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当年唱着《红星照我去战斗》意气风发的军旅歌王，如今会在一个县城的小舞台上，一边扯着嗓子唱歌，一边扶着墙喘气。演出现场灯光昏暗，台下是几百个拿着手机直播的观众，后台角落里，一架轮椅静静地立着，像是在等他倒下。86岁的李双江，满头黑发显然是刚染的，可脸上的倦意藏不住，眼袋浮肿，法令纹深得像刀刻的一样。他还在唱，嗓音依旧有力，可那股劲儿，更像是在硬撑。
听说他一个月退休金好几万，早年积蓄也丰厚，按理说晚年该是儿孙绕膝、喝茶听戏的日子。可现实是，他得一趟趟飞去三四线城市，参加开业剪彩、地产开盘这类“接地气”的商演。有人拍到他在后台吸氧，有人看他下台时几乎站不稳，得人架着走。这种拼法，图什么？
其实答案就藏在他那个家。1990年，51岁的李双江娶了24岁的学生梦鸽，这段师生恋当时惹了不少争议。两人结婚多年才在2001年迎来儿子李天一，老来得子，疼得不行。李双江曾说，孩子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去摘。小时候孩子要骑马，他就趴地上当坐骑；青春期犯错，无证驾驶打人，他亲自去医院道歉，转头却送儿子一辆百万级跑车“安慰”。这种溺爱，终于在2013年酿成大祸——17岁的李天一因恶性案件入狱十年。
那十年，李双江像是被抽了魂。人们忽然想起，他还有个大儿子李贺，是前妻丁英所生。这孩子没靠父亲名气，自己打拼，沉默务实。当年李双江病倒住院，守在床前的不是小儿子，而是这个被忽略多年的大儿子。
2023年李天一出狱，改名李冠丰，想重新开始。可网上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他在拉斯维加斯一夜输掉5800万，梦鸽被扣海外。虽然后来被证实是假消息，但这些流言本身，就是一面镜子——公众的成见，哪那么容易洗清？
现在李双江还在台上唱，有人说他是为了给儿子铺路。毕竟李天一没正式工作，未来成家立业，开销不小。梦鸽母子生活花销大，全靠老爷子在外奔波。他唱的不只是歌，是赎罪，是弥补，是几十年前那个溺爱成灾的父亲，如今用晚年在还债。
有次演出结束，他慢慢走向轮椅，背影佝偻。那一刻没人鼓掌，只有几个工作人员低头看着手机。你说他是可怜，还是可叹？一个曾经光芒万丈的艺术家，最后活得像个“救火队员”，烧的，却是自己亲手点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