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母:生下一个孩子,便奖励你一亿港币 可太子爷却不会让她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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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好孕体质,幸运地嫁给了港圈声名显赫的太子爷厉寒霆。

厉母郑重地向她许下承诺:“只要你生下一个孩子,便奖励你一亿港币。”

只要顺利诞下一个孩子,苏清颜就能拿到这笔钱,用以填补苏父欠下的巨额债务,从而将身陷囹圄的父亲解救出来。

然而,此刻厉寒霆心中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沈墨离正病入膏肓、命悬一线,他满心都是沈墨离的病情,根本无心考虑结婚生子之事。

厉母见状,以自杀作为威胁手段,强硬地逼迫厉寒霆结婚,期望他能早日为家族诞下子嗣。

婚礼当天,满心失望、黯然神伤的沈墨离答应了另一个男人的求婚,随后前往国外治病去了。

自那以后,厉寒霆便将拆散他与沈墨离的罪责一股脑儿地算到了苏清颜头上。

他咬牙切齿地发誓,绝不会让苏清颜顺利生下孩子,要让她这一辈子都为自己所谓的贪慕虚荣付出惨痛的代价!

结婚后的第二个月,苏清颜怀有身孕,厉寒霆却以她弄丢了沈墨离亲手折的千纸鹤为借口。

无情地罚她赤身裸体地跪在床前,整整一天一夜。最终,苏清颜不堪折磨,流产了;

结婚后的第二年,苏清颜已经流产了七个孩子,这一次更是因流产导致大出血。

厉寒霆冷眼旁观着她那张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脸,坚决不让医生对她进行救治,直到厉母匆匆赶来,才勉强救了苏清颜一命;

结婚后的第三年,苏父在狱中突然得了急性肾衰竭,情况危急,急需马上救治。此时怀孕五个月的苏清颜,挺着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满心悲戚地跪在厉寒霆面前。

厉寒霆却冷酷无情地让她在孩子和父亲之间做出艰难抉择。

选苏父,苏清颜就必须喝下这杯堕胎药,以此换取百万医疗费来救治父亲;

选孩子,苏父就只能眼睁睁地在狱中病死。

厉寒霆双膝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如墨般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嗤笑与不屑。

苏清颜的膝盖被那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硌得生疼不已,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嗓音沙哑且颤抖地问道:

“厉寒霆,这孩子不仅仅是我的,也是你的骨肉啊。若是再流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

不等她把话说完,厉寒霆猛地俯下身子,原本幽暗深邃的眼眸愈发阴鸷狠厉,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长指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

“苏清颜,当初墨离她重病缠身,已然不能生育,你不就是仗着自己能生孩子才得以进入我厉家的大门吗?流产这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墨离不会嫁给别人!”

“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生下任何一个厉家的子孙,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就等着承受吧!”

苏清颜腹中的孩子仿佛感知到了母亲痛苦万分的情绪,在肚子里一阵剧烈地翻滚,痛得她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装?苏清颜,这三年,你演得还不够吗?”

“十秒的时间,要救你爸,还是保住孩子,你自己选。”

“十!”

“九!”

苏清颜痛得额头上的青筋都高高凸起,她紧紧咬着唇角,苦苦哀求他道:

“求求你,让我留下孩子好不好?我好痛......救我......当初......”

“五!”

“三!”

厉寒霆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

“二”

苏清颜看着他那决绝冷酷的眸子,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她知道,厉寒霆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

“我......我选爸爸......”

苏清颜当初之所以嫁进厉家,就是为了救苏父,若是爸爸死了,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毫无意义。

何况,她心里清楚,就算自己不选择救爸爸,孩子也还是留不住。

只是,这次之后她的确再也没有怀孕的可能了......

闻言,厉寒霆凤目微微眯起,死死地盯着她那双颤巍巍、满是惊恐与无助的手。

苏清颜颤抖着拿起那杯药,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厉寒霆于她而言,不仅仅曾经是她孩子的父亲,更是她深深爱着的人。

厉寒霆人如其名,在商界里叱咤风云、雷厉风行,年纪轻轻便成为了掌控港城经济命脉的第一人。

苏清颜陪苏父参加宴会时,便对厉寒霆一见倾心、情根深种。

所以当厉母提议让她为厉寒霆生孩子时,她没有丝毫犹豫。

既能救自己的父亲,又能嫁给自己深爱的人,这何乐而不为呢?

三年来,她为了能够早日为厉家生下孩子,拿到那笔救命钱,一次次地放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卑微地求得厉寒霆的欢爱。

新婚当晚,她褪去身上所有的衣衫,被厉寒霆倒吊在床上,折腾了一夜。

夏日里,她精心用蕾丝做成内衣,引得厉寒霆那一个月里要了她好几次。

冬日里,她赤身裸体,躺在冰冷刺骨的雪床上,婉转承欢。

她毫无尊严可言,但好在,她用尽各种手段,一次次地怀上了一个又一个孩子。

却又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面对孩子离去的残酷现实。

怀胎五个月,这是三年来,她能保住孩子时间最长的一次。

她满心以为厉寒霆已经放过了她,放过了孩子,她以为一切终于到了拨开云雾见月明的美好日子。

可现实却无情地把她的美梦击得粉碎,她也不想再为那个心中丝毫没有自己的男人怀孕生子了......

厉寒霆看到她决绝坚定的神色,心头莫名地涌起一股刺痛,他急忙背过身去,攥紧了拳头。

“五百万打到你卡上,一百万给你爸看病,剩下的你自己买点营养品,好好调养身子。”

“这次之后,我会救出你爸。孩子,你要生便生吧。”

“只不过,我还是像洞房那天说的那样,我要的是你的身子,不是你的心。”

“我的心中永远只有墨离......”

苏清颜苦笑一声,她终于等到了他的怜悯,可此刻的她却已经不想要了!

正说着,厉寒霆的电话突然响起,助理在那侧惊慌失措地惊呼道:

“厉总,沈墨离小姐办完亡夫的葬礼已经回国了!现在就在港城机场。”

厉寒霆眉眼瞬间一亮,大步流星地就要走出去,低头一看。

只见苏清颜脸色惨白如纸,倒在地上,咬牙隐忍着腹部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下身雪白的长裙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

手机那侧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说道:

“厉总,沈墨离小姐现在神色很差,我已经帮您留住她,请您快些赶来......”

厉寒霆毫不犹豫地抽腿走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我马上就到。”

苏清颜绝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灵魂一点点被抽离身体的痛楚,直到她听到保姆阿姨惊恐的惊呼声后,昏死过去。

再睁眼,她已是在医院里。

医生满脸遗憾地告诉她,孩子已经没了。

那是一名已经成型的男胎,而且她日后想再怀孕就非常困难了。

苏清颜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捂着平坦的肚子,无声地落泪。

这辈子,她再也不能当母亲了,再也不会感受到胎动的奇妙感觉,再也享受不到真正的天伦之乐......

