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道歉,他却说对不起,社会沉默得像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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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8月,日本艺人上原多香子在一辆白色厢车里找到丈夫森胁隆宏的遗体,他是上吊自杀的,这件事被媒体大量报道,很多人说上原多香子出轨造成丈夫走上绝路,但实际原因没那么简单,她确实和演员阿部力有过交往,照片还留在森胁隆宏的手机里,不过森胁隆宏在遗书里根本没提到“你背叛我”这样的话。

他的遗书里写了三句很特别的话,第一句是“对不起,没能让你怀孕”,第二句是“请和阿部力好好生活”,第三句是“下次别再背叛别人”,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责怪她,反而像是为她找个理由,他没有骂她也没有怪她,而是把问题都归到自己身上,说自己不行才让她去找别人,这种写法平时很少见,一般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要么大吵大闹,要么动手打人,要么直接报警,但他却选择沉默、结束生命、道歉。

这背后藏着日本社会对男性的压力,在日本,男人被要求坚强隐忍,不哭不闹,即使婚姻出了问题,也不能公开抱怨,不能找人诉苦,更不能承认自己软弱,森胁的选择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整个文化逼出来的结果,他没地方发泄,也没人能帮他,最后只能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而上原多香子后来工作虽然少了,但没被起诉,也没被逼着公开道歉,社会对女人出轨的惩罚很重,但对男人崩溃的反应却很轻。

那张不雅照早就不是秘密了,森胁很早就知道这件事,手机里还存着照片,说明他不是突然发现的,他没有删除照片,也没有拿去曝光,就这么放着,这说明他心里明白,但选择不说出来,阿部力作为男演员,事后一点事都没有,照样演戏接广告,而如果换成女性艺人遇到这种事,基本就完了,去年有部日剧叫《恶女》,讲的就是女主角因为婚外情被全网骂到退圈的事,现实中也差不多,女人一出事就被放大,男人却可以轻松过关。

这并非孤例,2007年女艺人饭岛爱自杀前提到自己被男人利用,2020年主播古馆伊知郎在离世前发帖说活不下去了,他们都不是因女性出轨而死,但在他们离去时,却没有人问过他们为何那样痛苦,社会对女性的道德要求十分严格,却对男性面临的情感困境视而不见,上原多香子事件最让人难受的,不是她做了什么,而是整个体系允许她犯错,却没有给她丈夫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很多人看到这个新闻时,第一反应是觉得她做了很坏的事,但换个角度想,她只不过在做很多男人也做过的事——去外面找一点感情上的依靠,差别在于男人做这种事很少被追究责任,而女人一旦被发现,工作生涯往往就结束了,森胁在遗书中写“下次别再背叛别人”,其实是在替她承担指责,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种情况,也不愿让外界继续伤害她,这种以自我牺牲来表达的温柔,反而最让人心痛。

现在回头看2017年那场自杀,不是什么女星出轨害死丈夫的狗血故事,更像是一个被压抑的男人在走投无路时用死亡完成最后一次成全,他没有控诉什么,没有反抗什么,甚至没留下一句抱怨的话,社会接受了这个结局,媒体也按惯例报道了这件事,没人追问为什么他不能说出来,没人问他为什么没有人帮他,也没人问他为什么男人连表达愤怒的权利都没有,这些问题至今都没得到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