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不少人的朋友圈都被同一条消息刷屏了。那个在荧幕上巧笑倩兮,演活了四大名著美人儿的演员何晴,真的走了。61岁,对一位演员来说,本该是沉淀绽放的年纪,她却因为脑瘤,安静地离开了。
12月15号早上10点,北京昌平殡仪馆,她的告别仪式在这里举行。外头的天阴沉沉的,冷风刮在脸上生疼。可再冷的风,也吹不散人们心头的哀伤。
现场的画面流出来,最戳人心的,就是她儿子许何。24岁的小伙子,一身黑衣,口罩戴得严严实实,可眉眼间的悲伤和憔悴,怎么都藏不住。他双手捧着妈妈的骨灰盒,那盒子用一块金黄色的绸缎仔细地包着,他走得特别慢,特别小心,好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后来,骨灰盒被安放在一顶轿子上,由四位男士稳稳地抬着前行。许何呢?他就双手紧紧抱着妈妈的遗像,紧紧跟在后面,一步,一步,低着头。那个背影,看得人鼻子发酸。网上好多人留言说:“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那么美、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怎么就装在这么一个小盒子里了。”
家人选的遗照,是何晴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对着镜头温温柔柔地笑着,眼睛里有光。那一刻,时光仿佛真的为她定格了,把她最明媚、最美好的样子,永远地留了下来,留给了所有爱她、记得她的人。
告别仪式上,许何提起妈妈离开那天的情景,让在场所有人眼泪决堤。他说,妈妈这辈子最喜欢雪,觉得雪干净、纯洁。妈妈走的那天,12月13号,北京恰好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而且下得很大。许何趴在妈妈病床前,轻轻告诉她:“妈妈,下雪了,下得好大。”那时候,何晴已经几乎没什么意识了,可听到这句话,她用尽最后一点点力气,轻轻握了一下儿子的手。
“在我心里,这场雪就是为妈妈下的。”许何这句话一出来,现场直接哭成一片。在最爱雪的日子里,在儿子的陪伴和轻声诉说中离开,这对一生温柔的何晴来说,或许也是一种充满诗意的结局。有儿子送,有雪花陪,想来她走得并不孤单。
圈里很多老朋友都赶来送她最后一程。老戏骨廖京生一大早就到了,一身黑衣,胸前别着朵小白花,神情肃穆悲伤。当年一起拍《水浒传》的王卫国,提到何晴就哽咽。他说何晴这人啊,在圈里是出了名的没架子,对谁都真诚热忱。“有时候我有些事情想不开,她还会来开导我。”最让人心疼的是后面这句,“包括最后她语言表达都已经不太清楚的时候,跟你说话还是笑嘻嘻的。我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多少事,也就都过去了。”
你听听,都病成那样了,心里想的还是给别人带去宽慰和快乐。这份刻在骨子里的善良和坚韧,难怪王卫国红着眼圈说:“我们永远把她记在心里。”
从小和何晴一起长大的张青也来了,提起这个老友,她声音都是抖的。“她说话慢慢的,很甜很温柔,就像江南的春水。”话没说完,自己就先哭了。这种从小到大的情分,这种对美好之人骤然离世的痛惜,根本藏不住。
六小龄童、唐国强、翁虹这些因为工作没法到场的老朋友,也都送来了花圈和挽联。现场送别的亲友们,纷纷在纪念册上写下心里话,出现最多的,就是“永远记住你最美的笑容”。
有前去吊唁的网友说,其实仪式前一天,就已经有很多人自发去殡仪馆看何晴了,人比正式告别这天还多。大家就是想去安安静静地送送她,跟心里的“古典女神”道个别。还有网友问起何晴的前夫许亚军,现场的人说,没看到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斯人已逝,留给亲人的是无尽的思念。24岁的许何,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出失去母亲的伤痛。而对我们这些观众来说,何晴并没有真的离开。她是《红楼梦》里我见犹怜的秦可卿,是《三国演义》里明媚娇俏的小乔,是《水浒传》里一代名妓李师师,是《西游记》里戏弄猪八戒的怜怜……她用一个又一个经典角色,住进了好几代人的童年和青春记忆里。
北京的那场初雪,是她和这个世界的浪漫告别。雪化了,春天会来。而何晴那些荧幕上的惊鸿一瞥,和流淌在生活中的温柔坚韧,会像不曾融化的雪花,晶莹地留在这个世界上。一路走好,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