哭了许久,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

“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随着医生一声沉重的叹息。

“苏小姐,账户里没有钱,我们没有办法进行医治,您父亲他已经去世了。而且苏先生的遗体已经拉去殡仪馆,今日就要火化了。”

苏清颜情绪彻底崩溃,声嘶力竭地喊道:“为什么?厉寒霆没有打钱进来吗?为什么没有我的同意你们就随意处置我父亲的遗体!”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同情。

苏清颜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剧痛,颤抖着双手打电话给厉寒霆:

“厉寒霆,孩子我已经流掉了,为什么你没有打钱......”

没等她说完,另一端传来女生甜甜的笑声:

“呵呵,苏清颜,生一个孩子一个亿,怎么孩子流产还要钱?你真是聪明啊,这可真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苏清颜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女人应该就是沈墨离。

厉寒霆从不准她碰他的任何私人物品。

可沈墨离却如此轻而易举地拿到他的手机......

苏清颜胸口越发闷痛起来,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

“怎么?被我戳破就不说话了?苏清颜,你和你那个贪污受贿的爸爸一样,爱财如命,真是令人恶心!”

苏清颜听她如此恶意诋毁自己父亲,想都没想便怒吼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爸爸,我爸爸不会做那些事情!”

“苏清颜,闭嘴!”厉寒霆冷冷的嗓音打断她的狂怒,“钱我打了,至于你用在哪里,你自己心知肚明。”

随后,电话便被挂断了。

一秒钟后,厉母打来电话,斥责她竟然又流产了。

“既然医生说你很难再怀孕,就算你留在厉家也是毫无用处。”

“看在你流产这么多孩子的分上,我给你一千万,一周后离开港城!”

苏清颜心仿佛被千斤重锤狠狠砸了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来。

这三年,她忍受了这么多,终究还是没有保住爸爸和孩子们的命,留下的只有这冰冷冷的一千万......

良久,她哽咽着挤出一个字:

“好。”

2

三天后,苏清颜出院了。

脖子上多了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这是用父亲骨灰精心炼制的钻石。

是苏父生前留给殡仪馆的遗嘱,“我想永远陪在我女儿身边。”

苏清颜在医院门口等车时,厉寒霆焦急万分地抱着身材娇小的沈墨离匆匆跑进医院。

沈墨离捂着流血不止的手指,埋在他怀里,娇弱地哭泣着。

“医生,快救她,她之前得了白血病,有凝血障碍!”

他看都没看面容憔悴、虚弱不堪的苏清颜一眼。

“听说了吗?厉总为了那个女人买了一座豪华无比的城堡,就在郊区,好像花了好几十亿!”

“知道,大前天厉总还为她盘了一整栋楼做花店,据说这女人很不领情,嫌弃大楼不是粉色的,还把厉总给她买的五六千万的手镯扔河里了。”

“是啊,当时厉总不仅没生气,又给她买了一串戴安娜王妃戴过的项链,那价格更是天文数字了。”

......

众人的议论声落入苏清颜耳中,细细麻麻的痛感很快传达至心脏,连带着腹部的刀口也痛起来。

曾经,苏清颜幻想着,或许有朝一日厉寒霆这座万年冰山会彻底融化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彻底爱上她。

他们两个在床上配合默契,每一次亲密接触都能直达彼此灵魂的最佳境地。

她不信那般炽热的缠绵恩爱里,没有一丝感情。

可当她看到厉寒霆抱着沈墨离时,那种紧张、那种小心翼翼的表情,她终于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多么愚蠢......

神情恍惚中,苏清颜回到了家里。

她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墙壁上父亲亲手为她画的油画,都不见了。

阿姨告诉她,沈墨离回国当天就住进家里来,还选中了她和厉寒霆的卧室。

“沈小姐说,她对油画过敏,让扔在地下室了。”

潮湿的地下室,会毁了父亲的画的!

苏清颜顾不得其他,发疯似的冲进地下室,捡起地上被踩满高跟鞋脚印的画。

油画已经被踩得破烂不堪,油墨都散开,糊成一片,惨不忍睹。

她手指颤抖着把破碎的油画,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收藏好。

随后,她怒气冲冲地冲进卧室,把沈墨离所有的东西扔在地上,一通乱砸。

“你在做什么!”厉寒霆抱着沈莫离刚进家门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苏清颜根本没有停下,手中还死命撕扯着沈墨离的东西。

厉寒霆见得不到回应,厉声开口,

“来人,把太太给我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了她!让她清醒清醒。”

“等一下!”沈墨离带着几分哭腔阻拦道:“寒霆,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就是那条我最喜欢的。”

厉寒霆看着满地狼藉,各种名贵首饰散落一地,十几条钻石项链都躺在地上,柔声道:

“墨离,别哭,你看看少了那条,我再给你买。”

沈莫离揉了揉眼睛,指着苏清颜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道:

“她戴的就是我那条!我最喜欢的那条!”

厉寒霆听闻此言,神色冷峻,对苏清颜下达命令道:

“把那项链取下来,双手捧着,跪到墨离面前。这便是对你种种不当行为的惩处。”

3

苏清颜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布满猩红的血丝,

“我根本没有偷她的东西,是她,就是她把我爸爸的画给弄坏了,分明是她在偷我的东西!”

她的话还未说完,厉寒霆猛地一把攥住她那纤细柔弱的脖颈,声音冰冷如霜,说道:

“苏清颜,东西是我吩咐人扔到地下室的,你要怨恨就怨恨我。三年前,若不是你强行占据不属于自己的位置,莫离早就是这处宅邸的女主人了,到底是谁在偷取不属于她的东西?”

沈莫离满脸委屈地扑倒在床上,嘤嘤地抽泣着,哭声婉转:

“是我不好,我不该回国的,我就该死在国外,这样就不会碍别人的眼了,我连自己的东西都留不住……我还不如去死算了……”

厉寒霆的手掌缓缓收紧,一把将苏清颜从地上提了起来。

“你到底取不取下那条项链,若是不取,我会让你亲身领略违逆我的后果!”

苏清颜那张俏丽的脸庞涨得通红,用力挣扎着说道:“那条项链是我父亲骨灰所制,根本就不是她的……她在恶意污蔑我!”

听闻此言,厉寒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手上用力更重。

“苏清颜,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爸骨灰做的项链,会和墨离丢失的那条一模一样?”

“她……在撒谎……”

“够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厉寒霆怎么也没想到,苏清颜为了诬陷沈墨离,竟能编造出如此荒诞不经的谎言。

他向来最痛恨别人撒谎,那只大手愈发用力地收紧。

苏清颜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把这条项链交出去,这是爸爸留给她最后的珍贵念想了!

