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这双手现在可是拿着真铁锅练出来的,听说为了《人间有味》里那个厨师角色,他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折腾,手上那些水泡,粉丝都说是“角色的勋章”了。可另一边,总导演黄磊呢,一提到他,好多人都记得《深夜食堂》那个2.9分的豆瓣成绩,有人直接就开玩笑问:“这次又是讲做饭,豆角儿可以吃吗?”这俩人凑一块,再加上李沁,还有何冰、刘佩琦那一大帮子戏骨,要捣鼓一部讲北京百年老店“万唐居”传承的剧,这事儿本身就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你说是不是?
黄磊这次当总导演,可是隔了整整二十年才又回来干这活儿。网上为这事儿吵得可凶了。看好他的人觉得,他拍《小欢喜》那种生活里的细枝末节特别拿手,这次讲老字号餐馆里的那些人情世故,应该能拍出那种热乎乎的烟火气。而且这部剧还是北京市广电局重点扶持的项目,听起来底子就很硬。但唱反调的人也不少,心里直打鼓,就怕他把《人间有味》也拍成那种动不动就讲人生大道理的鸡汤剧。毕竟他之前自己捣鼓的《麻烦家族》,分数才4.9分,这让人心里确实有点没底。不过话说回来,黄磊自己倒是对外说,他们想拍的不是菜谱,而是菜谱背后的人情与江湖。这话说得是挺漂亮的,但最后到底能不能在戏里让人看出来,还真得等片子播了才知道。
演员这块儿,简直是挑不出毛病。胡歌演那个叫樊大成的厨师,从不懂事的学徒慢慢变成能扛事儿的传承人。他刚拍完《繁花》,又钻进这种年代戏里,感觉他对这种在时代变化里浮沉的小人物特别有感觉。听说他为了找厨子的感觉,硬是瘦了十几斤,手上那些练功留下的薄茧,在开机那天都被眼尖的人看到了。李沁呢,虽然具体角色名还没完全公布,但说是演一个“时代浪潮中的坚韧女性”。她好像还特意去学了非遗剪纸,手指头也磨出了茧子,能看出来也是下了狠功夫的。最让人放心的是那帮老戏骨,何冰演师父杨越均,网上传他有个“手抖洒茶汤”的戏,还没拍就被预感是个名场面了;刘佩琦变成烤鸭匠人;还有岳红、陶慧敏、涂松岩、谢君豪这帮人,这阵容扎实得让人没话说。而且剧组把“领衔主演”、“特邀主演”、“友情出演”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点倒是挺清爽的,免得粉丝们到时候又为谁是一番二番吵翻天。
剧情的底子是根据常小琥的小说《收山》改的。故事大概就是九十年代那会儿,百年老店“万唐居”的老师傅杨越均(何冰演)看中了年轻人樊大成(胡歌演),想培养他接班,但因为一些理念不合,再加上樊大成知道了老师傅葛清离开的真相,气得直接走人了。樊大成跑到外面自己闯荡,还真混出了名堂,拿了国际大奖。后来听说老店有难,又跑回来救场,用他那套“新中餐”的想法让万唐居又重新火了起来,甚至在08年奥运会的时候招待了好多外国客人。但生意做大了,资本就找上门了,樊大成慢慢发现自己说话不算数了。最后大家能不能放下以前的恩怨,一起把这家百年老店抢回来,就是最大的看点了。这里面不光是小徒弟的成长,还扯进了香港回归、申奥成功这些大时代背景,想把一家小饭馆的三十年沉浮和整个北京城的变化绑在一起讲。剧名从原来的《收山》改成了《人间有味》,“收山”本来指的是老厨师不干了的那种仪式感,也有“收住浮躁,守住匠心”的意思;改成“人间有味”之后,好像更接地气了,还和苏轼那句“人间有味是清欢”扯上了关系,更突出戏里那种平常生活的味道和要传承的东西。
制作上,剧组看起来是下了血本,要求所有炒菜的镜头都必须用真铁锅、真煤火来拍,还专门请了非遗传人蹲在组里做指导,连群众演员都找的是正经厨师来演。他们搭的一个摄影棚,面积竟然超过一万六千平方米,就是想原样弄出九十年代的氛围。美术指导是做过《影》的王竞,摄影指导是拍过《长津湖》的潘星,这帮人凑在一起,至少看起来不会太廉价。编剧是于勇敢,他写过《中国医生》和《送你一朵小红花》,挺会抓大时代里那些小人物身上发光的地方。
但说实话,老字号传承这个题材本身,就是个挺难讲好的故事。就像另一部讲老字号传承的电影《我爸没说的那件事》里演的,那个做冰晶糕的柳家,老师傅死活不肯把秘方传给儿子,就是因为那道关键工序“闻烟”对身体伤害太大,他不想让儿子走自己的老路。这种老手艺传承的难处,不仅仅是教不教的问题,有时候是教的人不忍心,学的人也可能不理解,中间缺了一座沟通的桥。现在的老字号普遍都面临着老师傅的手艺像天书一样难学难精,年轻人不愿意投入那么长时间学一个看不到“钱”景的手艺;品牌在年轻人心里觉得又旧又土;老口味和现在追求健康、新鲜的舌头也对不上茬。所以《人间有味》这部剧,它不只是想讲一个好看的故事,它更想把这种老字号普遍遇到的“传承难”的困局摆到台面上来。这部剧能不能成,关键就看黄磊和他这帮人,是能拍出老字号在新时代洪流里怎么挣扎着找到活路的那种劲儿,还是最后又掉进光讲温情、不痛不痒的坑里。
所以,现在所有的压力都给到黄磊这边了。他拉着胡歌、李沁这么一套王牌阵容,背后还有北京广电局的大力支持,摆出的架势就是要做一部精品。但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尤其是对黄磊导演的能力有那么一丝怀疑的时候。这部剧将来播了,大家是会夸黄磊终于打破质疑,证明自己不仅能演还能导,还是会让人觉得他这次又没抓住机会,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题材和阵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