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岁还冲在一线,她把新闻做成爆款,把女儿养成金奖辩手,顺手给东方卫视攒下一支00后主播天团——你印象里的‘央视脸’早过时了。
”
我上周去东视开选题会,电梯里撞见叶蓉,她抱着一摞打印好的主播培训表,鞋跟踩得哒哒响,没人喊她“叶老师”,都叫她“蓉姐”。
那瞬间我懂了:所谓副主任不是升官,是她把办公室直接搬到演播室门口,谁嘴瓢她当场掐麦重来,比导播还快。
她搞的那套“梯队计划”听着像HR黑话,其实狠得多:新人先播凌晨四点档,镜头灯一开,旁边放张她手写的“嘴瓢一次扣五十,气口错一次加练十遍”。
三个月下来,十个小孩里走了六个,留下的全成了奖贩子——去年上海新闻奖一等奖,仨人上台,领奖词第一句“感谢蓉姐扣钱”。
疫情最疯那俩月,她干脆把家搬进台里,会议室拼椅子当床。
云端连线信号一卡,她直接让摄像把手机怼脸,竖屏拍横屏播,短视频剪完15秒先扔抖音,再回演播室做深度。
数据出来,5亿播放,她抠着黑眼圈说“还行,没白熬”,转头给女儿发语音:“朵朵,妈妈今天又不回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
”
外人总猜她女儿得被鸡成鸡娃,事实相反。
朵朵第一次拿演讲金奖,稿子是自己写的,题目叫《我的妈妈总在加班》。
叶蓉看完只说一句:“别学我,学你自己。
”转头把奖杯照片设成群头像,群里是十个新生代主播,备注统一“小崽子”。
有人问她51岁图啥,她甩收视报表:35城2.8%,省级卫视新闻第一。
数字背后更野——广告部原本嫌新闻时段便宜,现在得加价30%才抢得到首条前位置。
她咧嘴笑:“专业主义值钱,也得让甲方先掏够。
”
我离开那天下暴雨,她递给我一把旧伞,伞骨贴着胶布:“1993年进台发的,用了三十年,坏一次修一次,跟新闻一样,断骨也得撑住。
”我回头看她冲回演播室,背影比二十多岁实习生还快。
那一刻我明白:所谓转型典范,不过是她一直没给自己留退路,也不给行业留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