眼泪滴落到厉寒霆手上的瞬间,他仿佛被滚烫的热水烫到了一般,急忙松开手。

“你!”他只觉胸口憋闷得难受,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心想自己肯定是被她气得昏了头。

他径直伸手,用力从她脖子上拽下项链,“苏清颜,我看你是不想拿到那一亿了,来人,把她拖下去!”

那细长的链子如同锋利的刀刃,割破苏清颜白皙滑嫩的肌肤,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眼睁睁看着厉寒霆温柔地替沈墨离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她的手吃力地挥舞着,声音颤抖:

“不,不要……”

保镖们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押着她将她丢进了地下室。

“咣当”一声巨响,地下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苏清颜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她瑟瑟发抖地抱着苏父的画,蜷缩在墙角,轻声喃喃自语道:

“爸爸,再等两天,我就带你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她哭得疲惫不堪,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在迷蒙的梦境中,她感觉手腕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紧接着这种感觉愈发真实,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她的手臂缓缓往上爬。

她下意识地用手一抓,瞬间爆发出尖叫,手指触碰到一条约十公分左右的大蜈蚣。

很快,她的手腕、脚腕都爬满了蜈蚣。

“啊!”苏清颜惊恐地尖叫着从地上猛地跳起来,拼命地抖落身上的蜈蚣,可越来越多的蜈蚣从四面八方疯狂地爬上来。

“嘿嘿嘿……”沈墨离幽幽地在门外发出阴森的笑声,“苏清颜,你别害怕啊,我给你开灯,这样你就不怕了。”

灯光亮起的那一刹那,苏清颜几乎被吓得昏死过去。

整个地下室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蜈蚣,她的手脚都被咬伤,红肿得厉害。

“苏清颜,怎么样?敢动我的东西,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不是你的,是我爸爸……”

“我当然清楚,这种钻石扔在大街上我都不会多看一眼。这就是你那个死鬼老爸骨灰做的,那又怎样,苏清颜,你当初仗着自己能生孩子,顶替我嫁进厉家,而我呢?在国外不仅要遭受病痛的折磨,还要忍受我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公的羞辱!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4

一个小时后。

苏清颜最终因体力耗尽,重重地倒在地上。

身上被蜈蚣撕咬得疼痛难忍,却没有一丝力气再去扯开那些可恶的蜈蚣。

流产后本就虚弱的身体,再加上蜈蚣的毒性,她撑了没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苏清颜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浑身肿痛难耐,耳朵里隐隐约约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和女人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苏小姐不会死吧?我本来想偷偷放了她,没想到一开门就……呜呜呜……”

“墨离,别自责,这不怪你。是她自己的东西里可能掺杂了吸引蜈蚣的药。她是自作自受。”

“寒霆,对不起,我不能为你生孩子,若是苏小姐再有个三长两短,厉伯母她肯定又要赶我走了。”

“你放心,苏清颜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生孩子。等她好了,我让她给你生十个八个孩子,给你逗着玩。”

“可是,那样你就要跟她酿酿酱酱,我不要……”

“傻瓜,不是还有试管婴儿吗?你不喜欢我碰她,我绝对不会再碰她一根毫毛。”

苏清颜听到他们的话,心中竟意外地没有泛起一丝痛楚。

生孩子,做梦吧!这辈子她再也不会怀孕,也绝不会做他们调情的工具!

厉寒霆俯身看向她,眼眸里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墨离用力抓着她红肿的手,狠狠地捏着。

“苏小姐,你没事太好了。我想告诉你一句心里话,让你宽宽心。我只是想融入这个家庭,并不想拆散你们两个。你不要对我抱有太大的敌意好不好?”

苏清颜手被抓得生疼,眉头紧皱,用力抽手道:

“滚……”

厉寒霆眼中那一丝温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一把拉起沈墨离。

“狗咬吕洞宾,墨离别理她。苏清颜,念在你受了伤,我就不追究了,再对墨离不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转而对沈墨离说道:“墨离,今天拍卖会上的首饰随便你选,我为你点天灯。”

沈墨离欣喜若狂地揽上他的脖子,深情地吻上他的薄唇。

“谢谢你,寒霆……”

苏清颜看着他们如胶似漆、亲密无间的模样,内心没有一丝波澜,她知道是自己真正放下了。

放下这段不该开始的孽缘。

放下自己心中那份执着的执念。

放下曾经那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情……

厉寒霆二人走后,厉母来到了病房。

“苏清颜,你怎么这么没用,沈墨离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也能把你弄到这个地步?你现在这样,还能走吗?”

苏清颜含着泪,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算死,我也会走的。”

厉母那阴沉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

“那好,走之前,你身为寒霆的老婆,必须签署放弃财产的同意书。否则……”

她的话戛然而止,苏清颜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厉寒霆家产上千亿,若是离婚,苏清颜身为妻子也要分走一半财产。

不过,现在苏父已经离世,她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多少钱都已经不在乎了。

“好,我签。”

签好放弃财产同意书后,厉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苏清颜盘算着要去的国家,手机突然收到一条消息。

是厉寒霆。

【明天墨离生日宴,你必须到场。】

苏清颜即使躺在医院里,也能看到窗外广告屏上滚动播出的庆生视频。

厉寒霆包下整个港城大大小小的广告屏,她又怎么会看不到。

原来厉寒霆爱一个人会如此的张扬肆意。

她轻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那已经褪色的戒痕,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原来,她捂的不是冰山,而是一座属于别人的熊熊燃烧的火山。

只有在他真正爱的人面前,他才会爆发出真正炽热浓烈的爱意。

5

第二天,苏清颜拖着消了肿但依旧虚弱的身子,踉踉跄跄地来到了生日宴。

她不是为了给沈墨离庆生,而是要拿回那承载着父亲思念的骨灰项链。

刚踏入宴会大厅,整个会场的人都朝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曾经人人都羡慕的厉家太太,如今变得如此落魄不堪,还可能会被扫地出门。

原配来给小三庆生,真是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苏清颜没把这些看戏的人放在心上,神色漠然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刚坐了一会儿,一群保镖如凶神恶煞般冲上前,围住了她。

他们手中都端着一盆盆散发着刺鼻腥臭味的鸡血。

厉寒霆和沈墨离相携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厉寒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轻抬手腕,冷冷说道:

“泼。”

下一秒,几大盆鸡血便如倾盆大雨般泼向苏清颜。

“啊”苏清颜被泼得浑身湿透,鸡血顺着她的长发滴滴答答地流个不停,模样十分狼狈。

“厉寒霆,你疯了吗?!”

