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婧祎和丝芭,最近都很忙。
一个准备年底大秀、跨年舞台。
一个刚和退团的前二姐三姐开完庭。
结果大战一触即发。
双方在热搜升堂,好不热闹。
已经到了“谁都别想好”的白热化状态。
这背后,其实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娱乐公司,妄图抓住断线风筝的故事。
比鞠婧祎更忙的是郭敬明。
多年前,郭敬明在《最强大脑》当导师。
恰好SNH48在最强大脑当嘉宾。
郭敬明看到C位的鞠婧祎,当即评价她能当女主角。
这回鞠婧祎终于饰演了郭敬明新剧《月鳞绮纪》的女主露芜衣。
圆梦的同时,也是麻烦。
鞠婧祎和丝芭的合约问题再度起了纠纷。
吓得郭敬明频繁登微博,凌晨五点还在线。
鞠婧祎是丝芭2013年签约的二期生。
合约一般是要么签8年,要么签到30岁。
去年6月,鞠婧祎年满30岁,正要庆祝迎来自由身。
丝芭却发出一纸通知,说恭喜咱俩迎来合作的下一程。
按照公司的说法,鞠婧祎已经在18年签署了和公司的补充协议。
相当于续约了20年。
鞠婧祎当即一头雾水,想好的自由宣言变成了俩问号。
随即发表声明,表示不知情自己签约过所谓的补充协议。
根本没想跟这公司会有下半辈子。
粉丝也拿出了鞠婧祎签约当天在外地机场的证据。
原本到这里,还有好聚好散的苗头。
但丝芭坚持鞠婧祎还是旗下艺人,双方对簿公堂。
一年多的时间,鞠婧祎找了帮张凌赫、马嘉祺、成毅代理过官司的知名律师。
双方的炮火始终没熄。
直到前两天,丝芭拿出了对鞠婧祎的三连击。
第一,经过鉴定,两次合约签名是同一人所签。
第二,丝芭违规公开了鞠婧祎的十年收入,高达税前一亿三千九百多万,每月支付给她25万固定工资。
第三,把替鞠婧祎发声的前队友曾艳芬告上法庭(曾艳芬发微博指责丝芭曾经让成员陪酒)。
鞠婧祎这边也没闲着。
拿出了笔迹无法鉴定是鞠婧祎本人所写的司法鉴定证明。
毕竟丝芭鉴定的盲点是,证明了合约是同一人所签,但不一定是鞠婧祎签的。
如此一来,丝芭有伪造签名和合同的嫌疑。
鞠婧祎的前队长徐言雨也站出来,证明丝芭对鞠婧祎的待遇并不好。
前助理也质问丝芭,那些报销不都扣的鞠婧祎本人的钱吗?
经过一番对峙,丝芭也不想再僵持了。
彻底翻脸,对鞠婧祎抛了个重磅炸弹:
在此最后一次要求你们立刻收手。
我司将以长期以来所掌握的大量事实和你们的种种劣迹为依据,将就你本人和你的关联人涂某某等涉嫌严重经济犯罪的行为,择日向国家相关监管机构公开实名举报。
当然,这段指控鞠婧祎犯罪的话不确定是真是假,毕竟不具有法律效应。
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得不到你,就会毁掉你。
鞠婧祎和丝芭的合约纠纷中,最麻烦的不是签名与否。
双方在明面上的这通掰扯,更多是想拿出证据,占据舆论上风。
这件事里最重要的是。
2013年的初版协议里,提到的“影视活动独家代理权20年”。
如果这份协议为真,鞠婧祎不管有没有签署过补充协议,都不是很重要了。
从第一次签合约,她的影视约就已经签到了2033年。
如此一来,她近一年的影视活动都要暴雷,赔都赔不起。
这也是为什么,郭敬明现在变成了除鞠婧祎外最慌的人。
但鞠婧祎一定会败诉吗?也不一定。
经纪合约不是公司怎么写都有理。
演艺经纪合约一般不应超过5年。
丝芭动辄10年、20年的合约已经超过了合理范围。
2023年某顶流偶像的合约官司里,法院最终就裁定10年合约中,后5年属于无效协议。
如果相同情况沿用到鞠婧祎的官司里,她或许可以“无痛解约”。
并且从丝芭的众多解约官司里,也能找到蛛丝马迹。
鞠婧祎完全可以反诉丝芭未能向她提供承诺的演艺培训、职业规划。
或者指控丝芭安排不合理的通告行程,让她的身心健康受到了影响。
虽然最后恐怕也会扒一层皮,赔给公司不少钱。
但不至于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这些年,丝芭出走的偶像不在少数。
赵嘉敏顺利解约,签约于正。
黄婷婷沉寂了几年,也陆续有戏播了。
孙千予在团时人气不高。
退团后演了《逆爱》的岳悦,人气水涨船高。
剩下从丝芭离开的女孩们。
大多“聚是一把火,散是直播间”。
交了一笔金额不菲的解约费,换来自由身。
反观诸多和鞠婧祎类似的案例。
公司最后想要的,或许根本不是留住某一个女孩的心。
只是想要一笔“天价分手费”罢了。
一周前,SNH48的前姐妹团(前总部)AKB48在日本举办了20周年演唱会。
曾经的人气成员里,除了已经隐退的渡边麻友,基本全员到场庆祝。
丝芭的脱退偶像们也聚在一起讨论这个问题。
她们笑笑说,如果SNH48也有类似的周年活动。
“给钱足够多,可能会去吧。”
丝芭的合约纠纷,映射的是整个偶像产业的弊病。
偶像团体往往逃不过浮沉的命运。
早期的人气成员一个个脱退、毕业之后,剩下的成员撑不起团体活动的收入。
在此一两年,人气成员沈梦瑶、王奕、周诗雨、郑丹妮接连退团。
丝芭总选举收入因此锐减,每年冬天的金曲大赏也从50首歌缩水到了30首。
丝芭曾经尝试多个赛道。
做男团、做元宇宙、做影视行业,统统没什么起色。
(冷知识:丝芭王总做女团之前,做的项目是劲舞团)。
领导开会讨论,说公司可能已经快倒闭了。
于是又回归了何炅指出的“经纪公司养蛊式收割”逻辑。
用超长合约和天价违约金锁住成员。
再海量签约,赌少数人成名。
不成名的,经过一番官司,解约费统统20万左右。
成名的,违约金或许高达上百、上千万。
在合约中坚持的成员,往往也会面临严重的心理压力和竞争压力。
因为总选举成绩不佳,哭倒在地的费沁源
杨天真之前谈到艺人解约的问题时说,她从来不会和艺人之前产生什么纠纷。
艺人选择合适自己的经纪公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能携手走过一段,就是很值得祝福的事情了。
或许艺人在踏入行业时,就已经默认接受了可能沦为资本工具的命运。
他们反复跨越着光鲜舞台和结构性压榨的鸿沟。
在偶像养成的面纱下,艺人生涯往往总是很难以温情结束。
今年8月8日,丝芭的前艺人黄怡慈发文退团。
她说:
我无数次辗转反侧,反复打开手机看着屏幕里舞台上的自己。
可少年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艺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做纯粹的偶像。
这个新世界里其实一直有载我的一艘小船。
是粉丝,为我筑起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