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逼婚竟因“家教严”?我信了你的邪!

港台明星 2 0

【1】

后来我们隐婚的事,还是被网友从五年前的藏头诗里扒出来了。

记者把话筒怼到林砚辞面前时,他笑得眼睛都弯了:“对对对,刚领证,打算要个女儿。”

全网炸了。

只有我知道,回家路上他攥着我的手有多紧,掌心都在冒汗。

“邓柠,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他声音闷闷的,车窗外路灯的光掠过他紧绷的侧脸,“后悔当初没坚持住,被我赖上了?”

我转过头看他。

这位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此刻睫毛垂着,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哪还有半点镜头前游刃有余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揉他后颈:“林砚辞,你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回,累不累?”

“不累。”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碰了碰,“你得说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

“真的?”

“真的。”

他这才松了口气,靠回座椅里,嘴角悄悄扬起来。

车开进小区地下车库时,他又忽然开口:“那今晚能吃辣的吗?我买了新鲜的小米椒。”

我瞥他一眼:“你不是吃醋吃饱了吗?”

“那不一样。”他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替我开门,“醋是心里的,辣椒是嘴里的。心里酸,嘴里就得辣,这样才平衡。”

歪理。

但我没戳穿他。

【2】

我和林砚辞的开始,确实不怎么浪漫。

甚至可以说,挺荒唐的。

那时我刚和季晏礼分手一年半,整个人还处在“男人都是狗,离我远点”的应激状态。

林砚辞在圈里的名声,恰好就是最狗的那一类——年少成名,脾气暴,难伺候,绯闻女友能从城东排到城西。

所以当他在《长风渡》剧组,收工后把我堵在休息室门口要微信时,我下意识就是拒绝。

“不好意思啊林老师,我平时不太用微信。”我往后缩了缩,尽量让笑容显得真诚又抱歉。

他挑了挑眉。

那双在镜头下能把人魂勾走的眼睛,此刻正盯着我,看得我脊背发毛。

“哦。”他点点头,然后往前凑了半步,“那加不了微信,亲一个总行吧?”

我:“……啊?”

“我瞅着你嘴挺好用的。”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笑了笑,“试试?”

我当场落荒而逃。

后来我跟经纪人苏晓说起这事,她笑得前仰后合:“林砚辞?他逗你玩呢!那人就这德行,嘴上没把门,其实怂得要命。”

我信了。

然后一个月后的庆功宴上,我就被打脸了。

【3】

那晚我喝多了。

具体怎么喝多的,记不太清。只记得季晏礼带着新女友也来了,那姑娘穿了我曾经最想要却舍不得买的高定裙子,挽着他的手,笑靥如花。

我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最后是林砚辞把我拽出包厢的。

“邓柠,你有点出息行不行?”他把我按在走廊墙壁上,声音压得很低,“为了个渣男,至于吗?”

我抬头看他。

灯光昏暗,他眼里有什么东西在闪,我看不清。

“你不懂。”我推开他,踉踉跄跄往电梯走,“你这种万人迷,怎么会懂。”

他追上来,扶住我胳膊:“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为一个不爱你的人糟蹋自己,是蠢货行为。”

我笑了:“那我现在就是蠢货,怎么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我塞进电梯,按了顶层。

再后来,记忆就断了片。

只记得酒店套房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城市的灯火,还有林砚辞滚烫的呼吸。

第二天醒来,我对着天花板发了十分钟呆。

然后慢慢转头,看向身侧。

林砚辞已经醒了,赤裸着上半身靠在床头,腰间松松垮垮搭着条浴巾,正低头玩手机。

晨光落在他线条分明的腹肌上,晃得我眼睛疼。

我默默咽了口唾沫。

“醒了?”他放下手机,看过来。

“……嗯。”

“头疼吗?”

“……有点。”

他起身去倒了杯温水,递给我:“喝点。”

我接过来,小口小口抿着,脑子飞速运转——成年男女,一夜情,说开了就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杯子,准备开口。

结果他抢先一步。

“邓柠。”他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开新闻发布会,“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说。”

“我家教特别严。”他顿了顿,耳根居然有点红,“昨晚是我第一次。”

我:“……”

“我爸妈从小就教育我,这种事,只有结婚之后才能做。如果做了,就必须对对方负责。”他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像被雷劈了。

“林砚辞,”我艰难地开口,“你昨天还要亲我呢,现在跟我说家教严?”

“那是两码事。”他理直气壮,“亲嘴不犯法,但睡觉犯家规。”

“……”

“而且,”他凑近一点,声音压低,“你昨晚可没拒绝我。你还抱着我说……”

“停!”我捂住他的嘴,脸烫得能煎鸡蛋,“别说了!”

