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厕所写出《上海滩》,虽才华惊世却好色又贪杯,还抛弃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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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1月24日,香港冷得反常。殡仪馆外站满了人,不是追星,是送别。金庸拄着拐,一句话没说;倪匡眼圈发红,转身点了支烟;罗大佑抱着吉他,轻轻弹起《沧海一声笑》,声音有点抖。街上的人群没散,有人攥着泛黄的歌词纸,跟着哼“浪奔,浪流”,像在送一个老朋友出门远行——黄霑走了,但他的歌还在。

没人想到,写下这些传世旋律的人,一辈子都在跟规矩过不去。他写《上海滩》那天,其实从没见过黄浦江。1980年深更半夜,顾嘉辉一个电话甩过来:“词明天要录,今晚必须交!”黄霑坐在沙发上抽闷烟,稿纸白得刺眼。他知道的关于旧上海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的碎片。写不下去,烦得躲进厕所,对着镜子猛吸一口,马桶突然“轰”地冲水。那一瞬,他愣住了——那股不管不顾的冲劲不就是江湖吗?浪头涌上来,挡都挡不住!他抓起卫生纸就写:“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20分钟,一字没改。第二天顾嘉辉一看,拍桌大笑:“就是这味儿!”

后来《笑傲江湖》的曲子也让他疯魔了。徐克连退六稿,说:“太工整,缺了令狐冲的野气。”他关在书房翻书,翻到一本《中国音乐思想批判》,看见“大乐必易”四个字时,脑门“砰”地炸开。五声音阶倒着来!羽、徵、角、商、宫,从低往高推,像风从谷底吹上来。第七稿写完,他直接在传真纸上写:“爱要不要,老娘不伺候了!”徐克看了大笑:“这才叫江湖!”录音那天,三个人干掉半瓶白酒,跑调了也不重录,笑声、酒嗝全塞进轨道里。现在再听,反而觉得那点“毛边”才是真性情。

这人从小就不安分。八岁搬到香港,弟弟被李小龙欺负,他撸起袖子就冲。打完一脸血,门牙晃悠,反倒觉得李小龙利索,不背后捅刀。后来偷偷扒人家裤子,惹得李小龙一愣,接着笑出声。俩人就这么成了朋友。这股“管你什么规矩”的劲儿,到感情上更狠。1976年遇见林燕妮,人家是金庸嘴里的才女,他却已婚,老婆肚子里还揣着八个月的孩子。可他二话不说离婚,认全天下骂名:“我就是个烂人。”和林燕妮牵手走过多少风口,金庸亲自写的婚联还挂在墙上,最后也散了。据说因为秘书,有人说嫌珠宝不够贵,谁也不知道真相。只记得分手那天,他哭得不能自理,老友劝他“失恋要有诗意”,他吼回去:“诗你个头!我想死!”

九十年代他栽了大跟头。电影投资全砸进去,欠下千万债务。林燕妮也走了,一夜之间,从才子变成街头笑话。有天他站在窗边,楼下灯火通明,差点一跃而下。想起老娘还在等饭,才缩回来:“债没还清,妈没安顿好,我不配死。”从此接广告、跑商演,连“人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这种俗话都写得认真。别人嘲他掉价,他咧嘴一笑:“能养妈还债,比装体面强。”

最绝的是,这人落魄时跑去港大读博士,研究什么《粤语流行曲的发展与兴衰》。导师好心劝:“霑哥,您随便写写就过了。”他不干:“混了一辈子歌,总得弄明白它到底是个啥。”啃《乐记》《词源》,笔记堆成山,论文最后全票通过。他还刻了方章:“不信人间尽耳聋。”——好东西,总有人懂。

后来查出肺癌,化疗掉光头发。朋友去看,他戴着帽子笑着喊:“瞧,省了理发钱!”拉着麦嘉、罗家英搞“三个光头佬”,病着也讲段子。镜头前嘻嘻哈哈,可谁心里不酸?这个人,一生狂、半生败,可到最后一口气,也没跪。

他走后,街角老式唱片机还放着“清风笑,竟惹寂寥”。你听那句,哪是潇洒?分明是尝尽冷暖后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