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香瓜
烟酒有害健康这是公认的事实,但只要把握度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一旦过量必然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可能会有人反驳,我身边的某某某吸烟几十年了,也没有见到问题,那是还有发作,一旦发作,可能就是很严重的疾病。
苦口婆心的话语在很多人听来就是“毒药”,好似要了他的命似的,真当噩耗袭来的时候,悔之晚矣。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但仍然前赴后继,这就是劣根。
这不,湖南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小伙子就是因为抽烟,短短8个月就被病魔折腾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说实话,看完他的经历,我心里堵得慌。一个本该撑起家庭的顶梁柱,就这么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习惯给送走了。
12月11号下午,湖南的刘亚龙走了,年仅35岁。
就在几天前,他还在社交平台上发视频,祈求老天能给自己一颗糖。可这颗糖终究没等来,人就没了。
不少网友刷到他最后那条动态的时候还在想,这人看着精神头还行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人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向命运讨要那一颗根本不属于自己的“糖”。
当你去翻阅刘亚龙留下的影像记录,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会扑面而来。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他的故事不具备任何传奇色彩,只有关于挥霍、傲慢以及最后时刻那让人心碎的忏悔。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对着虚空发出乞求,希望能得到老天爷赏赐的“一块糖”,似乎想用那点甜来冲淡喉咙里积压了一辈子的苦涩与窒息。
然而,现实不是童话,哪怕哭出的眼泪砸穿了地板,也换不回任何回应。
我们将时针拨回到八个月前。从今年4月份开始,刘亚龙的社交账号像是一个倒计时的沙漏,记录着生命力如何从一个大活人身上被一丝一缕地抽干。
那个时候,尽管他看起来身形消瘦,但眼里还有光,甚至还带着几分年轻人的倔强与满不在乎。然而短短八个月的光景,也就是两个季节的轮转,到了12月,镜头里的他已经完全脱了相。
那不仅仅是瘦,而是生命物质被彻底掏空后的干瘪,颧骨高耸,眼窝深陷,整个人如同枯骨一般缩在床上。
鼻子里插着的氧气管将他和这个世界做着最后的、微弱的连接。
看着那时候的他,你很难把他和一个35岁的青壮年联系起来,那种腐朽的垂暮之气,比许多耄耋老人还要沉重,那种活着却每分每秒都在体验窒息的痛楚,真可谓是比死亡更残酷的刑罚。
很多人会问,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会把自己糟蹋成这副模样?答案其实早已写在了2018年的病历单上,也写在了那些被他满不在乎丢弃的医生医嘱里。
那一年的刘亚龙,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兜里也没几个钱,但胜在逍遥自在。
也就是在那一年,三月份的时候,他身体发出了剧烈的警报:体重莫名其妙地狂掉,饭吃不下,走几步路就喘得像拉风箱,咳嗽咳出的痰让人心惊。
即使是一把把的药片吞下去,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依然如影随形。
他不得不去了医院,那一纸“慢阻肺”的诊断书,让当时的医生都感到诧异——这种通常被认为是“老年病”的折磨,竟然找上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
彼时的刘亚龙,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如果那时候他能听进去哪怕一句劝,故事的结局或许会被改写。
医生严肃地警告他必须戒烟,因为对于慢阻肺患者来说,烟草就是直接的毒药。但荒诞的是,那时候的他,并没有觉得死神就在门外徘徊。