他眼睛弯起来,轻轻咬了下我的掌心。

我像触电一样缩回手。

“所以,”他得寸进尺地靠过来,“女朋友?”

“……我需要时间考虑。”

“行。”他爽快点头,“给你一天。”

“?”

“明天这个时候,我来要答案。”他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衫往身上套,“现在,我去给你买早饭。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线条流畅的背肌,脑子一抽:“……豆腐脑。”

“咸的甜的?”

“咸的。”

“好。”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又回头冲我笑,“等我啊,女朋友。”

门关上了。

我瘫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认真思考——我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4】

显然来不及。

林砚辞说到做到,第二天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手里还拎着一袋新鲜的食材。

“考虑好了吗?”他挤进门,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洗菜切菜的背影:“林砚辞,你为什么非得是我?”

他动作没停:“因为你好看。”

“娱乐圈好看的人多了去了。”

“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

他转过身,手里还握着菜刀,表情认真得有点吓人:“你拒绝我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不是害怕,也不是讨好,就是单纯的‘你谁啊离我远点’。我很久没见过了。”

我愣住。

“而且,”他转回去,继续切菜,“你给季晏礼写的那首《月落》,我听过。”

我心脏一缩。

那是我和季晏礼还没分手时,偷偷给他写的歌。歌词里藏了首藏头诗,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是:季晏礼是笨蛋。

当时觉得浪漫。

现在只觉得蠢。

“写得很烂。”我硬邦邦地说。

“是不怎么样。”他点头,“但能看出来,你是真喜欢过他。”

我没说话。

“所以邓柠,”他把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声音很轻,“你能不能也试着,喜欢喜欢我?”

我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忽然就心软了。

“林砚辞,”我说,“你真没骗我?真是第一次?”

他立刻举手发誓:“真的!骗你我是狗!”

“……那行吧。”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菜刀,“但我得约法三章。”

“你说!”

“第一,不准公开。”

“好。”

“第二,不准干涉我工作。”

“没问题。”

“第三,”我抬眼看他,“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腻了,或者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就好聚好散。”

他脸色沉下来:“不会有那一天。”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他握住我的手腕,力气有点大,“邓柠,我认准你了,就是一辈子。你跑不掉的。”

我看着他眼里的执拗,忽然有点慌。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5】

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林砚辞这人,有两个极大的反差。

第一,他在镜头前是高冷毒舌影帝,私底下却黏人得要命。

第二,他在床下是厨房霸主,床上……嗯,学习能力极强。

“邓柠,你尝尝这个汤。”他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眼睛亮晶晶的,“我熬了三个小时。”

我低头抿了一口。

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好喝吗?”他期待地看着我。

“好喝。”我点头,“林砚辞,你到底是演员还是厨子?”

“都是。”他得意地挑眉,“抓住你的心,得先抓住你的胃。这话我奶奶说的。”

我笑起来:“那你奶奶还挺懂。”

“那当然。”他坐下来,看着我把汤喝完,忽然问,“你下个月要进组了?”

“嗯,《春夜宴》,女二。”

“和谁搭戏?”

“男主是周谨言,女主是白薇。”

林砚辞的眉头皱起来:“周谨言?那小子是不是追过你?”

“……八百年前的事了,你记得倒清楚。”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林砚辞语气酸溜溜的,“我得去探班。”

“你别闹。”我放下勺子,“说好了不公开,你一去探班,全剧组都知道了。”

“我伪装一下。”

“你怎么伪装?戴个口罩墨镜,然后全剧组围观‘那个可疑的跟踪狂是谁’?”

他不说话了,闷闷不乐地戳着碗里的饭。

我伸手揉他头发:“行了,就两个月。拍完我就回来,给你带特产。”

“谁要特产。”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要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林砚辞,”我轻声说,“你这样,我会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他看着我,眼神深得像海,“邓柠,我从来没跟你开过玩笑。”

我信了。

然后进组第一天,就被打脸了。

【6】

《春夜宴》是部民国剧,我在里面演个爱而不得的富家小姐,男主周谨言是我的白月光。

开拍第一场戏,就是我和他的雨中重逢。

导演喊“卡”的时候,我浑身都湿透了。助理小跑着递来毛巾,我刚要接,另一只手先一步伸过来,用毛巾裹住了我。

我抬头,对上周谨言温和的笑眼:“擦擦,别感冒了。”

“谢谢周老师。”

“客气什么。”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晚上收工后,一起吃个饭?聊聊戏。”

我正要婉拒,旁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口罩,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高个男人,正抱着一大束玫瑰,直挺挺地站在场边。

所有人都愣住了。

副导演走过去:“您好,请问您是……?”

