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没有成为天天登上热搜的明星,她在四大名著改编的影视作品里演过角色,观众可能记得她的样子,却不太清楚她这些年做了什么,其实九年前她就几乎不接戏了,不是因为退休,而是生病了,她没有告诉媒体,朋友圈也没有发过消息,连粉丝都不知道她一直带着病过日子。
她这个人挺有意思,年轻时爱爬树掏鸟窝,出名以后常带朋友吃夜宵,从来不摆架子。十九岁那年父亲去世,她没有掉眼泪,因为家里还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后来离了婚,和前夫一家相处得挺好,从不在背后说人坏话。有一次她劝黄绮珊别去整容,说你唱歌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样子。她不是软弱,只是把苦都自己咽下去了。
她生病过了十年,钱也慢慢花光了,想办退休手续拿医保,托朋友去跑这件事,几个月都没办成,住院的时候没人陪护,朋友偶尔顺路带她去医院,最后两年她特别需要人陪着,可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实在没法整天守着她,她录视频教年轻演员演戏,却从没开口说过一句“帮帮我”。
追悼会那天,消息一出来,网上就炸了锅,有人翻出她前夫在美国餐厅吃饭的照片,说他薄情、不去葬礼,其实人家根本没接到通知,她儿子拍了一组写真,就被骂作白眼狼,说他不关心妈妈,可这孩子刚从戏剧学院毕业,还没找到工作,哪有钱和时间天天守在医院,网友编故事比写剧本还快,却没人去问真实情况到底怎样。
她这一生,其实代表了一大群老演员的处境,早年靠本事红过一阵子,中年后没人帮忙包装,也没有稳定的社保,生病只能自己扛着,浙昆的老同事、黄绮珊这些圈内人私下帮过她,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太小,她临走前说想学李雪健,不是羡慕人家有名气,是佩服他能扛住生活的重压。
如果这位女演员是个网红,可能会有人帮她发起众筹,也可能有记者守在医院门口拍摄纪录片,但她没有选择这样做,也没有人主动记录她的挣扎,直到她离开后,大家才想起她的遭遇并开始为她抱不平,这种反应不是真正的关心,只是事后的一种情绪消费,她的经历并不特殊,许多非流量演员都在这样默默坚持着。
现在在网上骂得最凶的那些人,可能连她最后一部作品都没看过,他们不关心她过去十年经历了什么,只关注“前夫为什么没来”和“儿子为什么拍写真”,没人认真去了解真相,情绪却一下子就能被点燃,这种网络暴力不是针对她一个人,而是冲着所有“不够热闹”的普通人去的,她活着的时候一直很低调,去世以后反而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这件事确实很讽刺。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体制,也没有寻求过关注,但她的遭遇正好揭示出行业里那些隐藏的漏洞,自由职业者缺少保障,老演员没有退路,生病的时候只能靠人情来帮忙,她教学生演戏时特别认真,却没有人教她怎么在这套系统里活下去,她的离开不应该成为热搜话题,而应该让人思考下一个像何晴这样的人会不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