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记131:云南正规渠道沈巍失声,随从主播担当传播主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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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6日,沈巍出现在从上海跟随到云南的主播中间,相见甚欢,这几天茫然若失的主播们,终于有了主心骨。

沈巍这几日在云南究竟遇到了什么?从他的话中,可以得知,他一来到云南,就入驻一家酒店,除了第一天下了一次楼之外,其它的时间,都是关在屋里,到了后边,甚至连门都不出。

相比之下,一直在外面等待沈巍出来的随从主播,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使用,现在,沈巍出关了,他问这些随从主播们,来到了昆明,有什么收获?

在沈巍抛出的问话中,随从主播像嗷嗷待哺的学子,基本接不上话茬。

在云南的近乎是一个星期的时间,沈巍毫无作为,原来与官方合作的讲学活动,也不见有作品问世,幸好这一次尾随着来到云南的随从主播们,临时顶缺,最终还是依靠他们,把沈巍对云南的文化输出传播出去。

如果这些主播们不来,那么,沈巍到云南来真是白跑了一趟。

看样子,还是自己家的兵,用起来得心应手啊。

从沈巍对随从主播讲解的云南文化与历史的方式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有这样几个特点:

云南有没有在世界文化范畴里的特异处?

按沈巍习惯的讲解方式,他会把文化放在人类的文化格局里分派它们的角色与站位。

这次到云南,沈巍也把世界的格局标尺,带到了云南,来丈量云南文化的尺寸与深度。

这也是他的有意为之的文化理念,他曾对随从主播讲述道:

——我们一定要站在世界的这个(高度),因为网络让大家看得很远啊,所以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以周围的这个喜好和周围的这些形式,来做判断。还是应该站在世界的这个眼光上。——

对这个认知,他自己当然义不容辞地体现在知与行上。

他来到随从主播那里,首先询问的是随从主播在他闭关的几天内,踏访了几处云南的文化景点。

有一位主播,提到了她曾经去过云南民族博物馆,对里面陈列的“那个什么脸”留下深刻印象。

沈巍立刻明白了她说的是“傩面具”,并高度认可了这种具有特色的傩面具,具有在世界文化棋局里的特色一面:

——就是说西方美术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非洲美术,就是因为它雕像的那个形状,如果当时的毕加索知道我们的傩面具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来向我们学习呢,可能当时我们交流的不多啊。——

毕加索的《亚威农少女》

这样的判定,并不是官方安排好的文案与台词,而是沈巍对滇文化与世界文化的认知中得出的结论,他能够将云南的“傩文化”与世界现代画坛巨匠联系到一起,可以看出,沈巍把云南文化的特异性定位得相当高远。

对于东部魔都来的随从主播来说,云南显得相当遥远,而之前的习惯性定性的云南游也是对当地的民族特色的文化风情进行大肆渲染,呈现出的是一个与东部沿海地区文化相迥异的边陲文化特色。

但是,沈巍在对云南的文化解读中,没有强化滇文化的特异性,而是强调了它隶属于中华文化大棋盘中的关联处。

他在有限的时间里,对云南的文化介绍,是通过大多数外来人都熟悉的云南人,开启对云南文化的了解与认知的。

他从随从主播们熟知的长三角地区的文化开始,提到了浙江象山之行,说当时的同行者,说聂耳曾经到过象山的,沈巍立刻作出了否定,象山是当年电影《渔光曲》的拍摄地,跟聂耳没有关系。

话题一转,沈巍说:聂耳倒是跟云南有关系。你们说说看,聂耳怎么跟云南有关系了?

随从主播面面相觑,只有一个主播说:去了聂耳故居。

沈巍就像一个老师,在考察学生们提交的作业一样,作出了总结性点拨:

——聂耳就是云南人。但是呢,他主要在上海生活,所以我们上海徐汇区,有一个叫小红楼,当年的百代唱片公司,我们的国歌是在那里录制的,最早的,但当时不叫国歌,叫义勇军进行曲。那部电影叫什么?叫《风云儿女》,是在现在的上海中国大戏院,这部电影第一次放的。文化这东西就是这样的,没必要刻意的,就在生活当中就有。——

沈巍从云南民族博物馆的题词是由楚图南题写,介绍了这位文化大家的身世,一下子就把云南文化对中国当代文化的贡献给梳理得条理清楚,当我们享受到云南人给予中国文化作出的巨大的贡献,我们无由之间,就会对云南产生一种心灵上的亲近感。

