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夫妻上综艺，影帝失控护妻
直播镜头正对着江屿那张无可挑剔的脸。
汗水顺着他锋利的颌线滑落，滴在锁骨上。他喘着气，胸膛起伏，那双曾在大银幕上令无数观众心碎的眼睛此刻却死死盯着导演组的方向，声音低沉如野兽嘶吼：
“我说了，停播！现在！立刻！”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弹幕在疯狂滚动，几乎要淹没整个屏幕。
“卧槽！什么情况？”
“江屿发火了？第一次见他这样！”
“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看到了吗？”
“他护着林星的样子好吓人...又好帅...”
林星站在江屿身后，右手腕被男人牢牢攥着。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那是一种极力克制的颤抖。她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已经浮现出清晰的指痕——刚才那一下，他是真的急了。
“江老师，我们还在直播...”导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明显的慌乱。
江屿没回头，直接把身上的麦克风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无线设备在木质地板上弹跳了两下，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那就现在结束直播。”
他转过身，目光落到林星脸上，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停在她微微泛红的脚踝上。
“受伤了？”
林星摇头，想把手腕抽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没有，就是扭了一下，真的没事——”
话音未落，江屿已经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全场哗然。
镜头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影帝江屿抱着他的协议妻子林星，大步流星地穿过拍摄现场。工作人员自动让开一条路，没人敢拦。他脸色铁青，下颌线绷得像刀锋，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林星缩在他怀里，能听见他胸膛里剧烈的心跳声。
这不是演出来的。
她知道，因为她能闻到江屿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那是他真实的、不带任何表演痕迹的气味，是私下里才会有的味道。镜头前的江屿会用另一款古龙水，那是经纪公司选定的“人设香”。
“放我下来，江屿。”她压低声音说。
江屿没理她，径直走向休息室。
门被他一脚踢开，又重重关上。
隔绝了镜头，隔绝了窥探的眼睛，隔绝了那个他们必须表演恩爱的世界。
他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单膝跪地，握住她的脚踝。
“真的没事，”林星又说了一遍，声音有些发颤，“就是踩空了，扭了一下而已。”
江屿没说话，手指在她脚踝上轻轻按压，检查是否有肿胀。他的动作专业得不像话——后来林星才知道，江屿早年拍动作戏受过不少伤，久病成医。
“为什么要冲过去？”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林星愣了一下。
刚才录制“情侣闯关”环节，节目组设置了一个需要攀爬的障碍。她爬到一半，脚下木板突然松动。其实就算摔下去，下面也有安全垫，最多就是狼狈一点。但就在她身体失衡的瞬间，原本在另一条赛道上的江屿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在半空中接住了她。
两人一起摔在安全垫上，他在下面。
然后就是那场失控。
“我...我怕摔。”林星找了个最普通的理由。
江屿抬起头看她。他的眼睛在昏暗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深，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他说，“为什么明知道木板有问题还要继续爬？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松动的时候就喊停？”
林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为什么？
因为那份协议啊，江老师。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合约为期一年，双方需在公开场合维持恩爱夫妻形象，配合彼此公关需求。林星方需全力配合江屿方安排的各类曝光活动，包括但不限于综艺录制、红毯同框、社交媒体互动。
作为回报，江屿方将动用人脉资源，为林星争取至少三个高质量音乐合作机会，并支付八百万元酬劳。
很公平的交易。
过气歌手和顶流影帝，各取所需。
林星记得签协议那天，江屿的经纪人陈姐把合同推到她面前，笑容得体：“林小姐，合作愉快。江屿接下来有一部大制作的电影要上，需要稳定的家庭形象来对冲之前的一些...绯闻。而你，需要曝光和资源。我们是双赢。”
江屿本人坐在对面沙发上，低头看手机，从头到尾没说话。
好像这场交易与他无关。
好像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林星，不过是一件需要签收的包裹。
“江屿，”陈姐叫他，“你跟林小姐打个招呼。”
他这才抬起头，目光在林星脸上停留了三秒，然后点了点头。
“你好。”
声音冷淡疏离，和他在电影里的温柔深情判若两人。
那是三个月前的事。
三个月来，他们一起拍了婚纱照——当然是摆拍；一起搬进了江屿的公寓——各有各的卧室；一起学会了在镜头前牵手、对视、微笑。
林星甚至总结出了一套“恩爱表演法则”：牵手时手指要微微交错，不能握得太紧也不能太松；对视时要先看眼睛，然后视线微微下移到嘴唇，再抬起来，这样会显得害羞而深情；微笑时要眼角微微弯起，不能只动嘴角。
江屿学得很快。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学。他是影帝，表演对他而言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但林星不行。
