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演员的诞生》综艺舞台上,李薇站在聚光灯下,接过年度最佳女演员奖杯时说的那句话,让全场安静了三秒:我演了20年配角,今天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是百亿总裁夫人,而是因为我是演员李薇。
台下,她的丈夫陈默举着相机,镜头里的她眼睛发亮,像极了20年前刚出道时,在后台啃着馒头背台词的那个小姑娘。
1985年,李薇出生在南京夫子庙旁的一个老巷子里,父母是机械厂的工人,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14寸黑白电视。小时候,她总搬个小马扎坐在门口,看里面的演员哭哭笑笑,然后对着墙模仿。
小姐,您的茶凉了。中学时,她偷偷报名了校园话剧社,演《雷雨》里的四凤,为了找被抛弃的绝望,她蹲在操场角落哭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班主任找到她,递来一杯热牛奶:你演得真好。
2005年,李薇从南京艺术学院表演系毕业,背着一个破书包北漂。她的第一个角色是《清宫秘史》里的小宫女小翠,台词只有三句:娘娘,该更衣了娘娘,皇上驾到娘娘,奴婢知错了。
为了演好低头碎步的样子,她每天早上5点起床,在出租屋楼下的走廊里练了一个星期,膝盖都磨红了。导演拍着她的肩膀说:这丫头,能成。可这部剧播完,没人记住小翠,只记住了主角的华服。
接下来的10年,李薇成了剧抛脸:《巷口早餐店》里卖包子的阿菊,凌晨3点起床揉面,手冻得通红却笑着招呼客人;
《职场新人》里的林晓梅,被领导骂得躲在卫生间哭,却依然把报表做得整整齐齐;
《上海往事》里的弄堂姑娘小桃,穿着补丁裤子跑遍整条街,只为给生病的母亲买一碗热粥。
这些角色都很小,却被她演得活了。观众会说那个卖包子的姑娘真可怜,却没人问她叫什么名字。
那时候最害怕的,是同学聚会。李薇后来在采访里说,大家都在说我拍了男一号,我接了广告,我只能坐在角落,说我最近演了个小角色。
可她从没放弃过:没戏拍的时候,她就去北京人艺看话剧,坐在最后一排记笔记;有戏拍的时候,她提前一个月进组,跟着方言老师学口音,跟着生活顾问学做家务。
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人看到我的演技。她把这句话写在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了20年。
2015年,李薇在上海拍《上海往事》,遇到了陈默。当时,陈默是这部剧的投资方之一,去探朋友的班,刚好碰到李薇在后台啃馒头。
你怎么不吃盒饭,他问。台词还没背熟,怕吃了饭忘词。李薇抬头,嘴角还沾着馒头渣,眼睛却亮晶晶的。陈默突然想起自己刚创业时,也经常在办公室啃泡面,为了改一份方案熬通宵。
后来,她演话剧,他就买第一排的票,拿着望远镜看她的表情;她拍夜戏,他就带一份热粥,在片场外面等两个小时;她因为没接到女主戏哭,他就说:没关系,我养你,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角色。
2017年,他们结婚了,没有盛大的婚礼,只在南京老家摆了几桌酒,陈默对她说:以后,你不用再为钱演戏了。
2018年,她想演话剧《茶馆》里的王淑芬,陈默就投资了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复排项目,让她当女主角。
为了演好操持茶馆的老板娘,她跟着老茶客学泡茶,跟着裁缝学做盘扣,甚至去茶馆打了一个月工,学会了怎么算流水账。话剧演了50场,场场爆满,有观众说:这个王淑芬,比原著里的还像。
他没给我资源,他给我的是选择的权利。李薇说,以前我只能接别人挑剩下的角色,现在我可以说这个剧本不好,我不演;以前我要为了钱拍广告,现在我可以说这个产品我不用,我不接。
《岁月静好》火了之后,李薇成了话题中心。这部剧里,她演的苏晓是一个职场妈妈,经历了失业、离婚,却靠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亲子餐厅,最终收获了幸福。剧情里有一场戏,苏晓对着镜子哭着说:我不是谁的妻子,不是谁的妈妈,我是我自己。
没有陈默的投资,她能演《岁月静好》的女主。别装了,还不是靠老公。
我看了她演的《巷口早餐店》,阿菊那个角色我哭了三次,那时候她没火,不是因为没演技,是没遇到好机会。现在火了,是应该的。
底气是自己给的,但有人支持会更有勇气。她的底气是20年的演技,加上丈夫的支持,两者都很重要。 那时候她就说我想演女主,现在实现了,难道不是靠自己。
她蹲在后台,手里拿着剧本,旁边放着陈默给她买的奶茶,20年,我还是那个喜欢演戏的小姑娘。
比如演员张敏,出道20年,一直演配角,后来自己创业开了化妆品公司,现在成了张总,她说:我的底气来自自己的事业,我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比如歌手林夏,唱了15年民谣,没火的时候就在酒吧驻唱,现在靠一首《老街》走红,她说:我的底气来自台下的观众,他们喜欢我的歌,我就继续唱。
李薇和她们的不同,只是底气的来源,张敏的底气是自己的事业,林夏的底气是观众的喜欢,而李薇的底气是自己的演技加丈夫的支持。但本质上,她们的底气都是坚持。坚持自己喜欢的事,坚持不放弃,坚持做自己。
《岁月静好》之后,李薇接了一部电影《妈妈的礼物》,演一个患癌症的妈妈,为女儿准备了18年的生日礼物。为了演好化疗后的脱发,她剪了短发,每天戴假发;为了演好虚弱的样子,她连续一个星期只吃半碗饭,瘦了5斤。电影杀青那天,导演抱着她说:你演活了一个妈妈。
李薇的经历,人们觉得底气是自己赚的钱。底气是自己的事业,但李薇告诉我们:底气可以是自己的努力,也可以是身边人的支持;可以是演了20年的小角色,也可以是有人说我养你。
就像她在《演员的诞生》里说的:我不是陈太太,我是演员李薇。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否定婚姻,而是告诉我们:我的底气,来自我是谁,而不是我嫁了谁。
李薇用20年的时间回答了这个问题:底气不是靠谁,而是我值得。她值得20年的坚持,值得丈夫的支持,值得观众的喜欢。
就像20年前,她在后台啃着馒头背台词时,一定没想到,未来的自己会站在领奖台上,说:我是演员李薇。而现在,她终于可以笑着说: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