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演遍四大名著的她走了，热搜第一条却是骂她儿子没穿孝服。”
上午十点，昌平殡仪馆门口挤满长枪短炮。24岁的许何抱着母亲遗像，手指关节白得像雪——那是何晴最爱的颜色。闪光灯噼里啪啦，有人喊“往左一点”，有人直接开麦：“怎么不穿麻布孝衣？不孝！”
何晴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2015年，脑瘤确诊后再也没出现在镜头前。十年里她做了两次开颅，说话慢慢变得含糊，却偷偷练了左手写字，给剧组旧友寄节日贺卡。卡片末尾总画一朵小雪花，落款“晴雪”。
葬礼前一天，老邻居王卫国——98版《水浒传》卢俊义——帮她把最后一张卡片塞进灵堂花圈。卡片上只有八个字：“谢谢你们记得我美。”
媒体没拍到的细节：
1. 许何没穿麻布，是因为他凌晨四点才从剧组赶回来，孝服店没开门。
2. 他怀里那张遗像背面，用铅笔写满了“妈妈今天不疼”。
3. 许亚军也来了，站在三米外，没上前，只是冲王卫国点了点头——当年离婚协议里写着“孩子成年前不公开同框”。
最扎心的是六小龄童的微博：“昆剧团小师妹，当年偷吃我的桃子，现在该去天上摘星星了。”配图是1982年学员班合影，站C位的何晴扎两根麻花辫，笑得牙不齐。
有人说她演了一辈子“别人”，其实她最像的是《青青河边草》里的华又琳——明明被辜负，转身时还留一句“祝你幸福”。
灵堂循环播放《西游记》插曲《女儿情》，声音很小，像怕吵醒她。旁边电子屏闪着她生前采访：“如果哪天我不在了，别放黑白照，放我穿红裙子那张。”
现场没人穿黑。王卫国穿了件暗红毛衣，许何的西装里露出一截红格子衬衫袖口——那是何晴去年母亲节给他买的，说“喜庆”。
出殡时突然下雪，一片六角雪花落在遗像玻璃上，正好盖住何晴眼角的泪痣。许何愣了两秒，小声说：“妈，这次换我给你打伞。”
热搜很快爆了，第一条从“不孝”变成了“何晴 红裙子”。点进去只有一句话：
“她用了十年教儿子记住雪，用最后一场雪教他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