沈墨离双手合十,故作娇俏地走上前来,假惺惺地笑道:

“苏小姐,不要生气嘛,你最近老是住院,怕是被邪祟缠身了,鸡血可是辟邪的好东西,这样你就不怕再被邪祟缠身喽。”

“你这个贱女人,最该除的邪祟就是你!让我来你的生日宴就是要羞辱我吗?”

厉寒霆怒不可遏地吼道:

“苏清颜,墨离她是为你好,你居然还这样对她不敬,我看你是教训没吃够!”

苏清颜还欲再争辩,冷不丁看到沈墨离脖颈上的钻石项链换了一条更加奢华璀璨的满钻项链。

她顾不得满身的血污,快步走到沈墨离面前,质问她道:

“沈墨离,那条项链去哪了?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啊?什么项链?哦,是被你偷的那条吗,我嫌弃它净度太差,扔了,好像就扔到垃圾桶了,不过……刚才我看到垃圾车已经把垃圾拉走了哦。”

苏清颜恨得牙根痒痒,抬手把身上的鸡血狠狠地甩到她身上。

“沈墨离,今天你生日,也用鸡血给你避避邪!”

说完,她快步离开宴会厅,骑了一辆共享单车匆匆去了垃圾场。

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爸爸,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

这时,一辆漆黑如墨的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径直朝她撞了过来。

“咚”的一声巨响后,苏清颜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来。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到厉寒霆从那辆轿车上下来,慢慢踱步到她面前蹲下。

“苏清颜……你竟然敢毁了墨离的生日宴!你想死吗?”

苏清颜肋骨断了,痛得钻心,根本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想死吗?

是,她现在痛不欲生,真的想死……

深爱多年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不惜打掉他们所有的孩子,害死自己父亲,现在更是为了沈墨离开车撞她。

哪怕她口吐鲜血,他仍旧能面不改色地为沈墨离讨回公道……

沈墨离坐在副驾驶上,挂着得逞的阴险微笑。

她从车内储物箱中拿出那条骨灰钻石项链,扔在地上,用口型说道:

“有本事,你爬过来拿。”

6

那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在宽阔的马路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苏清颜虚弱至极,她无力地缓缓伸出手指,妄图将那项链拿回来。然而,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紧紧蜷缩起来,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不敢去想,倘若爸爸还健在,看到自己如今这般受伤的模样,该会多么痛心疾首。

“还……我……”苏清颜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紧接着,她猛地呕出一大口鲜血。在那触目惊心的血光之中,沈莫离慢悠悠地从车上走下,她脚上那双红底高跟鞋,无情地磨锉着那原本熠熠生辉的钻石项链,仿佛在践踏着苏清颜最后的尊严。

沈莫离踩得过于起劲儿,突然,鞋跟“咔嚓”一声断裂了。

“哎呦!”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模样十分滑稽。

厉寒霆见状,立刻慌张不已地飞奔过去,心疼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关切的模样,仿佛沈莫离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

“莫离,你脚崴了,疼不疼呀?我这就带你去医院。”厉寒霆满脸焦急地说道。

沈墨离依偎在他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那声音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我没事……苏小姐好像受伤挺严重的……你要不先……”沈墨离假惺惺地说道。

厉寒霆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苏清颜,便冷冷地说道:“没事,她死不了。”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把沈莫离抱回车里,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在车轮无情地碾压下,那原本璀璨的项链彻底四分五裂,如同苏清颜心中那最后的支撑,瞬间荡然无存。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当苏清颜在仪器那有节奏的滴滴声中缓缓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重症监护室内。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设备,每动一下,都痛不欲生,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痛着她。

护士见她醒过来,轻声说道:“苏小姐,您肋骨断了两根,戳穿了肺部,要不是厉总送得及时,您恐怕就……”

厉总?苏清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护士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赶忙解释道:“哦,我是听急诊护士说的,当时厉总浑身是血地抱着您,大声叫着‘救我太太’!苏小姐,厉总对您可真关心呢。”

苏清颜心头没有泛起一丝异样的波澜,只觉得厉寒霆的虚伪令人作呕。

撞她的人是他,救她的人也是他,他这般行径,无非就是因为她还是名义上的厉太太,不想背上绝情的骂名罢了。

苏清颜转进普通病房后,厉母来看过她。因着她延误了五天,再加上医药费的问题,厉母便把允诺的一千万打了对折。

“再给你五天时间,迟了一分钱都没有。”厉母冷冷地说道。

接下来的三天,苏清颜只能呆在医院里安心养伤。病房内的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报厉寒霆的新闻。

他花费上千万,邀请各大著名coser为沈莫离举办一场世纪动漫大会,场面奢华至极;他拍下一条天价蓝宝石项链,沈莫离却拆下蓝宝石做在美甲上,尽显奢华与任性;他甚至脱下自己的高定西服铺在地上,生怕沈莫离心爱的鞋子被雨水打湿,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沈莫离是他的女王。

苏清颜左耳听进新闻,右耳新闻又飘了出去,仿佛这些事情与她毫无关系。她现在根本不关心那对男女的所作所为,只是一味地埋头钻研那所她心仪已久的米兰服装设计学院。

曾经,她设计的服装斩获各大奖项,更是破格被米兰设计学院免收学费录取,那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可一切梦想都在爸爸被陷害入狱后戛然而止。她这几年里,完全沦为一个生育的机器,毫无自我可言,每天的生活都围绕着那个家和那个男人。

现在爸爸死了,孩子也没了,她再无任何牵挂可言,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追求她的梦想了。

虽然厉母的反复无常令她十分厌恶,可终究是厉母给了自己一线希望,让她看到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她看着米兰设计学院回复她的邮箱,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有了些许缓和,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院方始终为她保留名额,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入学,这是她重生的机会。

苏清颜出院当天,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车祸现场。她去找那颗骨灰钻石,那是爸爸留给她的最后念想,可地面上早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钻石也没了踪迹,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回到了厉家。爸爸的油画还在这里,虽然已经不成样子,但这是爸爸留给她最后的物件,她想带走,作为对爸爸的纪念。

苏清颜来到别墅大门前。这时,大门敞开着,院子中间用烧得通红的炭火铺成了一条路,那炽热的炭火仿佛在燃烧着她的希望。

若要进门,只能踩在炭火上走进去。苏清颜无奈至极,只能喊人来把炭火清除掉。

没想到,佣人们纷纷从别墅内跑出来,对着苏清颜躬身说道:“太太,沈小姐说,您最近被邪祟缠身,得‘过过火’才能祛除……”

苏清颜身上还没大好,闻言气得浑身发抖,对着别墅大声喊道:“沈莫离,你给我出来,这是我的家,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厉寒霆似乎刚从外面回来,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幕,又瞧见苏清颜惨白的脸颊,一股无名火瞬间升起来。

