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2026年的春晚大幕拉开只剩短短两个月,当那个熟悉的春晚节点临近,网络上对于“年味”的讨论又开始喧嚣尘上。
在一众流量明星的喧闹猜测中,一个久违的名字再次霸占了舆论中心——赵本山。
更有意思的是,这一次将这位已经淡出江湖多年的“小品王”重新推向风口浪尖的,既不是经典的回顾展,也不是官方的官宣,而是导演大鹏在罗永浩直播间里一次看似不经意的闲聊。
一段尘封往事的揭开,不仅打破了长久以来围绕在赵本山身上的各种利益传闻,更让人们在那层喜剧大师的光环之下,窥见了一个充满江湖义气与温厚底色的真实长者。
人们常说娱乐圈是个名利场,谁红跟谁玩,但在大鹏口述的那个2009年的冬天,故事有着完全不同的温度。
那时候的大鹏,远不是现在的票房导演,甚至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艺人,他只是搜狐一名有着固定工号、拿着微薄薪水、需要每天按时打卡的普通员工。
哪怕那时候他做的脱口秀节目已经在圈内小有声量,但在庞大的职场体系里,他依旧是一颗随时身不由己的螺丝钉。
变数来自同为东北老乡的赵本山,早已名满天下的赵本山,透过屏幕看中了这个年轻人的机灵劲儿,并没有因为地位悬殊而轻视他,反而在一场十分重要的活动中,直接点名要大鹏来主持。
这场活动给出的报酬,对于当时的大鹏而言,是一笔甚至让他感到惶恐的巨款,这一幕的后续发展,极具戏剧张力,也成了那一晚直播间最打动人的细节。
自觉资历尚浅、受之有愧的大鹏,在活动结束当晚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带着那厚厚的信封,拉着公司的领导,一同去敲响了赵本山的房门,执意要把这笔钱退回去。
如果是按照如今资本圈的逻辑,这可能被解读为一次客套的推拉,但赵本山的反应,彻底暴露了他骨子里的“实在”。
他没有跟你打太极,也没有说什么场面话,而是直接转过头,盯着同去的大鹏公司领导,抛出了一句分量极重的话:他觉得大鹏很不容易,就转过头给大鹏的同事商量不要分他的钱,这是赵本山特意争取来给大鹏的。
那一刻,并没有所谓的师徒名分,也没有利益绑定的合同,纯粹是一个成名已久的前辈,看着一个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有才华的后生,下意识想伸手拉一把。
那一句话,不仅帮大鹏保住了一笔或许能改善生活的收入,更是在那个人情冷暖的职场里,给了一个年轻人最大的体面。
这种关照不是算计好的“押宝”,正如大鹏后来感叹的,那是一种纯粹的善意。
后来他成名了,拍视频和电影,赵本山旗下的弟子倾巢出动来客串,成就了那个夏天的票房奇迹,这或许就是一种不必言说的因果循环。
这件小事之所以引发轰动,是因为它太反差了,它让人想起了另一个关于赵本山的古早标签——霸道。
多年来,外界总有人用苛刻的眼光审视赵本山的商业版图,揣测他与身边人的关系,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他与老搭档范伟那长达十几年的“失联”。
坊间曾盛传两人是因为演出费分配不均而闹掰,甚至有鼻子有眼地编造出“几十万只分几千”的桥段。
然而,当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更早的1995年,会发现这段关系的起点,同样充满了这种“赵氏”温情。
那一年,范伟还是沈阳曲艺团里默默无闻的一员,是赵本山在筹备春晚小品《牛大叔提干》时,顶着压力向导演组力荐,才让范伟有了第一次登上央视舞台的机会。
后来两人之所以渐行渐远,大鹏这件“退钱未遂”的往事反而成了最好的侧面佐证,一个会为了不相干的后辈跟大公司“抢利”的人,怎么会在钱财上亏待跟着自己合作十几年的兄弟?
真相往往没那么狗血,只是人生的列车驶向了不同的岔路口。
随着高秀敏这位“铁三角”润滑剂的离世,性格内向、一心想往严肃影视表演钻研的范伟,与扎根二人转乡土文化、致力于壮大本山传媒版图的赵本山,在艺术追求上产生了错位。
一个想飞得更高去摘影帝的桂冠,一个想把脚下的黑土地踩得更实,这种“道不同”的疏离,伴随着沟通的减少,一度成了外人眼中的“决裂”。
直到多年后的2020年,在《刘老根3》的片场,早已功成名就的范伟接到了那个电话,放下一切赶回来。
当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人,在戏里戏外紧紧相拥,一句带着颤音的“兄弟,好久不见”,所有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用行动证明,这世间有一种情义,不是时时刻刻的推杯换盏,而是当你需要时,我依然是你身后的靠山。
观众之所以在2026年春晚来临之际如此疯狂地呼唤赵本山,怀念的不仅仅是《卖拐》里那让人笑出眼泪的机智,也不仅仅是“要啥自行车”这些刻进DNA里的经典台词,大家真正怀念的,是那个在名利场里依然讲规矩、讲人情的时代。
除了对待后辈和兄弟的仗义,在那个寸土寸金的春晚舞台后台,赵本山也曾多次展现过一种如今看来几乎“不可理喻”的大度。
1999年的除夕夜,小香玉带着二百多个孩子排练已久的《鼓震神州》面临被毙的风险,因为前面的语言类节目严重超时,为了保证零点钟声的准确,导演组必须拿掉一个节目。
看着后台那些已经穿好演出服、眼泪汪汪等着上场的孩子们,当时已经手握重磅节目《昨天今天明天》的赵本山站了出来。
他和搭档宋丹丹硬是在直播的巨大压力下,临时删减台词、加快节奏,生生从自己那是金子般的节目时长里,抠出了宝贵的六分钟,让给了那一群孩子。
甚至在他巅峰时期的《卖拐》之年,为了保住新人闫学晶和潘长江苦练了三个月的心血,他又一次在节目可能被拿掉的紧要关头,主动提出压缩自己的表演时间,为此剪掉了足足四分钟的戏份。
那是春晚的黄金时段,对于任何一个演员来说,每一秒都意味着曝光率和成名机会,但他似乎从未把这当成一场属于自己的个人秀,而是当成一桌需要大家一起吃好的团圆饭。
在流量当道、争番位、争时长的今天,这样的故事听起来简直像是个传说。
无论是大鹏手里那一叠被退回的钞票,还是春晚舞台上那些被主动让出的分秒,亦或是范伟和他相视一笑泯恩仇的拥抱,这些碎片拼凑出来的赵本山,远比那个“出门带保镖”的江湖传说要立体得多,也温暖得多。
所谓“过了山海关,有事赵本山”,这句话如今读来,或许少了几分霸气,却多了几分心安,它代表的不是某种权势,而是一种已经在稀缺的“人味儿”。
春晚还是那个春晚,舞台越来越华丽,技术越来越炫酷,但观众心心念念的,始终是那个穿着中山装、歪戴着帽子、哪怕不说话走两步就能让人觉得心里踏实的老头。
还有两个月,那个熟悉的BGM是否会再次响起,成了所有人心里最大的悬念。
其实大家等的,不只是一个能让自己开怀大笑的小品,而是在这个急速变幻的时代里,那个能唤醒我们关于年味、关于温情、关于“日子就得实实在在过”的集体记忆的人。因为有些经典,真的只有他来了,这年才算过得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