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这两天在网上刷到一个事，心里直嘀咕。 就是王俊凯，跟我闺女一样大的那个偶像，他不是跟跳水冠军全红婵拍了个挺逗的视频嘛。 俩人玩玩闹闹，笑得特别开心。 我觉着挺好，年轻人嘛。

结果你猜怎么着？ 我一看评论区，好家伙，炸锅了。 好多人在那喊“脱粉”、“心碎”、“不敢相信”。 理由是什么呢？ 有人说“我花钱捧他，是喜欢他沉稳帅气的样子，不是这种疯疯癫癫的”，还有人说“他怎么能这样，跟我认识的他完全不一样，滤镜碎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至于吗这不？

我心里就有点犯愁了。 我闺女，正上高中，喜欢王俊凯好几年了，屋里贴满海报那种。 我担心她看到这些也得难过，或者也跟着“脱粉”什么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假装随口一提，问她：“闺女，你看那个王俊凯和全红婵的视频没？ 网上好多人说脱粉了，你没受影响吧？ ”

我闺女正扒饭呢，一听这话，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那表情好像我在说外星语。 “脱粉？ 为什么要脱粉？ ”她声音都高了一度，“不就是跟全红婵拍了个搞笑视频吗？ 多好玩啊！ 我们同学群里都传遍了，都觉得特别有意思，笑死了。 ”

我赶紧说：“网上有人说，他这样不够稳重，颠覆了形象，以前支持他的钱都白花了似的。 ”我闺女把筷子一放，一脸“你没搞错吧”的表情：“爸，你说什么呢？ 王俊凯他才二十出头啊，不是四五十岁的老干部。 爱玩爱笑不是他这个年纪最应该有的样子吗？ 难道要天天板着脸才叫偶像？ ”

她这话把我噎了一下。 我没接上话，她又接着说：“网上那些喊脱粉的，我感觉都不是真粉丝吧。 真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整个人，包括他私下里放松、开心、有点傻气的一面。 难道只喜欢舞台上、镜头前包装好的那个壳子吗？ 那喜欢的到底是啥呀？ ”

我心里动了一下，让她继续说。 她语气有点激动：“真喜欢他，不就是希望他开开心心、能做自己吗？ 他工作那么累，能有个机会和朋友轻松地玩一下，笑得那么开心，我看着都替他高兴。 那些喊着‘钱白花了’的人，是把王俊凯当什么了？ 当自己投资的产品吗？ 不满意就能退货？ ”

她最后那句话，让我印象特别深。 我闺女很认真地说：“王俊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粉丝养的宠物。 他喜欢和谁玩，想展示哪一面，那是他的自由。 粉丝是陪伴他、支持他成长的人，不是他的老板，更不是他的主人。 用‘脱粉’来威胁偶像必须按自己想象的样子活，这想法本身就好奇怪，也好自私。 ”

听她说完这一大串，我半天没吭声。 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的担心好多余，甚至我的思维方式都有点老旧了。 我下意识地觉得偶像“人设崩塌”是大事，粉丝“脱粉”是正常反应。 可我闺女这一代孩子，她们追星的角度好像跟我们不一样。

她们似乎更在乎真实。 她们喜欢一个偶像，可以接受他的光环，也愿意看到他的普通和顽皮。 她们不觉得偶像必须完美无缺，必须时时刻刻符合某种预期。 在她们看来，偶像首先是一个有趣、有血肉的年轻人，其次才是明星。

我回想起网上那些激烈的言论，很多都透着一种“控制欲”。 我为你花了钱，花了时间，你就必须是我心目中的样子。 你一旦偏离了我设定的轨道，就是“背叛”，我就要用“脱粉”来惩罚你。 这种关系，听起来确实挺累的，不像是在追星，像是在做一个严格的项目管理。

而我闺女她们的理念听起来简单得多：我喜欢你，所以我支持你。 我希望你快乐，你做自己就好。 这种喜欢，没有那么多附加条件，显得更纯粹，也更健康。 这大概就是她们说的“真爱粉”和“生命粉”吧——关注作品，更关注这个人本身是否幸福。

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 我们大人有时候总担心年轻人追星不理智，容易盲目。 可从这个小事看来，她们在某些方面比我们想象的要清醒得多。 她们能分得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什么是自私的占有；能明白人与人之间，哪怕是偶像和粉丝，也需要尊重和界限。

她们不会人云亦云，不会因为网上一些嘈杂的声音就改变自己的判断。 她们有自己的价值观，并且能很坚定地表达出来。 就像我闺女，她根本没被那些“脱粉”言论影响，反而觉得那些言论不可理喻。

王俊凯那个视频，我后来又仔细看了看。 就是两个优秀的年轻人，在合适的场合，展现了一下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友谊。 多么正常，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却偏偏有人能从中解读出“崩塌”和“失望”。 到底是谁的期待出了问题呢？

可能真正需要成长的，不是那些释放天性的年轻人，而是某些被困在自我幻想里的旁观者。 我闺女那句话还真没错，王俊凯确实不用担心，因为真正懂得他、支持他的人，喜欢的正是这个真实而生动的他，而不是一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