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在三线城市的某条步行街，直播设备亮起。一些看似闲散的男女并不在意路人眼光，他们以直白激烈的言辞吸引围观。从前或许只是夜店领舞、出租女或无业游民，如今却是千万粉丝追捧的“网红”。他们用敢露敢秀、自嘲撒泼的方式，把自己推上热搜。有人觉得这是一种个人魅力，但细品互动内容，不难发现不少靠挑逗、骂战和恶搞稳坐流量中心。这样的低门槛让越多普通人跃跃欲试，一夜走红成为梦想，而实际展现的却多是粗鄙、无底线的表演。
这些现象其实并非中国独有。早在2012年，美国洛杉矶一位名叫Blac Chyna的夜店舞者也因为夸张行为在Instagram爆火，不到两年，便拥有数百万粉丝，导流挣到数十万美元。同样类似的故事发生在俄罗斯社交平台VK上，莫斯科市郊一帮年轻人靠酗酒炫富作秀，短时间内收获万千赞助与曝光。他们都是通过刺激眼球获得经济回报。得益于算法推荐，越是挑战道德底线的内容往往越能迅速裂变传播。
但这种风气也衍生出诸多乱象。有网友反感地指出，曾有杭州一主播因直播期间行为过激被平台封号，却很快又换马甲复出，屡次违法违规仍能继续敛财。相对而言，少部分才艺型创作者如健身达人、手工匠人坚持优质内容，虽然成长慢，但稳定积累受众，成为较为正面的存在。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快速成功可以靠噱头，但可持续发展还是依赖长期投入。
平台收益与流量密不可分，也就难以彻底清理乱象。即使监管部门加大力度、出台新规，但总有人钻漏洞。一旦社会主流价值观受扰，青少年模仿效应可能扩大，部分家庭甚至把孩子送去“网红培训班”，希望借此转变命运。但其中的风险极大，大多数人最终无法复制头部网红那种暴富神话，只是在大量内卷竞争中落得一场空。
如今，网络成名的诱惑渗透至每个角落，并正在悄然改变人们的职业观。随着更多冷静思考的声音出现，下一步如何重新定义“网红”，避免只看流量不顾责任，或许成了平台与社会都绕不开的新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