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没娃,电话只剩座机,费玉清却笑得比谁都松——我们挤地铁催婚怕老,他一句“不唱就不唱”把人生直接清零重启。
当年在日本后台,安井千惠塞给他戒指,他差点就戴了。未来丈母娘甩出三杀:改姓、换护照、封嗓。他愣了五秒,把戒指推回去,说“我是费玉清,不是谁家的赘婿”。飞机起飞那刻,他耳机里放自己的《一剪梅》,眼泪跟着拍子掉,一滴不落观众席。
回到台北,他把户口本锁进抽屉,再没翻开。金钟、金曲、金鼎拿一圈,2018年巡演最后一场,他对着满场荧光棒鞠躬:“让你们花钱听我唱最后一场,不好意思。”观众哭成海,他转身把话筒放进盒子,像把刀收鞘,干脆利落。
此后狗仔想拍他,只能追到菜市场。他戴十块钱草帽,挑西红柿,比上台还认真。回家给流浪猫拌鸡胸肉,猫不吃,他先尝一口,咸了,加水再煮。江蕙化疗那几年,他每天早上七点开车去接,副驾放保温杯,里面是温豆浆,吸管戳好,怕她没力气咬。江蕙笑:“你要是求婚,我立刻拔管签字。”他回:“别闹,我户口本早找不到。”
有人替他可惜:无子送终。他却说,台上几万张嘴一起跟唱,早听过最大合唱;台下猫打呼,锅铲敲碗,也是家。婚姻不是唯一插座,自己发电才亮得久。
现在他号码又换了,连黄安都找不着。偶尔夜里,他打开旧卡带听《梦驼铃》,声音沙沙像炉火。听到高音处,他跟着哼一句,嗓子老了,调子还在。唱完关灯,院子里的栀子香进来,他翻身就睡。
一辈子守住两个字:不签。不签卖身契,不签婚书,不签告别。把自由攥手里,比子孙满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