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冬雨洒落在江南的小巷,白墙黛瓦被洗涤得越发的清冷。
前圳雪泉街菜市场对面那扇挂着红灯笼的古式大门,院子里那棵爬满棚架的葡萄藤在冬雨中静默着。
2025年12月15日,何晴的告别仪式在北京昌平举行。而在千里之外的浙江衢州江山市,这座她童年生活的老宅里,时光仿佛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只是院子里飘出的不再是评弹的婉转唱腔,而是咖啡的醇香——这里早已被出租,改造成了一家庭院式咖啡屋。
推开那扇古式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圆形拱门,拱门后的庭院铺着细沙,踩上去沙沙作响。邻居们说,这院子几十年来变化不大,葡萄藤还是何晴小时候就有的那棵,冬日里藤蔓光秃秃地盘绕在架子上,等待来年春天的复苏。
“小时候何晴经常在院子里练唱,那声音啊,真是好听。”住在巷子尽头的老陈回忆道,他今年已经七十有余,从小看着何晴长大,“她父母都是文化人,家里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夏天葡萄熟了,她妈妈还会摘几串送给邻居们。”
何晴的父亲何佩琳曾是江山体委干部,也当过小学老师和酒厂技术科长,性格温吞。母亲则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温婉贤淑。这座江南小院养育出的何晴,自小就展露出不凡的艺术天赋。这座老房子,就是她艺术之路的起点。
院中保留着一处小小的天井,正中放置着一盆青翠植物。穿过天井,可见一方静静的小池,周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多种花卉与盆景。置身院内向外望去,颇有几分古诗中“柴门闻犬吠”的田园意境。很难想象,如此雅致、宛若微型景点的院落,正是何晴昔日的居所。
何晴演遍四大名著,《红楼梦》中卧病在床的秦可卿、《三国演义》中竹林奔跑的小乔、《水浒传》中风华绝代的李师师......
“每次电视上放这些老剧,看到何晴,我们这条巷子的老邻居都会特别骄傲。”老陈说,“她是我们江山的女儿啊。”
然而,荧屏上的光彩照人背后,何晴的人生却并不如戏里那般圆满。父母都因脑溢血早早离世,婚姻也历经波折。她与演员许亚军的婚姻曾被誉为佳话,两人育有一子许何,名字融合了父母双方的姓氏。可惜这段婚姻仅维持了八年便以离婚告终。
“大概二十年前吧,何晴带着许亚军回过一次老家。”巷子里的另一位老住户李阿姨回忆道,“那时候他们刚结婚不久,手牵着手在巷子里散步。许亚军个子高高的,很英俊,对邻居们都很客气。”
父母相继离世后,何晴因为工作和身体原因,很少再回到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老房子渐渐空了,最终被出租出去,改造成了咖啡屋。
“刚开始租出去的时候,何晴还特意回来过一次,看了看改造的情况。”咖啡屋现在的老板王先生说,“她人很好,没有要求保留太多原样,只是说希望能照顾好院子里的葡萄藤。”
据邻居透露,前两年,何晴的儿子许何曾回过老宅一次。“那孩子个子很高,有一米九吧,长得特别帅,遗传了父母的所有优点。”李阿姨说,“他来的时候没进咖啡屋,就在门口站了很久,看着院子里的葡萄藤。”
许何当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想象母亲小时候在这院子里奔跑的样子。邻居认出他后,想上前打招呼,他却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2025年12月15日,何晴的告别仪式上,她的妹妹主持了仪式,儿子许何捧着遗像送母亲最后一程。照片里的许何佝偻着身子,每一步都走得极其沉重。他将母亲的骨灰放到灵架上时,动作小心翼翼,调试了好几次位置,仿佛怕惊扰了母亲的安眠。
而在千里之外的美国,许亚军正和与现任妻子所生的小儿子在餐厅用餐。网友拍到的照片里,他穿着白色短袖和长裤,戴着老花镜看手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张照片引发了网友的热议,有人指责他薄情,有人则表示理解——毕竟两人已离婚多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
如今,物是人非,何晴老家房子已出租,他和许亚军曾一起来过,或许有些思念不需要表现在脸上。就像这座江南老宅,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与情感。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但那些美好的瞬间,那些真挚的情感,那些无法复制的经典,都已定格在时光里,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