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最近公开质疑辛芷蕾的威尼斯影后奖项，说那个奖杯“不如纸糊”，这话真是一下子就戳破了颁奖圈那层窗户纸。 想想也是，现在不管什么领域，好像到处都是奖。 影视圈、文学界、艺术圈，甚至连经济学这种高大上的领域，诺贝尔奖都被专家批评说“内卷化”了，成了小圈子自娱自乐的游戏。

就说艺术圈吧，那可真是重灾区。 你听说过“优秀人民艺术家”或者“国宝级大师”这种头衔吗？ 现在只要花点钱就能买到。 记者调查发现，两张“国宝级艺术大师”证书加一块奖牌，打包价才2900块钱。 还有更便宜的，“中国人民艺术家”的荣誉证书，掏钱就能办，颁证机构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唬人，什么“全国人民艺术家信用管理中心”，但实际上在民政部根本查不到登记信息，全是山寨组织。 有个河北邢台的书法老师就明说，买这个证就是为了找个“背书”，有了它，作品价格可能就能从两千涨到两万。 这已经不是评奖了，简直是明码标价的生意。

经济学诺奖也差不多。 复旦大学的周文教授就批评，这个奖现在死抱着实证和数学模型不放，根本解决不了现实世界的问题。 比如2025年的奖颁给了研究“创新驱动增长”的学者，但他们的理论却解释不了为什么美国债台高筑，也解释不了中国怎么能让八亿人脱贫。 这些研究就像是在一个旧房子里不停地添置新家具，而不是去建一栋更合适的新房子。 评委们好像更关心理论看起来是不是漂亮，而不是它能不能真正帮到人们。

奖项这么多，背后当然是利益。 电视台靠转播颁奖礼赚钱，比如奥斯卡颁奖礼从1970年代起就成了利润可观的“印钞机”。 平台也深谙此道，他们搞出复杂的投票机制让粉丝为偶像刷榜，这些投票往往还得花钱。 这已经不是在评选真正的成就了，成了一场流量和金钱的游戏。

国内有些奖项的评选过程也挺让人无语的。 比如《唐朝诡事录之西行》这部剧，在国内主流奖项那儿连个提名都难捞，结果到了亚洲影艺创意大奖上，反而击败了Netflix的热门韩剧，拿到了“最佳剧集”。 这种“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情况，难免让人对国内评奖的标准打上个问号。

有时候颁奖还讲究“人情补偿”。 导演王晶就爆料过，他父亲王天林早年有个奖项被人买走了，结果过了两年，一部随便拍的作品反而给了奖，业内都觉得这就是个“补偿”。 这样一来，奖杯的味道就变了。

那么，为什么我们会陷入这种“越努力颁奖，奖项越不值钱”的怪圈呢？ 202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们的理论倒是提供了一个角度。 他们的研究指出，内卷的本质不是大家不努力，而是创新生态缺失了。 当竞争超过一个度，变成纯粹的价格战或者低水平重复时，企业就没利润也没心思去搞研发了，大家都困在原地打转。 评奖也是一个道理，如果奖项泛滥，只重数量不重质量，每个奖的含金量自然就被稀释了。

好在行业里也有人意识到问题了。 像近年的白玉兰奖和上影节，就显出点“去流量化”的苗头，更关注像《我的阿勒泰》这样的口碑作品。 一些奖项也在尝试改革评审机制，比如华鼎奖搞了个“全球观众满意度调查”加“国际专家评审”的双轨制。 说到底，不管是经济领域还是颁奖领域，想要打破内卷，关键可能还是得从“抢蛋糕”转向“做蛋糕”，通过真正的创新和价值创造来开辟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