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做了一件特别的事,他们没从台里选人,而是把各地卫视的二十多位年轻主持人找来一起比赛,评委是退休的老台长和文学评论人士,这些评委不关注谁语速快、站姿标准,只关心年轻人怎么把文化和生活联系起来。
有位叫王嘉宁的姑娘,拿着一本翻得很旧的《宋词选》走上台来,有人向她提问诗词里的乡愁该怎么理解,她没有背诵那些有名的句子,而是说起上大学时想家的事,总爱反复看“但愿人长久”那句,因为妈妈在电话里跟她说过“月亮圆了就回来”,这话没人特意教过她,也没写在教案里,但评委中有人听完之后愣住,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这让我们知道,观众其实不需要什么标准答案,他们只想听到能打动内心的话。
冯琳那次考试是主持苏绣展,她没有谈论针法线数,而是拿出一块绣着梅花的手帕,说小时候看外婆一针一线绣的不是花,是想家的心情,她摸着手帕的样子不像在报节目,像翻自己家里的抽屉,大家不记得她说了多少专业词,只记得她的声音很温暖,这两人赢的不在于知识多,而是能把文化变成你家厨房里那锅汤的味道。
以前龙洋因为念错朝代被换掉,表面上是一次口误,实际上是大家发现光靠背稿子讲文化根本打不动人心,现在央视要的并不是第二个董卿,而是能装下十几亿人记忆的那种人,文化不是博物馆里的展品,它是你奶奶随口哼的小调,也是你妈妈悄悄塞进包里的那张车票。
这事儿不只是央视自己在做,《典籍里的中国》节目能火起来,是因为它不只讲书的内容,还讲人的故事,观众不想听专家讲课式的讲解,而是想听到“我爷爷以前也这么说过”的那种亲切感,这次选拔中连“家庭记忆”都纳入评分标准,说明文化好不好不再只看内容对不对,更要看能不能触动人心。
地方电视台像湖南台和浙江台也走这个路子,找普通人讲自己的事,靠情感吸引观众,央视这么做,一部分是形势所迫,另一部分是顺应潮流,现在大家刷短视频,都在用真实故事打动人,传统媒体如果还端着架子说专业术语,时间长了就没人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