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忆禾溪

编辑 | 忆禾溪

追《老舅》的观众大概率都有过这种纠结时刻：前一秒还被王佳佳演的东北舅妈拉进90年代的炕头烟火里，下一秒张歆艺一出场，瞬间就被拽出剧情。

说真的，单看脸的话，张歆艺确实无可挑剔，放在现代剧里绝对是亮眼的美女，即便已经44岁了，依旧风韵犹存。

张歆艺这张透着“科技感”的精致脸蛋往里面一放，就像把精心摆盘的西餐塞进了东北大菜馆，怎么看都违和。

反观41岁的王佳佳，脸上没刻意磨掉法令纹，穿着秋衣秋裤盘腿坐沙发上的样子，活脱脱就是90年代邻居家的嫂子。

她不用刻意演，往那一站，身上的松弛感和生活感就扑面而来，哪怕只是皱着眉骂崔国明“瞎折腾”，都让人觉得真实又亲切。

同样是剧中的核心女性角色，一个靠精致颜值赢了眼球，却让观众始终没法共情；一个靠自然长相接地气，反倒牢牢抓住了观众的心。

为啥同样是演年代剧里的女性，一张好看的脸反而让人出戏，一张不完美的自然脸却能戳中人心？

单拎出来看，44岁的张歆艺那张脸确实挑不出颜值硬伤，饱满的苹果肌透着少女感，线条利落的尖下巴让脸型更精致，妆容也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

要是放在现代都市剧里，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可偏偏她要演《老舅》里的崔小红，一个扎根90年代东北市井的角色，这张满是科技感的精致脸蛋就彻底露了怯。

90年代的东北老工业基地，满街都是穿着臃肿棉袄、脸上带着风霜感的普通人，就连剧里的国营饭店、居民楼都透着烟火气。

张歆艺的脸往这氛围里一放，就像精心修图的照片硬塞进复古胶片里，违和感直往外冒。

更要命的是，这张脸还丢了演员最该有的情绪传递能力。

崔小红本是个充满复杂情绪的角色，未婚生子后远走海外，多年后归来面对病重的母亲和不认自己的儿子，愧疚、痛苦、无奈该层层递进。

可张歆艺演哭戏时，只能看到眉毛耷拉、嘴巴张大，充盈的苹果肌却纹丝不动，表情既不像哭也不像笑，本该催泪的场景变得格外尴尬。

就连和郭京飞争执孩子抚养权的戏份，对方青筋暴起、台词带哭腔，她却全程面无表情，全靠提高音量喊台词，脸绷得没一丝纹路。

不少观众都吐槽她是“唯一败笔”，弹幕里更是满屏“看她的脸出戏”的言论，连最该戳中人心的情感戏都撑不起来，这样的精致颜值，对演员来说到底是加分项还是减分项？

和张歆艺精致却僵硬的脸蛋比起来，41岁王佳佳的脸简直是“行走的生活记录仪”，满是真实的烟火气。

她的脸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完美，眼角藏着清晰的细纹，笑起来法令纹也毫不避讳，可偏偏就是这张“不完美”的自然脸，把李小珍这个东北舅妈演活了。

为了贴合角色，王佳佳特意去东北农村住了半个月，跟着当地阿姨学做酸菜、擀面条，还苦练方言，连走路姿势都改成了东北女人特有的飒爽劲儿，这份踏实劲儿全揉进了表演里。

剧中她盘腿坐在炕头缝衣服的样子，指尖泛白攥着锅铲收拾丈夫烂摊子的细节，都透着股子过日子的实在。

崔国明创业失败亏光积蓄时，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眼神从生气慢慢软下来，红着眼眶默默给丈夫煮热汤面，脸上的纹路都跟着传递出无奈又坚韧的情绪。

王佳佳从不是靠脸吸睛，而是让脸服务于角色，每一条细纹都藏着角色的故事。

同样是中年女演员，为啥王佳佳的自然脸能让观众共情到骨子里，而精致的整容脸却总是频频让人出戏？

把张歆艺和王佳佳的脸放在一起对比，其实就是在回答一个关键问题：演员的脸，到底是供人观赏的精致道具，还是承载角色灵魂的情感载体？

张歆艺的整容脸，显然更像个“好看的道具”，每一处都精致得挑不出任何问题，可除了“好看”，这张脸啥也承载不了。

它既撑不起90年代东北的烟火气，也装不下崔小红的愧疚与无奈，就像舞台上过度华丽的摆件，抢了风头却帮不了主角。

张艺谋早就说过，整容会破坏脸上的肌肉，动态表达时全是破绽，大银幕上根本藏不住，这话放在张歆艺身上再贴切不过，她的脸连情绪传递都拿不住。

反观王佳佳的脸，就是妥妥的“情感载体”。

那些没被磨掉的法令纹、笑起来的眼角细纹，不是颜值瑕疵，而是角色的“情绪密码”，照顾外甥时，眉眼间的温柔笑意，又藏着东北女人的包容与热肠。

观众记住的不是王佳佳本人，而是“李小珍”这个鲜活的角色。

道具再精致也会出戏，载体再朴素也能共情，这道理放在演员身上再适用不过，可为啥还有那么多女星宁愿把脸变成僵硬的道具，也不愿让它成为鲜活的情感载体呢？

其实没人会反对女星追求美，毕竟爱美是人的天性，在镜头面前想呈现更精致的自己也能理解。

但问题的关键是，对演员这个职业来说，“好看的脸”和“能打的戏”，到底该把哪个放在前头？

就像张歆艺，靠着整容换来的精致脸蛋，确实在颜值上赢了一时眼球，可《老舅》里的口碑滑坡也摆在那儿，观众记不住角色，只记得她僵硬的苹果肌，这样的“好看”，终究没能帮她站稳脚跟。

反观王佳佳，没靠医美修饰的自然脸不算惊艳，却凭着扎实的演技把李小珍演成了观众心里的“国民舅妈”，这就是对她最好的认可。

说到底，演员的核心不是当镜头前的花瓶，而是当角色的“代言人”，花瓶再精致，摆错了年代剧的场景里也只是个碍眼的摆设；可能打的演技，哪怕脸上有细纹、有瑕疵，也能让角色活起来。

看看圈里的前辈，咏梅带着皱纹演活了岁月沉淀的温柔，吴彦姝靠自然神态打动无数观众，她们都证明了，演员的魅力从不在完美的五官里，而在鲜活的表演中。

所以对女星来说，与其花大价钱把脸整成僵硬的“标准美人”，不如沉下心打磨演技。

毕竟颜值会随时间褪色，可扎实的演技、鲜活的角色，才是能让人走得远的底气，舍本逐末的选择，终究赢不了长久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