男人没说话,只是举起手里的牌子。

牌子上写着硕大的两个字:外卖。

副导演:“……谁点的外卖?”

“我点的。”我扶额走过去,一把拽住男人的胳膊,压低声音,“林砚辞!你搞什么!”

他把花塞进我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邓小姐,您的外卖。请给五星好评。”

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我和全剧组面面相觑。

晚上回酒店,我刚刷开房门,就被一股力道拽了进去。

门“砰”地关上,我被按在门板上,林砚辞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你疯了?”我推他,“要是被拍到怎么办?”

“拍就拍。”他咬我耳朵,“我受不了了。邓柠,我想你。”

我心脏一软。

“才一天。”我小声说。

“一天也受不了。”他把我抱起来,往床边走,“那个周谨言,他是不是摸你手了?”

“……那是剧情需要。”

“我不管。”他把我放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邓柠,你是我的。”

我看着他眼里的占有欲,忽然觉得有点累。

“林砚辞,”我说,“我们说好的,不公开,不干涉工作。”

他动作顿住。

“你答应过的。”我重复。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躺到我身边,把我搂进怀里。

“对不起。”他声音闷闷的,“我太着急了。”

我没说话。

“但我就是害怕。”他抱紧我,“邓柠,你太好了。好到我觉得,我随时都会失去你。”

我转身,面向他。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只被抛弃的大狗。

我的心又软了。

“不会的。”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至少现在,我只喜欢你。”

他眼睛亮起来:“真的?”

“真的。”

他这才笑了,低头吻我。

吻到一半,他忽然说:“邓柠,我们结婚吧。”

我僵住。

“我是认真的。”他看着我,“我不想再这样偷偷摸摸的了。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想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让我想想。”

“要想多久?”

“拍完这部戏。”

“好。”他点头,又补充,“但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每天给我打视频,不准不接。”

“……行。”

他满意了,又亲了亲我:“睡吧。”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结婚。

这个词太沉重了。

我和林砚辞,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吗?

【7】

第二天到片场,周谨言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昨天那个外卖小哥,”他笑着递给我一杯咖啡,“挺有意思的。”

我接过咖啡:“嗯,是挺有意思。”

“是你朋友?”

“算是。”

他没再追问,只是点点头:“今天有场吻戏,你准备得怎么样?”

我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

剧本里确实有场吻戏,但我以为会借位。

“导演说,要真亲。”周谨言看着我,眼神温和,“毕竟是重头戏。”

“……知道了。”

开拍前,我躲在化妆间给林砚辞发消息。

“今天有吻戏。”

他秒回:“?”

“导演要求真亲。”

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我接起来,他劈头就问:“什么时候?”

“下午。”

“不行。”

“林砚辞,这是我的工作。”

“我不管。”他声音冷下来,“邓柠,你要是敢亲他,我现在就飞过去。”

“你讲点道理。”

“我不讲道理。”他说,“我只知道,我老婆的嘴,只有我能亲。”

“谁是你老婆!”

“你早晚是。”

我挂了电话。

心里乱糟糟的。

下午的吻戏,还是拍了。

周谨言的唇落下来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余光瞥见场边有个熟悉的黑影一闪而过,心脏猛地一缩。

导演喊“卡”的时候,我推开周谨言,冲到洗手间干呕。

不是恶心。

是慌。

林砚辞一定看见了。

果然,收工后回到酒店,房间里空无一人。

我给他打电话,关机。

发消息,不回。

我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觉得很难过。

不是因为他生气。

而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喜欢到会因为他生气而慌张,会因为他不理我而难过。

这不对劲。

这和我当初答应他的初衷,背道而驰。

【8】

我在酒店等了一整夜。

林砚辞没回来。

第二天,他的经纪人苏晴给我打电话:“邓柠,你和砚辞吵架了?”

“……算是吧。”

“他昨晚喝多了,现在在我家沙发上躺着。”苏晴叹气,“你们怎么回事?他平时多稳重的一个人,昨天跟疯了一样,差点把酒吧砸了。”

我心脏一紧:“他现在怎么样?”

“刚醒,在发呆。”苏晴顿了顿,“你要不要过来看看他?”

我看了眼今天的拍摄安排,下午才有戏。

“地址发我。”

林砚辞躺在苏晴家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他看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

“林砚辞,”我轻声说,“我们谈谈。”

“谈什么?”他声音沙哑,“谈你怎么亲别人?”