“混账!谁准许你们在这里弄这些东西,立刻清了!”厉寒霆愤怒地吼道。

“等一下!”沈莫离拿着一个荷包走出来,眼眶红红地说道:“寒霆,苏小姐最近总是祸事不断,我求了大师,给她请了平安符。”

“但是大师说必须‘过了火’才可以戴上。我可是为她好,你这么生气是在怪我吗?”沈莫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7

沈莫离说完,便哭着转身进了别墅,那背影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厉寒霆急不可耐地穿着皮鞋走在炭火上追了上去,仿佛生怕沈莫离受到一丝伤害。

最后交代苏清颜:“莫离是为你好,你就听她的没错。”

苏清颜不可置信地怒吼道:“厉寒霆,我刚刚出院,还要让我再受伤吗?我好歹怀过你的孩子,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厉寒霆蹙眉看了她一眼,快步追上沈墨离去了,仿佛苏清颜的愤怒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随后,佣人们上前,把苏清颜的鞋子脱下,逼着她赤脚走在炭火上。

“滋啦”一声,炭火上升起一层青白色的烟雾,仿佛是苏清颜痛苦的象征。

“啊!”苏清颜痛到一张脸皱在一起,脚底钻心一般的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刺着她的脚底。

她根本没有能力去抵抗眼前的一切,只能忍着剧痛,拼尽所有力气,一步一步地走进别墅大门。

最后,她筋疲力尽地跪在地上,脚底被炭火炙烤出许多大泡,有些已经溃烂露出鲜红的血肉,那模样惨不忍睹。

她不敢再做停留,哪怕脚下已经是一片血污,她仍旧撑着身子,忍着剧痛,走进了那间地下室。

她捡起地上破烂不堪的油画抱在怀里,转身就要离开,仿佛这是她最后的依靠。

结果,刚一转身,地下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那声音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这个地方带给苏清颜的恐惧让她彻底慌了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她拍打着地下室的门,凄厉地哭喊着,那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却没有人理会她。

良久,她彻底放弃了挣扎,依靠着门跌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黑暗中,她摸索到自己的杂物中的一瓶生理盐水,倒在自己脚上消毒,又用撕烂衣服包扎好伤口,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最后的希望。

她担心若是脚底再发脓溃烂,恐怕又要耽搁几天,这里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次日一早,门被打开,沈莫离抱臂站在门外,满脸的得意与不屑,仿佛她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苏清颜,我说你怎么这么贱,都快要被厉寒霆搞死了还要腆着脸在他面前晃悠,这次我只是警告你,下次,我就把你扔进毒蛇洞里!”沈莫离恶狠狠地说道。

苏清颜看都没看她一眼,缓缓站起身,把油画抱在怀里往外走,仿佛沈莫离的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苏清颜!你竟然敢无视我!”沈莫离快步走上来,抬手就要打苏清颜耳光,那动作凶狠至极。

苏清颜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不介意送你下去给我爸爸道歉!”苏清颜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

沈莫离被她眼底的杀意骇住,她瑟缩着脖子,奋力挣脱了她的钳制,快步跑远了,那模样狼狈不堪。

苏清颜忍着脚上锥心的痛,离开这个囚禁了她三年的牢笼,仿佛离开了黑暗,走向了光明。

8

苏清颜打车去了医院,清理了下伤口,又找了一间酒店住下,仿佛在寻找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她刚收拾妥当,酒店房门被人撞开,涌进一群黑衣人,那场面仿佛电影中的黑帮场景。

她没来得及开口,头上便被套上麻袋,打晕过去,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

再睁眼,她和沈墨离双双被吊在悬崖两侧,面前还架着一部手机,进行直播,那场面惊险刺激。

“哟,小美人们,都醒了?那我们就步入正题吧?”一名头发斑秃,镶着金牙的男人,肥腻腻的脸上冒着油光,那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他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给厉寒霆打去电话,仿佛在掌控着一场生死游戏。

“厉寒霆,看看手机直播。本市第一的直播哦。你的两个女人,都在我手里。”男人得意地说道。

“现在,她俩头顶各有一把自动切割小刀。”

“刷小心心就割你老婆的绳子,刷小音符就割你情人的绳子。”

“只要断了一个,我就放了另外一个。”

“厉寒霆,你这位大哥,可是要好好卖力了!”男人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在嘲笑厉寒霆的无能为力。

厉寒霆看到助理手机中的画面,拳头狠狠攥紧,磨牙切齿道:“我都要她们毫发无损!若有一个受伤,我定将你碎尸万段!”厉寒霆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油腻男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厉寒霆,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吗?当然,你可以动用钞能力,救下其中一个。”

“不过,你可要快一点哦,看来大家对小三都深恶痛绝哦。沈墨离头顶的绳子都快断了呢……”男人故意刺激着厉寒霆。

厉寒霆立刻放大直播画面,仔细一看。果然,沈墨离头顶的绳子已经只剩下小拇指粗细,而苏清颜的绳子还有手臂粗细,几乎没有任何割裂痕迹。

沈墨离也抬头看到了,对着手机一阵哭喊:“寒霆!快救我啊!我不想死,如果这样摔下去,我一定会死的!你救救我!”

“苏清颜,她没有溶血障碍啊,就算掉下去,还有急救的可能,我不行的啊!你救救我啊!”沈墨离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自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厉寒霆咬牙望着即将断裂的绳子,不敢再做迟疑。“刷……十亿个爱心。我要救墨离!”厉寒霆毫不犹豫地说道。

苏清颜没有对他抱有一丝幻想,可当真的听到厉寒霆这般说,她仍旧觉得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麻木了。自己于他而言,当真什么都不是……

下一秒,油腻男大声叫喊着:“旧爱难抵新欢啊!家人们!”

随后,他对着苏清颜挥了挥手,“再见了,苏小姐。安息吧!”

头顶的小刀飞快地割断了苏清颜的绳子,她没发出一丝声音,无声地坠落进悬崖下的森林里,仿佛一片落叶飘落。

好在,捆绑她的绳子,掉落时,刚好缠绕在巨大的树冠上。苏清颜虽然受到极大惊吓,身上却只受了些许擦伤,仿佛是命运对她的一丝怜悯。

她挣脱下束缚她的绳子,扔下饰品,撕碎身上染血的衣服,伪造成被野兽撕碎的样子,仿佛在向厉寒霆宣告她的决绝。

她不想再让厉寒霆找到自己,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只想彻底摆脱这个噩梦般的男人。

她一路跌跌撞撞跑回酒店,收拾完一切,赶往飞机场,仿佛在追逐着自由的脚步。

好在,飞机晚点,她顺利上了飞机,仿佛是命运对她的又一次眷顾。

另一边,厉寒霆找到悬崖边时,沈墨离正哭哭啼啼地坐在地上,油腻男已经逃走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厉寒霆立刻命人到山下寻找苏清颜,却只找到染血的散碎衣服……

厉寒霆收到这个消息后,眼眶酸胀地难受,声音颤抖不止:“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死的!”

