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初雪裹着寒气砸下来时,昌平殡仪馆外已经站满了人。24岁的许何穿着黑大衣,双手紧紧抱着母亲何晴的骨灰盒,指节都泛了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里的不舍像化不开的雾,看得人心里发紧。刚从中戏毕业没多久的小伙子,在这样的日子里独当一面,替母亲走完最后一程。亲爹许亚军因定位显示在美国,被网友追着吐槽“不够念旧”,评论区里的争议声差点把人淹了。
1995年的剧组里,31岁的许亚军一眼就注意到了何晴。那会儿他已经是第三次步入婚姻,妻子还是圈里同事张晞,可架不住何晴的颜值太过出挑——柳叶眉配杏核眼,往那一站就像从古典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演《西游记》里的怜怜时一个回眸,让观众记了半辈子。许亚军年轻时的颜值也是顶级水准,小姑娘写给他的情书能堆成小山,几麻袋都装不下,他全然不顾外界眼光,拍《风荷怨》时和何晴看对了眼,转头就跟张晞提了离婚。
何晴看着是江南女子的柔婉模样,骨子里却藏着股硬气。19岁那年,父亲突发脑溢血离世,她连夜从剧组赶回家,终究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只能一手搂着哭瘫的母亲,一手抱着年幼的妹妹,暗自发誓要撑起这个家。从那以后,拍戏就成了她安全感的来源,跑遍全国各地接戏,最终成为为数不多能横跨四大名著的女演员——《红楼梦》里的秦可卿温婉动人,《三国演义》中的小乔娇俏灵动,《水浒传》里的李师师风情万种,每一个角色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琼瑶为了邀请她出演《青青河边草》,曾多方协调沟通,足见对她的认可。
两人爱得轰轰烈烈,相恋6年,37岁的何晴高龄生下儿子,取名“许何”,明晃晃透着爱情结晶的寓意。上《快乐大本营》那会儿,何晴说产后3个月就复出拍戏,想趁着过年好好陪儿子,许亚军站在旁边笑得眼角都是褶子,一口一个“妇唱夫随”,那股子甜劲儿隔着屏幕都能溢出来。日子过着过着渐渐变了味,许亚军希望她在家当全职太太,何晴却放不下手头的工作,两人理念不合,在许何2岁那年和平分了手。
离婚后的何晴没再涉足新的感情,一门心思扑在家人和工作上。2010年,母亲也突发脑淤血,手术后再也没醒来,连句话都没留给她。接连失去双亲,何晴把自己关在家里嚎啕大哭,要不是好友王菁华陪着,差点没走出来。命运偏要为难她,5年后,脑瘤找上门,一场颅脑手术过后,她就渐渐淡出了荧幕,只有2016年《女医明妃传》里的孙太后,还能让人想起她当年的风采——语态温柔却行事果决,雍容气质一点没减。
许亚军离婚一年后就因为打高尔夫认识了小12岁的张澍,也就是现在的妻子。张澍长得像梅艳芳,圈内叫她“小梅艳芳”,不介意许亚军的三段婚史,反而被他的成熟体贴打动,相处3年后就结了婚,还生了个儿子。外人都以为他早就忘了许何,甚至有网传传言说他把未成年的许何赶出去租房住,骂他是“不负责任的老爸”。实际情况是,许何上高中时,他能坐下来跟孩子聊两个小时的人生理想,拍戏到北京周边,再晚都会赶回家陪孩子,妥妥的宠娃型老爸。
何晴病重的这些年,许何几乎消失在网络上,社交账号自2015年起就没再更新,后来大家才知道,他是忙着照顾母亲,没心思分享生活。2019年许何考上中戏,何晴在朋友圈骄傲地晒出录取通知书,备考那些日子,她再累都会熬夜整理资料,许亚军更是连续半个月陪读到凌晨。2023年毕业那天,离婚22年的两人特意同框,许亚军的现任妻子张澍也陪着,一家四口站在一起合影,没半点尴尬,满是对孩子的骄傲。
何晴离世前一个月,许亚军带着许何拍了杂志,当时不少人吐槽他们“不合时宜”,说何晴还在病着,父子俩倒忙着公开露面。现在回头看,这哪是单纯露面,分明是何晴在为儿子铺路,想让亲爹帮着儿子在圈内站稳脚跟。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句话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12月15日的告别仪式上,许何作为代表发言,说母亲这辈子最爱雪,下雪就会穿厚衣服出门赏景。巧的是,何晴走的那天,北京刚好下了初雪,白茫茫一片,像是老天爷都在送她。现场有个别网友对着灵堂相关场景拍照,疑似为博取流量,可许何顾不上这些,一门心思送母亲最后一程。
许亚军最终没能赶到现场,或许是碍于现任家庭,或许是工作缠身,但没人能否认他对许何的用心。这些年,他虽然因为四段婚史常被议论“感情丰富”,可在养育孩子这件事上,他和何晴配合得恰到好处,从未缺席过许何的成长。24岁的许何,能沉着冷静地料理母亲后事,能在发言时条理清晰地缅怀母亲,这份成熟懂事,就是对他教育最好的证明。
北京的雪还没化,许何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一步步走出殡仪馆。那些吐槽许亚军不够念旧的声音渐渐小了,大家终于看清,这个被何晴留下的儿子,不仅是她一生的牵挂,更是许亚军深陷舆论风暴时的“救赎”。初雪为绝色送行,而懂事的儿子,为这段遗憾的感情画上了格外体面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