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春晚这台戏，真不是谁都能唱得动的。以前一家人围坐看赵本山演小品，边吃饺子边笑出眼泪的日子，现在想想都有点恍如隔世。可2012年之后，那股熟悉的年味突然就变了——舞台越来越亮，技术越来越炫，可人情味却一点点被抽走了。哈文上任，说是要“革新”，结果一上来就把《难忘今宵》都砍了，连年压轴的小品王赵本山都不给过审。
你想想，赵本山从1996年起，几乎年年上春晚，演了十几年，观众早把他当成“年夜饭”的一部分。他那套接地气的幽默，老人小孩都能看懂，一家人其乐融融，图的就是个乐呵。可哈文不这么看，她觉得这些节目太“土”，不够“高级”，缺乏教育意义。2011年，本山团队准备了一整年的《相亲2》，被她一句话毙掉：“没有立意，全是笑料，上不了台面。”这话传出去，本山直接气到上门理论——大过年的，老百姓图个开心都不行？怎么非得上春晚讲大道理？
可哈文铁了心要走“高大上”路线。她主导的那几届春晚，语言类节目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灯光秀、虚拟投影、流量明星轮番登场。开心麻花倒是上了台，但小品里也开始塞进一堆“正能量”台词，笑点还没出来，先煽情三分。老观众坐不住了，年轻人也没买账，收视率一年比一年低。
更让人唏嘘的是，她推完改革就走了。2013年执导完最后一届春晚，便以丈夫李咏赴美治病为由长期定居国外。李咏2018年离世，她和女儿至今没回来。留下的，是一个被“升级”过头、失去烟火气的春晚舞台。
今年央视搞了个观众推荐，本想听听民意，结果画风又歪了——网友一股脑推荐顶流明星，谁红谁上，完全不管会不会演小品、能不能唱歌。赵本山、沈腾这种能扛活的老将反倒没人提。连潘长江最近都忍不住感慨：“我们花半年打磨一个作品，就为台上那几分钟，还得考虑四世同堂都能看懂……可现在，谁还在乎这个？”
前几天他和修睿聊天，说到语言类节目一年比一年少，语气里全是无奈。最后那句“舞台交给你们了”，听着像告别，也像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