“那是工作。”

“工作就可以亲别人?”他坐起来,眼睛红红的,“邓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男朋友。”

“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男朋友的感受?”他抓住我的手,力气很大,“我看到他亲你的时候,我想杀人。”

我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心脏像被揪住一样疼。

“对不起。”我说,“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放弃我的工作。”

“我没让你放弃工作。”他摇头,“我只是……我只是受不了。”

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我掌心。

“邓柠,我太喜欢你了。”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喜欢到快疯了。”

我眼眶一热。

“林砚辞,”我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公开吧。”

他愣住了。

“什么?”

“我说,我们公开吧。”我重复,“等这部戏拍完,就公开。”

他眼睛一点点亮起来:“真的?”

“真的。”我点头,“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工作就是工作,你得相信我。”

“我信。”他一把抱住我,抱得很紧,“邓柠,我信你。”

我回抱住他,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9】

《春夜宴》拍到一半,季晏礼忽然上了热搜。

#季晏礼新恋情曝光#

#季晏礼女友疑似圈外人#

我刷到这条新闻时,正在和林砚辞视频。

他盯着屏幕里的我:“什么感觉?”

“没感觉。”我实话实说,“都过去了。”

“真过去了?”

“真过去了。”

他这才笑起来:“那等我这部戏杀青,我们就去领证。”

“……这么快?”

“快吗?”他挑眉,“我都等了一年多了。”

我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点了点头:“好。”

挂断视频,我点开季晏礼的新闻。

照片里,他搂着一个女孩的肩膀,笑得很温柔。那女孩侧脸很像我,尤其是眼睛。

我关掉手机,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我留给他的,只有这张脸。

也好。

两清了。

《春夜宴》杀青那天,剧组聚餐。

周谨言坐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杯酒:“邓柠,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我接过酒:“你说。”

“我喜欢你。”他看着我的眼睛,“从三年前第一次见你,就喜欢。”

我愣住了。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喜欢我。”他笑了笑,“但我愿意等。”

“周老师,”我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他眼神暗了暗:“是那天那个外卖小哥?”

“……嗯。”

“他配不上你。”周谨言语气很淡,“邓柠,你应该找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人,而不是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我站起来:“他不是胆小鬼。”

“那是什么?”

“是我爱的人。”我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手机响了,是林砚辞。

“杀青快乐,女朋友。”他声音带着笑,“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回来。”

我心里一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杀青?”

“苏晴告诉我的。”他顿了顿,“邓柠,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那快点回来。”

“好。”

【10】

领证那天,是个阴天。

林砚辞一大早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换上一身白衬衫,还给我化了淡妆。

“紧张吗?”他握着我的手,掌心都是汗。

“有点。”我实话实说。

“我也紧张。”他笑起来,“但更多的是高兴。”

民政局人不多,我们很快办完了手续。

拿着红本本走出来时,林砚辞翻来覆去地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邓柠,”他忽然停住脚步,看着我,“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嗯。”

“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什么口?”

“叫老公啊。”他理直气壮。

我脸一热:“……回家再叫。”

“不行,现在就叫。”他把我拉到怀里,低头看我,“叫一声,就一声。”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妥协了。

“……老公。”

他眼睛一下子弯起来,低头吻我。

吻得很轻,很温柔。

“老婆,”他贴着我的唇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天晚上,他下厨做了一桌子菜,还开了瓶红酒。

我们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林砚辞,”我忽然问,“你当初真是第一次?”

他呛了一口酒,耳朵红了:“……嗯。”

“那你技术怎么那么好?”

“……学习能力强。”他别开脸,“而且,我做梦梦过很多次。”

我笑起来:“梦见什么?”

“梦见你。”他转过头,眼神深得吓人,“梦见你在我身下,哭着想跑,又被我抓回来。”

我脸一热:“……变态。”

“只对你变态。”他凑过来,吻我的脖子,“老婆,春宵苦短……”

后面的话,被吻淹没了。

【11】

隐婚的日子,比我想象中平静。

林砚辞忙着拍新电影,我接了几个综艺,偶尔也去拍拍戏。

我们很少同框,但每天晚上都会视频。

有时候聊工作,有时候聊生活,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就静静地看着对方。

直到那天,我五年前给季晏礼写的那首《月落》,忽然被网友扒出了藏头诗。

#邓柠 藏头诗#

#季晏礼是笨蛋#

#极致be美学#

热搜爆了。

我坐在家里,看着手机屏幕,脑子一片空白。

林砚辞的电话打了进来。

“看到了?”他声音很平静。

“……嗯。”

“什么感觉?”