9

“厉总,掉下悬崖根本毫无生还的可能......太太她应该是被野狗之类的啃食了。”

“不可能!苏清颜她绝对不可能死的!你们再去找!再去找!”

“好的,厉总。对了,沈小姐她在医院一直喊痛,让您去一趟。”

厉寒霆捏了捏眉心,肩膀仿佛压着两座大山般沉重。

良久,他回道:

“我知道了。”

他赶到医院时,沈墨离正坐在诊疗床上,两只脚不耐烦地踢踏着。

护士蹲在一旁,帮她清理手腕上被绳索勒出的伤痕。

“你们可不可以小心一点,我很痛啊!小心我让寒霆买了你们医院,把你们全赶出去!”

小护士被她恐吓,手上一抖。

“嘶——废物!”

下一秒,她毫不留情地扇在小护士脸上。

“找死啊你!说了不听!笨手笨脚的蠢货!”

小护士捂着被打痛的脸,跌坐在地上。

沈墨离还嫌不解气,再一次举起手。

“够了!墨离!”厉寒霆呵止她道。

沈墨离狠厉的神色瞬间转化成可怜小猫样。

“寒霆,你怎么才来。我好痛......你不会还在找苏清颜吧?我听说,那个男的跟她有一腿。十命九奸,这才连累了我......”

厉寒霆低气压大步走到她面前,一双凤目冷冷地看着她:

“你有证据吗,你不是刚刚被救下来,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

沈墨离被他的神情吓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

“我......我也就是听别人说的。寒霆,我是无辜的呀,你干嘛还怪我......呜呜呜”

厉寒霆见不得她哭,觉得自己是被苏清颜的死扰乱了心神。

他知道油腻男恨的对象实际上是他,若说连累,也是他连累她们二人。

想到这里,厉寒霆嗓音软下来,蹲下身子亲自给她清理了伤口,抱她回家。

厉寒霆看着她熟睡的脸颊,眼前却浮现苏清颜恬静的脸。

他无声地走出卧室,来到地下室。

他仍然记得,那天他消了气,亲自来给苏清颜开门,却看到她倒在一片蜈蚣群中。

他慌慌张张地把她抱起来,丝毫不顾及身上被也爬满了蜈蚣......

此时,地下室角落里只剩下一堆破烂不堪的物品。

厉寒霆走过去,眼睛瞟到地上散落的十几本母婴手册。

里面记录了苏清颜怀有的每个孩子的检查记录。

有两个月流产的;

有刚三周流产掉的;

最近的这个怀了二十周......

每本母婴手册上,都有苏清颜亲手写的寄语。

【宝宝,妈妈希望能保护你,祝你平安出生。】

【宝宝,你好好留下来,好吗?】

......

他摩挲着这些字,眼睛越发干涩得难受。

难道,自己误会了她吗?

她是真的期盼每个孩子的出生。

自己却一次又一次,把夺走她的孩子......

甚至,最后,她因为自己死了。

厉寒霆的愧疚如洪水般把他吞噬,他痛苦地抱着这堆母婴手册,轻声呜咽。

这时,助理打来电话。

“少爷,夫人有要事找您!让您快点去老宅。好像......跟太太有关。”

10

厉家老宅。

厉母端坐在八仙桌旁,鲜红指甲的手指端着红茶,有一口没一口慢悠悠地品着茶。

在她身后站着一名姿容胜雪,丰腴柔美的女孩。

厉寒霆急匆匆跑进来,开门见山道:

“妈,清颜是不是没死?她是不是还活着?她在哪?”

厉母眉心微蹙,示意他坐在另外一侧椅子上。

“寒霆,她死不死的不重要。毕竟这么多年,你也根本就不喜欢她。何况她已经伤了身子,不能生育。对我们厉家来说,她也是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妈。你不是最疼清颜了吗?还让我跟她......”

“是,当初我疼她是为了让你们尽快生孩子。现在她死了,你不是正好落个清净吗?”

“妈,你......”

“行了,坐下。”厉母打断他,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孩,笑道:“儿子,这是林晚晴,她母亲,她外婆全都是生龙凤胎。你们两个要是在一起,那我们厉家就不愁其他了。”

厉寒霆看都没看林晚晴一眼,漠然对厉母道:

“清颜现在生死不明,我不可能再去娶别的女人,何况就算要娶,我也只会娶莫离。”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厉母恨得牙根痒痒,拍着桌子,大声呵斥道:

“沈莫离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骗子!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就是沈莫离假死的老公,霍淳!”

厉寒霆倏然转身,凤目圆睁,微微摇头道:

“不可能,我见过霍淳的长相,根本不是那个男人!妈,你在污蔑莫离!”

厉母挥了挥手,一侧的秘书立刻捧着平板电脑走上前。

“厉总,您看。霍淳为了给沈莫离看病,欠下高利贷。后来,因为他还不清越来越高的利息,偷偷倒卖公司产品,被公司开除了。”

“再以后,他彻底崩溃,暴饮暴食吃胖了。后来,他让沈莫离出卖自己的肉体,赚钱还贷款。”

“因为这样来钱不够快,于是霍淳就假死,让沈莫离回国,骗您......”

一张张照片,一张张借据,清晰,明确。

完整的证据链面前,厉寒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根本就是骗你的钱,来养汉子。儿子,你难道要娶这样一个破烂货吗?”

厉母适时地拉了林晚晴一把。

林晚晴也识相地挽上厉寒霆的胳膊,用丰腴的胸部蹭着他。

“厉总,沈莫离不能生育,又是个破鞋,苏清颜也死了。就让我来抚平您的伤口。我保证,您绝对不会失望的。”

厉寒霆脸色一沉,狠狠地抽出手臂,把林晚晴摔在地上。

“沈莫离是卖的,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拔腿离开了。

11

苏清颜飞机上走下来,闻着空气中幽幽的机油味,方才觉得自己彻底摆脱了厉寒霆的魔爪。

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没痊愈,她却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地自由。

她拉着行李箱,一瘸一拐地来到米兰设计学院大门外。

梦想中的殿堂就在眼前,苏清颜的眼眶湿润了。

为了来到这里,她付出了太多了......

这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走过来,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打招呼道:

“你好,是苏清颜女士吗?”

