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可能听说过李雪健老师,演戏特别认真的那位老前辈。但今天想聊的,其实不完全是他,而是他背后那位默默撑了很久的人——他的妻子,于海丹。
先从一个有点争议的事儿说起吧。有一年白玉兰奖,名单公布后闹出点动静。当时有部他和黄磊演的电视剧《嘿,老头!》入围了好几个奖,但作为双男主之一的李雪健老师,个人提名那栏却没见着名字,反倒是黄磊入围了。这事儿搁谁家里,可能都挺憋屈。结果,平时特别低调的于海丹,那次没忍住,站出来为丈夫说了话。好多人当时可能觉得,这有点“闹”了,但她真不是图那个奖杯,说白了,就是想要个对演员最基本的尊重。后来组委会那边给了一个“杰出贡献奖”,但李老师自己倒没去领,在他眼里,这些荣辱可能看得挺淡的。
为什么这事儿会让平时不声不响的于海丹反应这么大?那就得往回说了,这里面藏着太多外人不知道的苦和难。
时间得推到2001年,那会儿李雪健老师才46岁,正在剧组拍戏呢。他鼻子上长了个小疙瘩,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觉着可能就是上火了。但后来这疙瘩越来越不对劲,不仅变大,还疼得厉害。他妻子于海丹来探班时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立马催他去医院查查。可李老师那颗心全挂在戏上,硬是想拖到拍完再说。最后还是疼得受不了了,才被大家送进医院。结果一查,鼻咽癌。
医生的话很直接:得立刻治。但李老师第一反应是,戏还没拍完,不能坑了剧组。那股子轴劲儿上来了,谁都劝不动,他坚持要回去把戏拍完。最后是于海丹跑去和导演商量,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把拍摄挪到北京。这样她就能上午陪着丈夫去医院做治疗,下午再送他去剧组拍戏。剧组里的人也都理解,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那才叫真的难熬。化疗的反应特别大,恶心呕吐是常事,根本吃不下东西,人瘦得就剩一把骨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多少。剧组工作人员在旁边看着,都忍不住掉眼泪。于海丹心里跟刀割一样,求他别硬撑了,身体要紧。可李老师觉得,这不是钱的问题,是责任,剧组的钱已经投进去了,他得对人负责。用现在的话说,真是“戏比天大”。
就这么咬牙扛着,他终于把戏拍完了,才安心去接受系统治疗。那两年,模样变得几乎不敢认,头发掉光了,脖子上的皮肤也溃烂了,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外人很难真正体会。于海丹白天在他面前强撑着,夜里没人的时候,才敢放声大哭一场。那时他们的儿子才13岁,好像一夜之间就懂事了,还给爸爸写信,说以前爸爸是家里的光,现在他长大了,该他来保护这个家了。这信,成了李老师当时挺大一个精神支撑。
好在,两年后病情总算控制住了。但后遗症也留下了,听力受损得戴助听器,说话鼻音也很重。即便这样,他一刻也没想过离开片场,还是继续拍戏,哪怕后来常常是演些配角,他也一丝不苟。
聊到这不得不说,他们儿子也真挺争气的。后来学了导演,还把自己父亲这段抗癌的经历拍成了电影。这片子后来还入选了国际电影节,挺给爸妈长脸的。在首映礼上,是于海丹上台代的发言,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说这可能不是最好的作品,但肯定是最真诚的。这句话背后,是一家三口二十多年互相搀扶走过的路。
算下来,于海丹嫁给李雪健老师已经42年了,其中有21年都是在陪他和病魔较劲。你说她图啥呢?可能到最后,看到丈夫还能站在他热爱的镜头前,看到儿子成才又懂事,心里就觉得,这么多年,所有的苦和委屈,也就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