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的电视剧推介会上,41岁的朱亚文穿着黑色西装站在白宇旁边,整个人显得浮肿又疲惫。记者镜头拉近时,发现他眼神里的光好像消失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余占鳌,现在连笑都带着勉强。
说真的,我看到这张照片时愣了半天。这真的是朱亚文吗?那个曾经和周迅飙戏、被称为“行走的荷尔蒙”的男人,现在居然要给年轻一代的白宇当配角?《太平年》这部剧里,他演的是赵匡胤,但已经不是男一号了。
想起来2014年的《红高粱》,朱亚文和周迅对戏时那种爆发力,简直能把屏幕点燃。那时候谁都觉得,这个男人注定要成为内地影视圈的顶梁柱。
结果呢?十年后的他,在《大生意人》里演将军李成,戏份少得可怜,却硬是演出了主角的气场。红袍束发,长刀立马,就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把观众都震住了。
但戏外,他的片酬已经从巅峰期的2200万降到了800万。这个数字背后,藏着一个演员整整六年的沉寂。
这一切转折点,可能要从2019年那次青年电影展说起。那天朱亚文也不知道怎么了,对着郭麒麟就是一通嘲讽:“现在圈子门槛太低,连说相声的都能来凑数。”现场瞬间冷场,郭麒麟脸色都变了。
更绝的是,他还没完没了,接着调侃郭德纲电影“豆瓣评分低”,需要“常来常往”提升评分。这场面,连台下观众都脚趾抠地了。
最后郭麒麟用一句话化解了尴尬:“各位导演看看这样的演员演的好人物吗?”现在回头看,这句话简直像预言。
这事之后,朱亚文的路人缘彻底崩盘。接着又爆出他在《悬崖之上》剧组庆生时,从背后紧紧抱着刘浩存的视频,之前经营的“宠妻人设”也塌了。
资源一落千丈,《赖猫的狮子倒影》《简言的夏冬》一部接一部扑街,豆瓣评分连及格线都够不着。
他在家待了大半年没戏拍。天天对着镜子琢磨以前的角色,越想越后悔。从云端跌落的滋味,让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言可畏。
但你说这全是那场风波的责任吗?也不尽然。朱亚文签约杨天真的经纪公司后,被贴上了“行走的荷尔蒙”标签,但这家以营销出名的公司,压根没多少影视资源。
在该出作品的年纪,他接的都是些什么戏啊?硬汉人设吃一辈子?观众早就审美疲劳了。
反倒是郭麒麟,从《庆余年》到《平凡之路》,一步一个脚印,愣是从相声演员转型成了备受认可的影视演员。这对比,简直像命运开的玩笑。
朱亚文后来回忆说:“不再那么争强好胜了,22岁的时候我演《闯关东》,但那颗子弹今天才击中我的眉心。”
这颗“子弹”,就是16年前他演的朱传武。那个角色的勇猛果敢让他成名,也让他迷失。
但转机往往就藏在低谷里。朱亚文开始推掉综艺邀约,甚至删了手机里所有娱乐APP。2021年,他接了部小众电影《诗人》,演煤矿诗人,戏份少片酬低,他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为了这个角色,他跑到山西煤矿体验生活,脸上抹煤灰,手上磨出老茧,连说话都带了山西口音。
就是这股劲儿,让他在《大生意人》里迎来了转机。导演找他演清将李成时,还担心他放不下身段,没想到他一口答应:“戏份不重要,角色立住才重要。”
进组前他听说角色是清末人,需要消瘦体型,直接把三餐减成两顿,饿瘦十斤,颧骨都凸出来了。
有场雨中独白的戏,导演说“过了”,他非要重拍,前后拍了八遍。最后选的那条,连场工都看红了眼。
这种较真,让人想起16年前李幼斌在《闯关东》剧组对他的评价:“这小子天生就是吃演员这碗饭的,未来前途无量。”
现在看,李幼斌的眼光真毒。只是谁都没想到,朱亚文要用整整六年时间,才找回当初的初心。
不仅在《大生意人》里演配角,他在《人生若如初见》里给李现当配角,演了个疯批化学家吴天白,自毁形象,抠脚不洗手,留着羊驼发型,完全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这还不够,在《长安的荔枝》里,他居然要演杜甫,一个柔弱多愁善感的古代文人。从“行走的荷尔蒙”到文人杜甫,这跨度也太大了。
朱亚文自己说,表演时长减少了,但表演更加深入和自由。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身体都到了极限,人到中年,不能再透支自己了。
所以他现在刻意接配角,减少拍戏频次,放下主角执念。说实话,这种转变在娱乐圈太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