苏清颜见过他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他就是自己的导师。

史密斯先生。

年纪不过三十岁,便斩获米兰国际时尚大奖,以及多个世界级服装设计大奖。

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设计团队,跻身福布斯排行榜前十。

现在,他还在空闲时间担任客座教授。

是苏清颜的偶像。

“是的,史密斯先生,我就是苏清颜。您的中文说的真好。”

史密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接过她的行李。

“那是自然,我可是为了某人学了三年中文呢!要是你当初早早报道,我就可以跟你学中文了。”

苏清颜觉得这位年轻的导师,不仅人长得帅,大有小李子当年的风范,而且还很幽默风趣,不由得对他亲近起来。

学院为每位学生准备的都是标准的单身公寓。

苏清颜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后,发现史密斯还在公寓楼外没走。

她走上前,给他打招呼,史密斯看着她摇了摇头:

“公主的水晶鞋不合脚吗?走路一瘸一拐的。”

苏清颜苦涩一笑:“没什么,一点小伤。”

史密斯拉起她的手,异常严肃地去往医院。

脱下袜子和纱布后,溃疡的脚底让在场的医生护士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

史密斯神色严峻地问她究竟怎么回事。

苏清颜不想告诉别人自己惨痛的过往,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小心踢倒了开水壶烫伤了。

史密斯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硬是不顾她的阻拦,买了台轮椅推着她回了公寓。

苏清颜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史密斯脸色实在难看,自己也不敢张口拒绝他。

接下来几天,史密斯天天雷打不动地接送她上下课,再送她去医院换药。

苏清颜以为这是外国人的热情本色,根本没放在心里。

这日,她在学校仓库选衣料,突然听到两个女老师说说笑笑地谈论着什么。

她们谈论的主人公就是自己。

“上帝呀,史密斯也太痴情了吧?就见过她一面,学中文,学地理的,据说差点就申请去中国的大学任教了。”

“对啊,你看他殷勤地接送那个女学生多久了,居然能忍住不告白。都是为了尊重中国的传统呢!说什么,叫‘日久生情’”

“真可惜,史密斯这种家世好,人品好。这么好一个男人就要出口到别的国家了......”

......

苏清颜惊讶的捂着嘴,不敢相信史密斯竟然喜欢自己。

这时,一个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们说的是真的。苏清颜,我爱你。从三年前就爱上了你!”

12

厉寒霆怒气冲冲地回到厉家别墅,此时,沈莫离已经醒了。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睡袍窝在沙发上,美甲师正耐心给她做美甲。

“寒霆,蓝宝石项链上的宝石都用光了,你再给我拍一条吧?我要......粉色的,你说好不好?”

“下去!”厉寒霆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冷得似冰窖中发出的低吼,惊得美甲师一激灵,,忙不迭收拾完东西,小跑出去了。

沈莫离气鼓鼓地抱胸坐在沙发上。

“厉寒霆,你今天总这样,我可是要生气了!你快点给我道歉,否则,我可不原谅你了。”

厉寒霆看着她粉白粉白的脸颊,清纯无辜,令他无数次地沉迷。

曾经,他因为得知她得了白血病,跑遍整个地球为她寻找医治方法。

为了她无数次顶撞自己的母亲。

更是为了她,凌辱折磨苏清颜,让她一次次地流产......

眼前浮现染满血污的衣服,写满寄语的母婴手册,苏清颜挂满泪珠的脸颊。

厉寒霆再也忍受不住,一把掐住沈莫离的脖子,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

沈莫离小脸吓得惨白,喉咙发出惨叫:

“你,你疯了吗?我......我是莫离啊!”

直到她脸的胀得紫红,双眼翻过去,厉寒霆才松开手,让她硬生生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咳咳咳......”沈莫离捂着脖子,咳嗽不已,她不明白厉寒霆又吃错什么药,居然这样对她。

厉寒霆蹲下身子,大手狠狠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

“沈莫离,那个大金牙究竟是谁?我给你一次机会。”

沈莫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痛得眼泪直流。

“寒霆,你弄疼我了,好痛啊!什么大金牙,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知道!”

厉寒霆唇角因气愤抽 动两下,眼底狠厉暴起,抓着她的头发,拖往地下室。

他一边走,一边对后面的助理吩咐道:

“把东西带过来!”

沈莫离痛得一路尖叫着被扔进了地下室。

“厉寒霆,苏清颜是不是没死?是不是她又在胡说八道了?你为什么要信她的!你爱的人不是我吗?”

厉寒霆不发一言,冷冷地站在门口。

身后的保镖们跟上来,齐声道:“厉总,准备好了!”

厉寒霆看了沈莫离一眼,漠然道:

“倒进去,关上门!”

随后,保镖们把五桶手指粗细的大蜈蚣倒进地下室里。

沈莫离惊恐地看着黑压压的蜈蚣群,尖叫着:

“不,不要!厉寒霆,我有溶血障碍,被蜈蚣咬了会死的!你到底怎么了?”

“啊。不要,好痛啊......”

厉寒霆早就该想到,他住的别墅中怎么会有那么多蜈蚣,就算苏清颜的物件中有吸引蜈蚣的东西,怎么可能引来这么多蜈蚣。

他真是被沈墨离的无辜欺骗了!

在刚刚回来的路上,他让助理调查。

结果果然就是沈莫离早早买好了蜈蚣,就等着苏清颜被关进去......

“啊——啊......”

沈莫离一声声惨叫着。厉寒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远远不够。

两个小时后,沈莫离气息奄奄,被送进医院。

她的确有溶血症,而厉寒霆让医生一边给她输血,一边给她放血。

他要让她也尝一尝清颜曾经遭受的一切!

在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际,厉寒霆仍旧不放过她:

“沈莫离,我问你,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老公霍淳!”

13

沈莫离浑身肿得像烤乳猪,她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凄惨的笑。

“厉寒霆......你既然都知道了,做什么又来问我!”

厉寒霆闻言捏住她的氧气管,磨牙切齿道:

“我要你亲口说!”

沈莫离缺了氧,身上痛得越发难耐,她最终承受不住,哀求道:

“是......他是我老公......”

“所以,你和霍淳一起设计,要杀了清颜。你好狠的心!”

沈莫离闻言,嘲讽地笑道:“我狠?”

“厉寒霆,不是我让她喝的堕胎药,不是我非要把她关进地下室,不是我开车撞的她,更不是我没给够她爸的医疗费,哦,对了,你还帮我抢她爸爸骨灰做的钻石项链,还用车轮碾碎了......”

“就连最后,也是你自己割断她的绳子的!”

“厉寒霆,你说究竟是谁狠?”

厉寒霆狠狠抓住她的手,质问道:

“什么钻石项链?是那条......”

他说了一半,脑中响起苏清颜哭泣的声音:

“那是我爸爸骨灰做的项链......”

当时,他只相信沈莫离的话,哪里听得进苏清颜这句话的真假!

原来,都是真的。

那条项链真的是苏清颜爸爸的骨灰......