也许是出于某种无知的侥幸,或者是对医学缺乏最起码的敬畏,他不仅没有把这当回事,反而给自己找了一个听起来颇为“宿命论”的借口。
因为就在同年,他的父亲被确诊为肺癌并离世。面对同样爱好抽烟的父亲的离去,刘亚龙没有警醒,反而把这一切归结为“遗传”,他固执地认为这都是命,戒了也没用。
于是,在那本该悬崖勒马的关键几年里,他选择继续在烟雾缭绕中麻痹自己,直到肺部最后的生机被烟熏火燎殆尽。
2021年,对于刘亚龙来说,是天塌地陷的一年。那一年,他的母亲被查出脑动脉瘤,为了从死神手里抢回母亲的命,家里的一场手术花光了15万,那是这个家几乎所有的积蓄,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倾家荡产。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家里穷得叮当响、病人躺满床的时候,那个为他生下儿子还不到一年的妻子,最终选择了离开。
关于妻子的离开,刘亚龙曾在视频里有过充满怨怼的宣泄,他对着前妻的照片骂她“没良心”。
可当夜深人静,他抱着儿子留下的几件小衣服痛哭时,嘴里吐露的却是最真实的悲凉:“是爸爸没本事,留不住妈妈。”
一个如果不遵医嘱、没有责任心且疾病缠身的丈夫,加上一个贫病交加的婆家,这种前路布满荆棘的绝望感,足以压垮任何一段婚姻。
前妻走了,没带走儿子,这或许是她留给这个破碎家庭最后的、也是最沉重的一点“情分”——至少让刘亚龙的身边,还有一个能唤醒他求生欲的血脉。
也就是这个年仅4岁的儿子,成了刘亚龙生命最后时光里最刺目的“遗憾”。翻看他曾经的视频,有一幕至今让无数人唏嘘不已。
那天阳光很好,他带儿子去小区公园。画面里,孩子手里举着个粉色的气球,像个快乐的小精灵,跑两步就回头喊“爸爸快点”。
而跟在身后的刘亚龙,每走一步都要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喘息。即便如此,他还是举着手机,镜头抖动着记录下了孩子的背影,并笑着许下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充满希望、如今看来却满是虚妄的誓言。
他说,等儿子上了小学,他一定要穿上当年结婚时的那套西装,打好领带,体体面面地去开家长会,他要让全班同学都知道,他儿子有一个多厉害的爸爸。
在那条视频的评论区,他还曾和儿子有过一段催人泪下的互动。奶声奶气的孩子举着个劣质的塑料恐龙玩具,信誓旦旦地说要当班长,给爸爸戴最大的小红花。
那时候的刘亚龙,笑着点头,眼泪却大颗大颗地砸在孩子的手背上。他或许在那个瞬间已经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承诺,太重了,重到他这副残破的躯壳根本无力承载。
那些“想陪娃长大”、“想买西装”、“想去家长会”的愿望,就像肥皂泡一样,五光十色却一触即破。
他没能看到孩子背上书包走进幼儿园的第一天,没能听到孩子骄傲地喊“我会自己穿衣服了”,甚至连那个小小的塑料小红花,他都来不及等到了。
我们总是说“来日方长”,但对于不爱惜身体的人来说,这一生其实很短,短到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刘亚龙并不是没有求生欲。
在最后一条视频里,尽管他已经瘦得没有了人形,但眼神里依然闪烁着那种名为“不甘心”的光亮,就像一根燃到了蜡油底部的灯芯,拼命想要再亮一秒。
当时,年迈且患病的老母亲想要搀扶他去洗澡——那时候的他,连基本的卫生清洁都已成奢望。但他倔强地摇了摇头,对母亲说:“妈,我自己来,我还能行。”
这是一种怎样悲哀的逞强?话音刚落,就在他试图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剧烈的喘息瞬间剥夺了他的力气,冷汗直流,他不得不扶着墙颓然蹲下,眼泪混着汗水砸在冰冷的瓷砖上。
有人在评论区说他“活该”、“不负责任”、“摆烂”,这些话虽然刺耳,却也不无道理。他的肆无忌惮,最终演变成了一场针对亲人的酷刑。
留给那患病老母亲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望。
留给那4岁稚子的,是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西装背影和缺失父爱的童年。与其说是疾病带走了他,不如说是他对责任的漠视和对欲望的纵容,亲手把自己推向了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