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8号那晚，北京某剧场里空调呼呼吹，观众手里的荧光应援棒还没收完，台上岳云鹏正准备谢幕——结果一句没出口，底下突然炸了。不是喝彩，是骂声。一个穿灰夹克的大叔拍着椅子吼“谁拿红点子晃我眼？”，旁边戴毛线帽的大姨立马接上，嗓门比扩音器还冲，话没头没尾，但情绪像开了闸的水。
现场静了三秒。孙越手里醒木都忘了敲，岳云鹏半张着嘴，眼神扫过台下又猛地甩向侧幕——那儿站着个穿黑制服的巡场，手里还捏着支没关的激光笔。原来他刚拦一个举手机录像的姑娘，红光不小心扫到了前排大叔眼皮上。就这一下，火药捻子点着了。
岳云鹏没接话，先蹲低半截身子，对着那位大爷喊：“哥，咱们都是纲丝，真不骗你。”大爷脖子一梗：“纲丝？纲丝就活该让你拿光戳？”台下有人噗嗤笑出声，孙越立刻接茬：“哎哟，这光比我家猫追的还准！”笑声一响，骂声弱了半拍。可大爷没松劲，手还直哆嗦。
这时候岳云鹏转头朝后台喊了一句，声音不高，但字字砸在地上：“兄弟，咱这灯，是不是该换块电池了？”全场一静。他顿了顿，又把话头拽回来：“今儿是纲丝节，票根儿还在您兜里揣着呢——可您说，这票钱，买的是座位，还是整个场子的秩序？”话音落下，他盯着大爷眼睛，慢慢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来，哥，您笑一个。我接着演。”
后来视频传上网，短短三小时破千万播放。有人截了大爷被喊“笑一个”时嘴角抽动的0.3秒，也有人翻出德云社和某平台签的独家录制协议——白纸黑字写着“演出全程禁止非授权摄录”，连剧场门口贴的公告都拍得清清楚楚。可偏偏那天，手机镜头还是亮了一片。有观众边录边嘀咕：“官录剪掉岳云鹏学郭德纲那段，我们录的可全在。”也有人刷弹幕：“你录得再全，人家合同里写的价码，够你买三年门票。”
散场时，一个穿校服的姑娘蹲在走廊哭，不是被骂的，是被后排几个观众围住问：“你也是纲丝？那你告诉我——你买的票，跟人家买的，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