而且,她爸爸的医疗费他的确有让助理打过去的,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道亮光,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彼时,厉母正教授林晚晴当初苏清颜勾引厉寒霆时的招数。

厉寒霆一脚踹开门,通身散发着王者的压迫感。

林晚晴吓得从床上滚下来。

厉母面带愠色,让她先退下。

真是胆小如鼠,当年厉寒霆那么厌恶苏清颜,苏清颜还能顶着压力,上了无数次厉寒霆的床,甚至还怀了孕。

这林晚晴又蠢又笨又傻,真是不堪重用!

“儿子,你又发什么疯?沈莫离不是都已经受到教训了?苏清颜在天之灵也应该得到安慰了。”

厉寒霆将手中的汇款单子一把甩到厉母面前。

“是你!当初,我转给清颜五百万,让她救她爸爸。你居然背着我,偷偷转走她账户里的钱!害她爸爸惨死,甚至连她爸爸最后一面也不让她见!妈,怎么能这样做!”

厉母没想到儿子向来不喜欢苏清颜,今天居然为了她敢这样训斥自己。

她知道儿子早晚有一天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她也是为了厉家好啊!

当初,苏父被陷害入狱就是她一力所为。

只因苏父他卡住厉家进出口货物重要的关卡,且从不收受贿赂,让厉家的生意难上加难。

不得已,她只好动手去除他。

而苏清颜有好孕体质,若有一日生下厉家子孙,哪怕东窗事发,都是一家人自是不用计较太多。

可惜,苏清颜一直不能生下孩子,而苏父若真的出狱,后续案情若是大白,厉家也会有大麻烦。

为了以绝后患,苏母不得不下此狠手......

“儿子,我都是为了你,为了厉家啊!你要理解妈妈啊!”

厉寒霆听完,内心竟异乎寻常的冷静。。

他淡淡地开口道:

“没有我的命令,不能放夫人离开老宅!”

14

厉母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对自己。

“不可以!不可以!寒霆,我可是你母亲!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囚禁你的母亲!”

他不应该体谅自己的良苦用心吗?

他不应该和自己一样认为这样的处理是最恰当的吗?

厉寒霆回眸,眼神带着恫人心魄的寒意。

“是,你是我的母亲。但,也是因为你,她再也不能成为一个母亲!现在,她命都没了,我不会再坐视不理,我会为她父亲洗刷冤屈的!”

随后,厉寒霆大步走出厉家老宅,吩咐助理两件事。

第一,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找到苏父的骨灰钻石。

第二,尽快找到霍淳。

助理却告诉他一件让他气愤无比的消息:

沈墨离在医院逃走了。

“厉总,沈墨离受伤极重,应该不是自己逃走的。我已经在调查监控。应该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厉寒霆恨得拳头紧握,竟然有人敢从他手中带走人。

“去查。我不信,单单凭借霍淳一个人的能力能把沈墨离带走,他背后一定有别人!”

“另外,仔细调查清颜摔下的山崖,我始终觉得她没有死。”

助理得了命,立刻布置下去。

另一边,厉母在厉家老宅气得跳脚。

自己辛辛苦苦为儿子选老婆,却沦落到被儿子囚禁的地步。

她这么做,为的都是厉家的传宗接代,为的是厉家的生意!

秘书小心翼翼提醒她:

“夫人,夫人!要不要告诉少爷,其实苏小姐没死?或许,他会消消气?”

厉母瞪大眼睛,扭头看着她道:

“不可以!要是寒霆知道她还活着,肯定还要找她回来!到时候,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回来能干什么!”

秘书瑟缩着脑袋点了点头。

“那现在,您?”

“放心吧,寒霆只是一时气不过。我是他亲妈,他还能怎样?我警告你,别多嘴!要是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秘书想起曾经厉寒霆的手段,吓得连连摇头。

这时,厉母手机响了。

“谁啊?”

“都被关起来,还这么厉害?我知道苏清颜还没死,你还给了她五百万。”

厉母心头一惊,“你是谁?”

“霍淳。”

“居然是你?!你竟然才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你,寒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会废了你!”

“呵呵呵,厉夫人,我想你应该也不想让他知道你我之间的交易吧?立刻给我转一亿,否则,我就把你做的所有事告诉他,看看对你儿子来说,是你这个妈妈重要,还是苏清颜重要。”

15

半个月后。

厉寒霆已经在悬崖下,不眠不休找了苏清颜半个月。

“厉总,您还是放弃吧。苏小姐应该已经去了......”

厉寒霆眼睛扣喽,两腮长满胡须,手指不知疲倦地抚摸染血的衣衫。

“清颜肯定没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刚刚说霍淳已经找到了是吗?”

助理点点头,拿出一张照片。

“是的,厉总,霍淳现在藏身地,很隐蔽,而且他似乎被什么人秘密保护着。。”

“而且......沈墨离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再出现过......”

厉寒霆眸色渐浓,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衣衫抱在胸口,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疲惫。

“好。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当天夜里。

霍淳从一幢顶级私人别墅走出来,一辆白色伊克拉停在他面前。

下一秒,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打晕拉进车内。

半个小时后,他被扔进一缸冰水里。

“嘶——啊——”霍淳惊叫一声,清醒过来。

一束强聚光灯照在他头顶,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只听得一声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从他面前的黑暗中传出来。

“霍淳,你的死期到了。”

霍淳的心瞬间掉入谷底,仿佛死神就站在他身后,镰刀已经挂在他脖颈上。

他冻得浑身发抖,加之心里惧怕,声音抖若筛糠。

“厉......厉总......我,我......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

厉寒霆从黑暗中冲出来,狠狠抓起他的头发,将他按进冰水里。

“你居然还想让我饶了你?你可曾饶过清颜,你知不知道她当时多么害怕?!她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霍淳,你真该死!”

霍淳被死死按住,几乎要溺死时,厉寒霆把他从水里提出来。

“咳咳咳......”霍淳呛得翻着白眼,本能地求饶道:“我错了......咳咳咳......我错了,放了我,放了我......”

“我知道一个秘密......咳咳咳......”

厉寒霆松开他,挥了挥手,两侧人上前把他从水缸中提出来。

霍淳这才发觉这里竟是绑架苏清颜和沈墨离的悬崖上。

“不,不要!”他被吊在悬崖边,脚下悬空无所依,乎乎的寒风吹得他浑身冰冷。

“厉总,我说......我说......”

厉寒霆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手中的长鞭径直抽在他身上。

“狗杂碎!狗杂碎!你和沈墨离就是一对狗男女,你们害死我的清颜!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厉寒霆的低吼声在山谷中回荡。

霍淳痛得整个人抽 动不止,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使出全身力气,发出最后一句叫喊:

“厉总......您母亲......您母亲知道......苏清颜在哪里!”

一句话后,厉寒霆整个人如同被人从汪 洋大海中被救赎一般,欣喜不已。

“什么?你说清颜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