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莱美那晚，比安卡把外套往地上一扔，薄纱贴在身上像层汗，现场快门声比鼓点还密。保安走过来，语气倒客气：“请二位离场。”坎爷耸肩，像早料到有这步，顺手把外套捡了，搭在臂弯，像拎一件刚买的玩具。
隔天，日本投资人把2700万新币的支票收回，邮件只有一句：“贵夫妇低估了东方的‘静’。”坎爷把截图甩给团队，笑说：“没事，流量已经抵到三千万美元。”
外人替比安卡捏汗，说她被“物化”成了行走的广告牌。可少有人提，她入职YEEZY前，画过的建筑草图里，有一栋螺旋上升的混凝土艺术馆，被墨尔本市政馆永久收藏。如今她把自己改写成另一种材料——肉色薄纱、乳胶、偶尔配一道毛边，像把建筑模型穿在身上。
金·卡戴珊当年离开的理由写得很白：不想再做“救火队长”。比安卡没喊救火，她直接把火穿在身上，让火变成聚光灯。至于是被烤得疼还是借光取暖，她不开口，别人只能猜。
情人节那天，洛杉矶街头，有人拍到她独自买咖啡，穿一件正常到乏味的黑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像回去做回那个熬夜画图的研究生。照片只流出一张，热搜挂了两小时，标题是“比安卡逃离”。再下一小时，她又出现在坎爷的直播间，薄纱换了颜色，像告诉世界：风衣才是戏服，而透明才是日常。
看客分成两派：一派数着每一次露肤，算她还能忍多久；另一派把她当成功案例，说“黑红”也是红。两派都忽略了一点——建筑学里，最考验结构的，是悬挑：一块板，一端死死锚固，一端凌空。她现在的状态，就是人体悬挑，锚固点在哪儿，只有她自己知道。
坎爷的控制欲像把游标卡尺，刻度越细，话题越满。可尺子再精准，也量不出别人的心跳。比安卡的心跳声，被掩盖在快门与报价单里，偶尔从薄纱缝隙漏一拍，像提醒：材料再奇异，内里还是血肉。
故事到这儿，没有英雄，也没有彻底的受害者。只有一对把婚姻当行为艺术的搭档，在红毯、街头、直播间来回试镜。观众散场后，灯暗下来，他们得自己收拾那块被踩皱的薄纱，像收工后的舞台，总要有个人把道具叠好，才能第二天继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