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 就前几天，网上又炸开锅了。 不是啥新剧开播，而是有人在片场拍到，一个挺火的年轻演员，拿着剧本问助理，“这个字念啥？ ”剧本上写着“纨绔子弟”四个大字。 这还不是最绝的，之前有个历史剧，演将军的男主，被问到对角色理解，他憋了半天说“就是个很厉害的古代大哥”，现场一片沉默。

这类事儿多了，网友干脆发明了个词叫“绝望的文盲”。 巧了不是，中戏院长郝戎有句话，早就在圈里流传：“演员拼到最后，拼的是文化。 ”这话现在听起来，就跟预言似的。 他原话说得更直白：“如果你只能考100分200分，你连剧本都看不懂，你谈何创造人物呢？ ”这话可真不是危言耸听，你现在随便打开一部剧，是不是经常觉得尴尬？ 那台词念得，跟小学生读课文似的，烫嘴。 情绪？ 层次？ 别指望了，能背下来就不错。 演悲伤就是捂脸，演愤怒就是瞪眼，为啥这样演？ 可能演员自己也没想明白。 剧本稍微有点深度，人物复杂一点，立马就露怯。

你想想，剧本是什么？ 那是文字构筑的世界，里面有历史背景，有人物关系，有潜台词，有文学隐喻。 一个“纨绔子弟”，不只是“有钱人家的坏孩子”，它背后连着整个封建社会的阶层固化与教育问题。 演员要是连这个词都不认识，他怎么去理解这个角色的出身、习气、以及可恨又可悲的命运根源？ 他只能演出一个标签，一个壳子。 郝戎院长说得对，这跟考多少分没关系，但跟你有没有读懂文字、理解世界的能力，关系太大了。

现在很多演员，入行太早。 十五六岁就被公司选中，训练唱跳，参加选秀，一部戏爆红，直接站上流量顶端。 他们缺失了最普通、也最重要的成长环节——系统性的读书和学习。 他们的时间被排练、通告、综艺、商务填得满满的。 你让他们谈谈角色，他们能说出来的，常常是团队写好的官方通稿，一套似是而非的“努力论”“共情说”，一深入，就空空如也。 这不是个别人的问题，是一种现象。 有导演吐槽，现在给年轻演员说戏，你得用最直白的话，把角色的前因后果、每句台词的心理动机像喂饭一样“嚼碎了”讲，因为他们自己缺乏从文本中提炼养分的能力。

但你看那些能立得住、被观众记住很久的演员，哪个是没文化的？ 陈道明，那是能把《道德经》段落信手拈来的主儿，他演康熙、演方鸿渐，那股子书卷气和帝王气，不是演出来的，是积淀出来的。 李雪健老师，为了演好角色，能翻烂一堆相关书籍和历史资料。 哪怕年轻一点的，像张译，他是个“戏痴”，也是“书痴”，他琢磨角色，是从理解人物所处的整个时代环境入手的。 这些人，你让他们聊角色，他们能跟你聊上几个小时，眼里有光。 那是文化底蕴给他们的底气。

郝戎院长作为中戏的掌门人，他这话不是说给外人听的，更像是给行业、给教育敲的警钟。 所以你看，中戏、北电这些顶尖艺术学府，这几年年年都在提高文化课的录取分数线。 光长得好看、会演个小品，不行了。 你得高考分数过线，你得知乎东西。 这就是一种倒逼，从源头上告诉你，想当演员，先当个合格的学生。 艺术感知力需要天赋，但理解和表达艺术，绝对需要扎实的文化功底作为桥梁。

这个行业也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选角，看脸、看流量数据、看粉丝号召力。 现在，一些真正想做好剧的制片方和导演，开始悄悄地把“演员能否理解剧本”作为重要的面试环节。 有的剧组甚至开机前，会组织演员围读剧本，还请来文史顾问上课。 因为大家慢慢吃到了苦头，也尝到了甜头。 苦头是，用一个没文化的演员，导演得累死，戏的效果还大打折扣；甜头是，用一个有准备的、能聊到一块去的演员，那是创作上的享受，戏的质量也有保障。

观众也不瞎，也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以前看个热闹，现在看个门道。 为什么老戏骨的片段在短视频平台那么火？ 为什么一些流量演员的戏，大家宁愿看吐槽也不愿正经看？ 观众是用脚投票的。 他们能感受到屏幕那边传递过来的，是饱满的灵魂，还是一个空洞的漂亮躯壳。 文化底蕴这个东西，它不显山不露水，但最终会通过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台词、每一次细微的肢体动作，清晰地传递给观众。 这就是郝戎说的“拼到最后”。 开头可能拼颜值、拼机遇，但路要走得长，走得远，走到最后，站在顶峰上的，一定是那些肚子里有墨水、脑子里有思想的人。

片场念错字的尴尬，不会是个例。 发布会上的语无伦次，也还会出现。 但另一种力量也在生长。 有些年轻演员开始慌了，开始私下请老师补课，开始真的沉下心看书了。 因为他们发现，那条靠流量和颜值就能通吃的路，越走越窄了。 而那条需要慢慢走、慢慢积累的路，虽然辛苦，却越走越宽。 这个行业，终究会回到它本该有的样子：一个需要智慧、需要理解力、需要深厚人文精神的行业。 郝戎院长那句话，像一颗石子，早就投了下去，现在的阵阵涟漪，不过是终于传到了更多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