“尴尬。”我实话实说,“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挺蠢的。”

他笑了:“是挺蠢的。”

“林砚辞,”我小声说,“你不生气吗?”

“生气啊。”他说,“气你曾经那么喜欢他。但更多的是庆幸,庆幸你现在喜欢的是我。”

我鼻子一酸。

“晚上想吃什么?”他转移话题,“我给你做。”

“随便。”

“那就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他说,“等我回家。”

“好。”

【12】

但林砚辞没回家。

他被记者堵在了公司门口。

“林老师,对于邓柠给季晏礼写藏头诗的事,您怎么看?”

镜头前,他笑得云淡风轻:“用眼睛看。”

记者愣了一下,又问:“那您和邓柠现在是什么关系?”

林砚辞顿了顿,然后点头:“刚领证,打算要个女儿。”

全场寂静。

然后,炸了。

我接到苏晴电话时,正在切菜。

“邓柠!你看热搜了吗?!砚辞他公开了!”

我手一抖,刀切到了手指。

血珠冒出来,但我顾不上。

我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已经变成了#林砚辞邓柠结婚#。

点进去,是他那段采访视频。

他说“刚领证,打算要个女儿”时,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我看着他,忽然就哭了。

不是难过。

是释然。

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了。

林砚辞回到家时,我已经处理好了手指,坐在沙发上等他。

他推门进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哭了?”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是不是怪我擅自公开?”

我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哭?”

“高兴。”我抱住他,“林砚辞,我高兴。”

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回抱住我,抱得很紧。

“邓柠,”他声音哑哑的,“我们生个女儿吧。”

“……现在?”

“嗯。”他松开我,看着我,“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我宠你们俩一辈子。”

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好。”

【13】

公开后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除了林砚辞开始明目张胆地探班,以及粉丝们天天催我们生女儿。

《春夜宴》开播那天,我和林砚辞在家看首播。

看到我和周谨言的吻戏时,他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不许看。”他声音闷闷的。

“你都看过了。”

“那也不许看。”他把我搂进怀里,“以后不准接吻戏了。”

“……这是我的工作。”

“我养你。”

“我不要你养。”我推开他,“林砚辞,我们说好的,不干涉彼此的工作。”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受伤:“你就这么喜欢拍吻戏?”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叹气,“这是演员的本分。”

“那我是你老公,我的本分就是吃醋。”他理直气壮。

我被他气笑了:“你怎么这么幼稚。”

“就幼稚。”他凑过来,吻我,“只对你幼稚。”

吻着吻着,手就不老实了。

“林砚辞,”我推开他,“我在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他把我抱起来,往卧室走,“看我。”

“……你放我下来!”

“不放。”他踢开卧室门,把我扔到床上,“这辈子都不放。”

【14】

女儿是在两年后出生的。

取名林慕柠。

林砚辞抱着她,笑得像个傻子。

“老婆,她眼睛像你。”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女儿的脸,“嘴巴也像你。”

我靠在床头,看着他们父女俩,心里软成一片。

“林砚辞,”我轻声说,“谢谢你。”

他抬头看我:“谢什么?”

“谢谢你这几年,一直这么爱我。”

他放下女儿,走过来,俯身吻我。

“应该的。”他抵着我的额头,“你是我老婆,我不爱你爱谁。”

我笑起来。

窗外阳光正好,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想,这就是幸福吧。

有爱人,有孩子,有家。

足够了。

【15】

林慕柠三岁那年,季晏礼结婚了。

新娘不是那个长得像我的女孩,而是个普通的幼儿园老师。

我在新闻上看到他们的结婚照,很般配。

林砚辞凑过来看了一眼:“啧,终于结婚了。”

“你很高兴?”

“当然。”他把我搂进怀里,“他结婚了,就彻底没可能了。”

我失笑:“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呢。”

“记一辈子。”他亲了亲我的头发,“邓柠,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你一个人的。”

他满意了,低头继续陪女儿搭积木。

我看着他们父女俩,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剧组堵着我要微信的男人。

那时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走到今天。

“林砚辞,”我忽然说,“如果当初我没答应你,你会怎么办?”

他手一顿,转头看我:“没有如果。”

“我是说假设。”

“假设也不行。”他放下积木,走过来,把我抱到腿上,“邓柠,你注定是我的。跑不掉。”

“这么自信?”

“嗯。”他点头,“因为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我眼眶一热。

“我也爱你。”我说,“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他笑起来,低头吻我。

吻得很温柔,很缠绵。

就像我们这十年,磕磕绊绊,却始终紧握彼此的手。

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客厅。

女儿在玩积木,丈夫在吻我。

这就是我的全世界。

足够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