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东北雨姐在直播间卖红薯粉条时翻车了,她之前声称这些粉条是纯手工制作、没有添加其他东西,但后来被查出来里面掺了不少木薯粉,市场监管部门对她罚款165万元,直播平台也把她的主账号禁言一年,在这件事发生前,东北雨姐靠着朴实的农村人设火了起来,一场直播能卖出将近500万元的货,粉丝数量超过两千万,可这次造假证据确凿,导致很多人不再信任她。
到了十二月,她想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徒弟盖莲子那边弄了两个小号,加起来三十多万粉丝,悄悄发内容,官方没有放过,直接永久封禁,这下彻底没希望了,她自己不再露面,但有人开始模仿她,不是学她的风格,是直接复制人设、场景和语气,连锅碗瓢盆都一模一样。
12月17日,雨姐的账号被封后刚过一周,平台上就出现了两个新号,一个叫“小雨妹”,另一个叫“沧州老蒯”,他们的头像都用了土灶做背景,说话带着东北口音,视频里经常出现大铁锅炖菜、抓螃蟹和晒玉米的场景,其中一个说是听了网友建议才模仿雨姐的,另一个直接说“纯属娱乐”,但下面照样挂着商品链接,简介里也都写着“娱乐内容”,意思就是表明自己只是玩玩,不想惹麻烦。
这事儿一点都不奇怪,早在九月份的时候,雨姐发过一个在稻田里抓螃蟹的视频,当时就有人在评论区指出那些螃蟹个头太大、壳也太亮,一看就不是野生的,而且她抓螃蟹的方式也不对劲,雨姐没有直接回应这件事,只是悄悄把视频删掉了,还说是品牌方催着她拍的,那时候大家就已经看出来她有点糊弄人,只不过谁都没当回事,现在回过头看,那就是一个信号,说明她早就开始走捷径了。
这些模仿账号并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们背后是一整套流水线式的操作,有人专门去研究那些爆款视频的结构,拆解雨姐的视频节奏、镜头和台词,然后进行批量复制,用户也喜欢看这类内容,因为感觉熟悉,情绪也对得上,还能勾起那种“农村真实生活”的错觉,平台算法也会大力推荐这些视频,谁会在意真假呢,只要点击量高、观众停留时间长,平台就会给流量。
更让人感到荒唐的是,这些仿冒者完全不怕被追究责任,他们嘴上说是娱乐创作,实际上却在卖东西、接广告、把流量引到自己的平台,这种行为就和雨姐当年打着助农的旗号卖假货一样,都是用情感包装生意,不同的是,雨姐至少还假装过一阵真人,这些人连装都懒得装,直接表明自己就是抄袭别人的。
与此同时,也有其他一些有过不良记录的网红在尝试重新露面,比如“猫一杯”被封号后换了新账号继续发视频,这种现象让大家逐渐形成一种看法:即使原账号被处理,只要风格和套路不变,换个名字还能继续吸引关注、获取利益,平台能管住原来的账号,却很难完全限制那些风格高度相似的新账号,由于缺乏明确的判断标准和有效的处罚措施,这种灰色操作空间就慢慢形成了。
我觉得最讽刺的地方在于,观众明明知道是假的,却还是愿意点进去看,原因就是那些画面太熟悉了:土灶、大锅、方言、哭穷、卖惨,全都准确击中情绪开关,大家并不是相信内容本身,而是相信“这种内容能火”,于是模仿者越做越像,平台越推越猛,监管越追越慢,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是整个系统出了问题。
没人追究"小雨妹"是不是在故意蹭热度,也没人过问"沧州老蒯"背后到底有没有团队运作,他们躲在个人创作的名义下,一边收割流量,一边推卸责任,雨姐虽然已经倒下,但她的影子依然存在,而且活得更加无所顾忌,这就是现在的流量游戏规则——真话没人愿意听,套路才能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