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哥女儿订婚造谣者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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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退去后,谁还在泥泞里站得住脚? 朱之文蹲在田埂上,看着刚冒头的冬小麦,脚下泥土发出“咔嚓”的脆响。前一天刚把造谣者送进法院,手里攥着两万块赔偿,转身就给女儿朱雪梅订了婚。隔壁村修空调的小伙子,手上全是茧子,敬酒时憋红了脸只说“我会对她好”。朱之文仰头干了杯老白干,心里想:这比当初背《滚滚长江东逝水》强多了。 村口小卖部老板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朱之文买了两包五块钱的方便面,找零时对方问“孙家小子真赔钱了?”他没笑也没哭,只是把零钱塞进褪色军大衣口袋。七年官司,两万块,一天七块八,刚好够半包烟,可他非要告。就因为P图把闺女脸安在裸模身上,评论区两万人点赞——他不懂什么转发量,只认法院红章,“闺女要嫁人,得把干净名声当嫁妆”。 这头刚把婚订了,那头陈亚男直播间的灯还亮着。三场直播,空气炸锅零下单,九块九袜子被弹幕骂“朱家不要的人”,素颜说感冒了,屏幕上只剩两千人。离婚两年,百万粉丝掉到四十万,橱窗里美妆变抹布,平台算法早不推她了。村里人说她爸妈连夜搬去县城,怕被戳脊梁骨,村口情报站每天更新,比微博热搜还快。 朱楼村的夜晚依旧安静,狗叫两声就听见回声。朱之文踩扁塑料桶扔进灶膛,火苗“轰”地窜高,映着他黝黑的脸,像块烧红的铁。媳妇在屋里叠大红牡丹被面,“土得掉渣,盖一辈子都坏不了”。有人问他:“当初让亚男带货,会不会少场官司?”他往灶里添柴,闷声说:“脚上的泡自己走的,路是自己选的。” 第二天清晨六点,朱之文扛着锄头下地。冬小麦刚冒头,一脚踩下去,泥土断裂的脆响混着露水的腥气。他蹲在垄沟,手指捻起土疙瘩,轻轻一捏就散成粉末。土地从不骗人,种多少汗,收多少穗,这道理他唱了二十年歌,现在才更懂——流量像风,吹过就散,脚下的土地才是根。 太阳爬到树梢时,新女婿骑着电动车送来两杯豆浆,塑料杯壁结着水珠。翁婿俩蹲在田埂上吸溜着喝,没人提昨晚陈亚男直播间的热搜。小伙子突然说想扩店缺两万,朱之文把空杯捏扁扔进袋:“下午让雪梅带你去信用社,利息比网上低。” 此刻朱楼村的晨光里,冬小麦正舒展着嫩芽,风吹过,绿浪轻轻翻涌。远处陈亚男的账号停更三十天,橱窗功能被封,她把车碾到村口那块裂了缝的保险杠,调头时碾过一块砖,“砰”的一声,像极了两年前那场梦碎的声音。 而朱之文,刚把柴火塞进灶膛,火光里,他黝黑的脸膛上,眼角的褶子正映着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