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节目一播出,播放量就很快往上涨,不是因为请了多有名气的学者,而是因为董宇辉到场了,主持人开场时没提他有什么头衔,直接说“天下谁人不识君”,这话听着有点夸张,却真没说错,董宇辉早已不是那个只卖货的主播,已经成了大家平时经常提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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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他怎么突然就火了,他没提到俞敏洪帮忙的事,只说那天早上,几十万人忽然进了他的直播间,听他闲聊,那些话都是随口说的家常内容,没有提前准备,可偏偏这些没设计过的言语打动了观众,大家觉得他真实自然,才愿意继续看他直播,买他推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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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直播电商,没把它说成什么新奇迹,只说这和古代驼队送货差不多,都是把东西从这儿运到那儿,真正厉害的其实是咱们的基础设施,网费便宜、信号满格、快递也跑得快,欧洲那边周末快递都不动,我们这边隔天就能送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而是整个国家搭好的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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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初靠讲故事走红,比如看到玉米想起童年时光,提到带鱼联想到生活压力,这些情感共鸣拉近了距离,但他心里明白单靠感动难以持久,用户最终要看产品品质、售后服务和有无次品,农产品的特殊性在于天气变化直接影响质量稳定性,若缺乏稳定供应链,再好的口才也无济于事。
有人问他,你有这么多流量,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有权力,他回答得很实在,说流量不是他自己的,只是平台和用户暂时给他的信任,要是推荐的东西有问题,或者买完东西出了状况,大家马上就不相信他了,他还反问,互联网会不会做坏事,有可能,谁最有权力,是那些平台公司,他说完这句话,主持人都愣住了,赶紧换了话题,很少有人敢这么直接点出平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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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飙是牛津大学的人类学教授,坐在他旁边的是做直播的董宇辉,一个搞学术的和一个做主播的,本来没什么交集,但董宇辉聊起“算法怎么控制人”“消费是不是被情绪绑架”这种深问题的时候,一点没躲闪,他没背理论,可讲出来的话逻辑很扎实,像做过田野调查似的,草根经验渐渐也被学术圈认可了,这事挺有意思。
节目播出那天,正好是他带队去各地巡游之前,内容提前放出来,算是给后面的活动做了准备,现在直播行业管得越来越紧,大家也不再觉得主播有什么神奇,他这时候出来讲自己没那么厉害,反而让观众感到踏实,这不是谦虚,是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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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里没提到公司内部的分工情况,也没说明合作的农场有哪些,质检标准是什么,这位嘉宾只谈论自己如何看待流量问题,如何理解平台运作,以及怎样应对公众信任,有些事他不说出来,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而是因为不便公开表达,这已经成为许多公众人物惯常的做法——能说的都摆在明面上,不能说的就留在沉默里。
他并没有把自己当成英雄,也没有把流量当作护身符,他明白用户可能捧你,也可能随时换掉你,平台能让你火起来,也能让你凉下去,真正的依靠是背后那一整套看不见的系统,包括物流、网络、商品控制和售后服务,这些才是支撑一切的基础。
他讲话很直接,让听的人有点意外,很多人觉得网红是靠嘴皮子混饭吃,实际上拼的是背后下的硬功夫,他没有回避问题,也没有给自己戴高帽子,反而让人觉得他比那些包装得漂漂亮亮的明星更值得信任,不是因为这个人有多完美,而是因为他没有藏着掖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