2014年的一组合影做文章。照片上的王思聪、SNH48和一群兔耳朵女孩,被下了好几重标题:生日趴?资本饭局?营销活动?其实这事儿细查,更多像是游戏公司搞活动请来的明星助场。这种蹭大佬热度的惯用套路,也被后人剪辑成八卦爆点,真假混一锅。
真正点燃火药桶的,是2015年那波微博风波。那年9月,鞠婧祎发了个微博,王思聪下场评论:五个字,“做作的要死”。鞠婧祎秒删,然后直接拉黑。这点火星,成了二人“撕裂决裂”的根。如果你在热搜底下转转,会发现不少帖子都在追溯:是不是鞠婧祎没答应某场局,惹恼了王思聪?是“陪酒”话题还是普通的圈内交际?事情很快被加上了各种猜测的封皮,真假半掺,热度持续升温。
往后看,这种舆论爆点模式太熟了。每一阵风波都能给大家吃满一天瓜:经纪公司和艺人权益剪不断理还乱,台前的富二代社交场和台下藏着的职场谜团搅在一起。你刚扒完一条微博评论,下一秒又有“在日本偶遇王思聪身边站着一溜女孩子”的照片出现。吃瓜模式自动归纳成了“资本啃青春,明星做筹码,偶像被玩坏”这三步走。
可真要戳破,不难发现两点悬着的问号。所谓的“陪酒”,到底是有人证实还是只剩猜测?相关利益链当中,每一个节点是否真交织还是网友脑补?法理和情感在这些八卦里互相拉扯,线越扯越长,却离事实越来越远。
王思聪,是所有社交叙事里最容易被推上浪尖的人。这也很正常。曾经他是娱乐圈的“撒币小王子”,电竞圈的扛把子。投资IG,一年世界冠军到手,电竞成潮流的代言人。直播火了,自己砸熊猫直播,几十亿资金砸进去,首日冲破百万用户。风光时外人看一身光环,热搜从不掉队。
可是潮水退了,问题暴露得更快。熊猫直播撑不住倒闭,大额赔偿,成了“被执行人”。风头一转,资本冷下来,他的牌也不见得比谁大太多。说到底,手里资源是优势,但接得住、运得稳才是本事。同行何猷君,同样玩电竞人设,硬是靠扎实运营让事业在美国敲钟。靠的不是螺旋上天的烧钱,而是把每一块业务啃得细致。
照片再回日本。雪景美,人景冷。那组被疯传的滑雪场和烤肉店照片,固然让不少网友憧憬了一下“王思聪终成孤岛”的落魄。但再看看——都是饭局、手机、笑声,不是谁的私人派对,更多是一种惯常的应酬和周转。人们非得把照片和之前“陪酒疑云”硬凑一起,这不就是典型的互联网式破案?
而另一边,真正该被盯紧的,其实还是合同和规则。一纸合约,厘清分账和权责,有证据的让法律插手。曾艳芬抛出指控,丝芭直接报警,各出招数。真正有没有隐瞒收入、伪造签名,是不是经济犯罪,那得靠法院和警察。眼下各方都躲不开程序,单靠网友揣测,水花再大也盖不住干货。
这场风波,在合同与规则面前,八卦只能退居二线。公开透明才是甲乙双方该追的底线。其实每个人吃瓜的欲望,归根结底不过是好奇心和投影心理:吃着螃蟹,看别人翻车,好玩。但如果把一切归结于“陪酒、饭局、嫌弃、疏远”,用碎片化的网络逻辑拼一个闭环,那所有细节都成了虚假的拼图。
王思聪的走红,本来就不是一路无障碍。红利一过,他和许多生于豪门、走在浪头的同龄人一样,都要花更大力气应对现实和规则的反噬。这次的争议,到底是流水线的炒作,还是舆论二次伤害?没人能一句封死。“照片记录的是一天,状态才是常态。”社交场永远开着,人来人往;但真正留下的,是活成自己的节奏,用不完的资源未必换得来安全感。
至于这场风波会怎么收尾?新证据会不会出来?警方后来怎么说?观众早已学会等等再换瓜。撕扯得再紧,最后还得看法律怎么判。照片是照片,评论也只是评论,偶遇顶多能陪观众过个把周末。故事总要散场,但很多时候留下的不过是一地八卦泡沫。
规律和尊重,才是能把人留在台上的那根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