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怪不怪，人没了，手机还能自个儿发消息。董秦最后一次露面是12月10日，一个人拖着行李，登上了停在西班牙马略卡的爱达月光号。她原本计划在欧洲转一圈，散散心，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船一开出去，她就再没回来。更邪门的是，12日早上6点以后，她的房卡再没刷过一次。监控里没影，消费记录几乎为零，唯一买的东西是杯1.5欧元的橙汁。可就在12日晚上7点48分，她朋友的微信却跳出一条信息：“这边海景真不错。”——可那时候，她要么已经不在船上，要么……正躲在某个没人找得到的角落。

船上的摄像头有两百多个，听着挺吓人，真用起来全是摆设。甲板边缘、救生艇附近，这些最容易出事的地方，偏偏是盲区。你想啊，一个人要是真想跳海，肯定不会专挑有镜头的位置走吧？但她究竟去了哪儿，谁也说不清。更离谱的是，她那间舱房门口，从10号开始就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连挂三天，船员看都不看一眼。按理说每12小时得查人头，可在爱达月光号上，这规矩就跟没写一样。等15号靠港，发现人没了，才慢悠悠报警。错过了头两天，再找，基本就是大海捞针。

她在德国的住处后来被人查过，门窗紧闭，窗帘拉死，屋子里没动过，像是主人刚出门，又像很久没人回来。她妈在国内接到消息，当场就懵了。老太太一把年纪，签证都办不利索，可还是咬着牙要飞过去。你说一个在欧洲独自生活多年的姑娘，性格是偏内向，但朋友圈里从不缺吃的喝的照片，谁见过她发过一句消极的话？她妈坚称，绝不可能是自杀。可要说是跑路，行李全在，护照也没动，下船时层层安检，能从哪儿溜？

船方到现在都说不清她有没有开通船上的Wi-Fi。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荒唐吗？人在你船上失踪了，你连她能不能上网都说不准。12号船停法国马赛，工作人员一口咬定她没下船。可不上不下，人能去哪儿？总不能凭空蒸发吧。偏偏当时船上一点警报都没响，没人落水的监测系统触发，也没组织搜救。安静得吓人。

这事儿其实早有前科。从1995年到现在，全球公开记录里，有超过400人从邮轮上消失，三成至今没找到，多数推测是掉进海里了。今年10月，澳大利亚那艘探险邮轮，把一位老人落在孤岛上，等发现时人已经没了，血迹都干了。豪华邮轮看着光鲜，甲板上香槟碰杯，可底下藏着多少被忽略的漏洞？管理松散得像是纸糊的墙，一捅就破。

你想想，一个人在密闭的船上，如果真出事了，能靠自己呼救吗？能指望系统自动报警吗？能相信船员真会挨个敲门查房吗？董秦最后那条消息，到现在都没人解释得通。是她本人发的？还是手机被别人操作？还是……某种延迟推送的bug？没人给得了答案。她妈还在等，等一个能让她安心的消息，哪怕是最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