这就是沈巍讲学时,总是从陌生的文化空间里,寻觅那些与我们现下生活息息相关的亲和处与亲近感,从而让外来者瞬间把异域转化为故土一样的亲切的时空。

沈巍并没有把学文化看成是一个高大上的事情,而是强调了“学文化是在生活当中学”的理念,倡导的是“留心处处是学问”。

在与随从主播的互动中,沈巍就从“云南人最喜欢抽什么烟”这个生活化的问题,转而揭开云南在中国近代史上曾经对全国产生震动性影响的大事件。

这一段从香烟壳上对云南历史与文化的挖掘,显现出相当明显的沈巍讲学风格,那就是有着细微的来自生活中的观察,而这种观察,又与深层的历史与文化关联起来,这就不是背诵几段什么“百科知识”能够完成的任务。

下面,我们用软件将这一段看起来信口开河的文化拉扯,转化成文字,体会一下沈巍讲述文化时的天马行空风格:

——你比如说这个青铜器就是在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这就是古滇国的青铜器,然后我再想问大家一下,好像你们(涉及到敏感的烟的问题),做段子可能不要紧,就是你们……

你像我不抽烟,但我到哪我都能说得出来这个地方的人最爱抽什么烟,比如说我到了南昌,那次景德镇的朋友们来,我说你们江西人抽“金圣”吧。“哎,沈老师你不爱抽,你怎么知道的啦”。

我说,其实了解一个地方,是方方面面的,比如到了昆明了,你认为哪一个牌子的烟在昆明最受欢迎?(云烟,云烟),这个你们都说,云烟是一个特殊的地理,就像火腿,还有金华火腿,整个金华都叫火腿。

那到了云南,尤其是昆明,这个烟它有一个最最特殊的一个牌子,你走到大街小巷(就会发现)。我一下车,地上就一个壳子,我捡起来一看,这,这肯定是云南人最爱抽的,但是我在上海也看到过,但是我就没有体会到,这是真实体会。

这就说明你们观察的不够仔细,一个地方抽什么烟实际上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标,说明哪个地方的经济在哪里影响很大,比如说为什么“利群”烟在全国普遍受欢迎?说明浙江(经济发达),利群是浙江出的。

你说云烟,整个云南都抽烟草的,玉溪,玉溪是全中国,(玉溪应该是前三名的),大重九,你看他(回答者),这个到底就是清华毕业的,这个工具论他学到了啊。他不是像我,我是捡到盒子才知道的,他是进行分析。

真的烟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好东西,但是确实它就是一个方向标。全国各地“利群”是通吃的,走到哪都能吃,但是“大重九”应该只有昆明是最主要的一个基地。

首先为什么大重九?这个“大”是后来加的,原来叫重九牌,因为 2011 年 10 月 30 号,农历九月初九这一天,云南响应辛亥革命,在昆明发动起义,所以把那个清朝的云贵总督赶走了,他是李鸿章的侄子,叫李经羲,但是那个时候呢,不血腥,就是跟他讲,好了,完了你怎么办,你愿意走还是要跟我们打,他说我走,好,礼送出境,很和平的,他走了。

那么庾澄庆【大家一时发愣,没有想到,云南还与他有什么关联吗?】庾澄庆知道吧,歌手庾澄庆都不知道啊?哈哈哈,庾澄庆知道吧,就是他有一个爱人叫伊能静嘛,闹了好多事的嘛。他就是昆明人,他的爸爸的叔祖,就是他爸爷爷的兄弟,参加了辛亥革命,还做了昆明市的市长。

他为了纪念辛亥革命,因为当年这个烟草行业是一个经济(行当),不像我们现在,你要再开香烟店,肯定不会同意的,因为这不是好的,那个时候就不一样,民族工业就创设了这个叫重九牌,重九,九月初九,所以不读重,读重,九月初九,然后为什么独独九月初九,因为 10 月 30 号辛亥革命,农历正好是那一天,是九月九日,重九牌香烟。

我一下车一看,你看,果真如此,一点不假,因为我在上海做过功课的,好像说是重九,我不太信,等车一停,我地上一弯腰,一看,就是个烟盒,重九牌。

这个我曾经说过的,我说你看过去一个苏联间谍嘛,叫佐尔格嘛,他是间谍之王,我发现我们做直播的就要有点间谍的精神,就是观察特别仔细,一点点的这个端倪啊,都被你看出问题了。

为什么昆明不宣传飞马牌呢,你宣传了也没用,哼,对吧?这个地方,这个“重九”不需要你宣传,因为本身有这个市场。——

有了沈巍的短短半天的对云南文化抽丝剥茧的解读,这一次毫无作为的正规行程的云南之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而众多的随从主播们,把沈巍的讲学段子,发布得互联网到处都是,无形中还是从一个特别的角度,介绍了云南文化维度中的世界性、亲和性与人格化的这些能够瞬间融化一个外来者的陌生感的精华与精彩部分。假以时日,沈巍对云南文化必定会有更具影响的深耕与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