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没想到,折腾半生家财尽失,如今美国毕业的孩子成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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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很多人看到北京街头推着箱子、背部弯曲、衣服洗得发白的老人牛群。他们的第一反应几乎都是:难道不是这样?

但是如果你将他的前半生翻查一番,就会发现这并非晚景的凄凉,而是一场自己寻找、长期透支之后的人生结算。

如果仅仅从业务能力这一个方面来进行阐述的话,牛群在相声界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位置的。在20世纪90年代,他与冯巩组成的牛冯组合,几乎成为春晚的安全牌。

不管是哪一年份,只要氛围变得尴尬,只要那两个人一登上舞台,观众立刻就知道:没有问题了,段子准,节奏狠,包袱密。

牛群呈现出一种疯疯癫癫的状态,而冯巩则处于一种稳稳当当的状态。牛群如同一个炸点,冯巩如同一个标尺。

那几年,他是什么概念?一场商业演出所需要的费用,对于普通的人而言,需要花费长达十年的时间来进行积攒。

广告、代言、活动排到几年后,房子、车、名表,全不缺。而且他还有一个标准成功男人的家庭模板,妻子刘肃,辞职在家,儿子牛童,乖巧听话,后方稳定到几乎不用操心。

如果换成其他普通的人,这一局到这里就可以结束,将棋子收起来,但牛群不行。

牛群所存在的最大问题,并非在能力这一方面。而是他对于“稳定”这两个字,存在着一种生理性的排斥状况。

相声演得好好的,他去办杂志,主编、摄影、策划,一人全包。结果?商业并非那种讲究情怀的事情。当钱全部花光的时候,杂志也就随之消失了,并且还会留下许多的债务。

换别人,这时候该老实了,牛群没有。他直接干了一件更疯的事:离开舞台,去蒙城当副县长。不是转型,是跳崖。到了当下这个时候,有非常多的人还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权?他是挂名。钱?一分工资没有。名?离开一线舞台,只会掉。但牛群是真干事。去开展扶贫相关的工作,去进行与教育有关的事宜,去争取赞助资金,去联系媒体机构。

为了一所聋哑学校,有的人进行募捐活动,有的人自己拿出钱财,有的人四处请求他人帮助。

那五百万,他不是没花在刀刃上,而是花得太干净了,干净到连自己都不剩。

问题出在这儿,一个人可以将世界视为自己应尽责任的所在之处,但是不可以把家庭当作是本就应当被毫无疑义地牺牲掉的对象。

那几年,牛群几乎不在家,儿子见不到人,妻子一个人扛生活,丈母娘病危,他只回去三天。他对村里的孩子掏心掏肺,却对自己儿子长期缺席。

最荒诞的是,后来有人举报他贪污那五百万。如果把这件事情放到其他人身上,那么也许就只是配合调查、弄清楚事实罢了。

但牛群的选择是:裸捐,把名下资产全部捐出,连身后事都安排好。在这个时候,这一个步骤从证明自身清白转变为自己毁掉了自己的退路。

这一刻,刘肃选择离婚。不是争财产,不是撕扯,是干净利落的一句话:我没有任何其他的诉求,我只想要为了自己好好地生活一次。

这句话,比任何控诉都狠,她带着儿子去了美国。牛群回到北京后,发觉世界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等待他了。相声圈换代了,舞台没有他的位置。

即便冯巩伸出他的手,也没有办法让时代回到过去。为了能够赚到钱财,他前去参加节目。在节目当中他进行很多具有危险性的挑战,几乎就出现意外情况了。

昔日的春晚顶流,当下,他已经成为那个需要他人提醒要注意安全的老人了。

讽刺的是,真正能够接住他的人,是那个他亏欠得最多的人,牛童,在美国毕业后,他没有远走高飞,而是借钱创业,做公司,当老师,然后回到父亲身边。

吃穿住行,体检看病,一样不落,你很难用一句孝顺概括这件事,这似乎是一种出现相对较晚的角色互换的情形。父亲年轻时没时间当父亲,儿子成年后,替他补上了晚年。

所以你问:牛群后悔,我猜他是后悔的。但不是后悔做善事,而是后悔有的人将理想当作能够毫无限制地让家庭为其付出的借口。

牛群这一生,很牛,也很拧。他不是坏人,甚至算得上好人,只是他把社会价值放在了个人责任前面,生活从来不会给予那样的排序很高的评价。晚年的他,没有豪宅,没有资产,但有一个肯回头的儿子。

这已经不是输赢问题,而是一种幸存,牛群的生活,就好像一场持续时间比较长的即兴演出。

前半段,全是掌声,中段,观众散场,最后,只剩下灯亮着,所幸,台下还有一个人没走。

这,大概就是他这一生,最不体面,却最真实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