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年头追个星，怎么跟谈场恋爱似的，动不动就上头、下头来回切换。北京晓剧场那晚还挺暖的，12月13号，王俊凯演《趁世界还年青》，一人扛三个角色，台上演得稳，台下坐的全红婵眼睛都没挪开过，全程盯着，连手机都不刷，结束后鼓掌鼓得特别真心。照片一传上网，大家还在夸：“强者之间果然互相认得出来。”这话听着舒服，也体面。

可这才过去四天，15号全红婵在微博甩出一段后台视频，事儿就变了味。她笑着拎了把王俊凯戴的爆炸头假发，王俊凯也配合地歪头咧嘴，俩人像老友一样打闹，也就六秒钟的事儿。她配文说“有幸拎到托马斯・王的爆炸头了”，本来是句玩笑话，结果某些粉丝开始坐不住了。“他在别人面前这么活络，怎么对我们从来不这样？”类似的话慢慢冒出来，像小火苗，越烧越旺。有人真就脱粉了，评论里还带点狠劲儿的词儿，说什么“忘本”“两面人”，听着都累。

你要是细扒，其实这哪是冲着全红婵去的，根本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早些年王俊凯可是出了名的“话多少年”，微博常更，动不动就和粉丝唠两句家常。可这几年不一样了，他把力气全往作品上使。拍《刺猬》时整天泡在底层环境里找感觉，演话剧《万里长征》提前一个月进组死磕台词，整个人瘦得不行，走路都飘。这种时候你还指望他天天发自拍、讲段子？他不发，有人就说他“冷了”“红了就飘了”。偶尔露个脸，和朋友闹一下——这下又成了“不务正业”。

他的粉丝太杂了，各怀心思。有些人把他当儿子养，天天操心他吃没吃饭、睡没睡觉；有些人当男朋友投射，盼着他多看自己一眼；还有人纯粹是冲作品来的，你剧演得好，电影拍得扎实，他们就觉得值。可惜这三拨人凑一块儿，想法压根不在一条线上。妈粉怕他累着，女友粉嫌他不互动，事业粉只看他拿奖没拿奖——最后全成了对偶像的绑架。

更可笑的是，不少人根本不在乎发生了什么，看到别人骂，自己也跟着起哄，仿佛脱粉成了种潮流。这种情绪感染力太强了，一瞬间就能把一件小事炒成“偶像失格”的大案。但你也得想想，王俊凯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明星，11岁那会儿背着吉他挤公交去练舞，手指磨破都不吭声；13岁出道，雨天站在湿台上表演，被人喊“花瓶”也只能咬牙撑住。17岁采访时听见“粉丝心疼你”，他笑了一下：“我也心疼我自己。”这句话现在回头看，多酸多苦。

他现在想走的路很清楚：不做永远长不大的养成系小孩，要做能站住脚的演员。这转型哪有那么容易？夹在粉丝期待和自我追求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沉默，说你疏远；你笑一下，又说你轻浮。但凡有点私人时刻，立刻被解读成“不专心搞事业”。可人总得有朋友吧？总不能一辈子只为镜头活吧？

那天在后台，他和全红婵笑得那么自然，那么松快，反而让人有点恍惚——原来他也可以只是个普通年轻人，开开玩笑，扯扯假发，不用每分每秒都完美无缺。这本该是件好事，怎么到了某些人眼里，反倒成了罪过？

你追一个人，到底是喜欢他闪光的样子，还是非得把他锁在你心里那个一动不动的神像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