她是个歌手，最红的时候也只是在舞台上唱歌，不需要演这么多戏。所以她必须练，对着镜子练，在没人的时候一遍遍练习怎么做好“江太太”。
直到今天，江屿突然不演了。
“说话。”江屿还在等她的回答，手仍然握着她的脚踝。
林星深吸一口气：“因为我们在录节目，江老师。我不能因为一点小问题就喊停，那样会耽误进度，影响播出效果，也会让观众觉得我矫情——”
“观众？”江屿打断她，嘴角扯出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你以为观众在看什么？看你怎么逞强受伤？林星，你知不知道刚才如果我没接住你，你会摔成什么样？”
“下面有安全垫——”
“木板断裂的地方有钉子！”江屿的声音陡然提高，“我看见了！就在你脚踩的位置旁边！”
林星愣住了。
她没看见。
她只顾着爬，只顾着完成关卡，只顾着在镜头前表现得像个努力又可爱的“妻子”。
江屿松开她的脚踝，站起身。他背对着她，走到窗前，点了支烟——这在平时是绝对不被允许的，陈姐严禁他在任何可能被拍到的地方吸烟。
“对不起。”林星说。
江屿没回头：“你不需要道歉。该道歉的是节目组，安全措施不到位。”
沉默在狭小的休息室里蔓延。
林星看着他的背影。他今天穿的是简单的白T恤和运动裤，因为节目环节需要。但就算这样随意的装扮，也掩不住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明星气场。肩宽腰窄，腿长得离谱，随便一站都像在拍画报。
这就是江屿。三十岁，三座影帝奖杯，娱乐圈金字塔尖的人物。
而她，林星，二十五岁，出道即巅峰然后迅速过气的歌手。最红的一首歌是五年前的《星辰》，现在除了KTV里偶尔还有人点，几乎已经被遗忘。
“江老师，”林星轻声说，“刚才在镜头前...你不该那样的。现在网上肯定已经炸了。”
江屿吐出一口烟圈。
“那就炸吧。”
“可是协议里说——”
“协议里没说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江屿转过身，眼睛里有林星看不懂的情绪，“刚才那一刻，如果我晚到半秒，那根钉子就会划破你的腿。你明白吗？”
林星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这是江屿第一次对她表现出超出协议范围的关心。
不，不止关心。
是愤怒，是后怕，是失控。
“你为什么...”她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们只是协议夫妻，一年后就各走各路。我受伤了，最多赔点违约金，你照样是你的影帝，有什么好怕的？
但她没问出口。
因为江屿的眼神让她问不出口。
敲门声响起，小心翼翼。
“江老师，林老师，导演组想跟你们沟通一下...”是助理小赵的声音。
江屿掐灭烟，走过去开门。
门外不止小赵，还有总导演、制片人，以及江屿的经纪人陈姐。
陈姐的脸色很难看。
“我们需要谈谈。”她说，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两个人。
直播中断了三小时。
这三小时里，微博瘫痪了两次。
热搜前十全部与江屿和林星有关：
江屿直播失控
江屿林星疑似真夫妻
江屿抱林星
扒一扒江屿林星的恋爱时间线
江屿 钉子
林星受伤
恋爱进行时直播事故
协议夫妻？
最后这个词条是晚上八点突然空降的，发布者是一个只有几百粉丝的小号，却配了九张长图，详细列出了江屿和林星“协议婚姻”的种种证据：
两人去年还被拍到在同一个餐厅却分开进出，今年突然宣布结婚；
婚后从未被拍到私下同框，所有“恩爱画面”都出现在公开场合或节目录制中；
林星婚前事业低谷，婚后突然资源飞升，接了某高端化妆品代言，而该品牌中国区代言人正是江屿；
最实锤的是，有人扒出了三个月前江屿工作室的车辆出入记录，其中有一趟的目的地是律师事务所，而同一时间段，林星的经纪人也出现在那里。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爆料最后这样写道。
全网沸腾。
江屿的粉丝分成两派：一派坚称哥哥只是敬业又善良，看到同事受伤所以着急；另一派则开始扒林星的“黑历史”，说她借江屿上位，心机深沉。
林星那边几乎没什么粉丝为她说话——过气歌手哪还有什么活跃粉丝。只有少数路人在感叹“江屿刚才抱她的样子好帅”“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而CP粉已经疯了。
“我就说他们是真的！眼神骗不了人！”
“江屿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样过！他以前传绯闻都是女方主动，他从来不回应！”
“协议夫妻？我不信！刚才江屿眼睛都红了，那是演的出来的？”
“求求了，告诉我他们是真的！”
休息室里，陈姐关掉手机，揉了揉太阳穴。
“现在情况很麻烦。”她说，“节目组那边同意不追究直播事故，毕竟他们安全措施不到位理亏。但协议的事情被扒出来，我们必须回应。”
“怎么回应？”江屿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人不是他。
“两种方案。一是否认，说是造谣，发律师函；二是承认，但说是为了保护隐私才隐瞒恋爱过程，现在被大家发现了，就顺势公开。”
林星心跳漏了一拍。
公开？
承认他们是真夫妻？
可他们不是啊。
她看向江屿，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点什么。但江屿只是垂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江屿，”陈姐看着他，“你怎么想？”
“承认的话，后续怎么处理？”江屿问。
“继续以夫妻身份活动，但需要更多的‘真实互动’来佐证。综艺要继续录，私下也要被拍到一起出门、吃饭、逛街。一年后如果决定‘离婚’，可以找性格不合的理由，但肯定会对你形象有影响。”
“否认呢？”
“否认的话，需要你和林星表现出更刻意的疏离，证明你们只是工作关系。但网友不一定买账，而且...”陈姐顿了顿，“刚才直播的画面已经传遍了，你那个反应，说是普通同事太牵强。”
江屿抬起头，目光落在林星身上。
“你怎么想？”
林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
她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混乱。
承认？那意味着未来一年要继续演，而且要演得更真。否认？那江屿刚才的失控就成了笑话，他可能会被嘲“戏多”“炒作”。
“我...”她艰难地说，“我听公司的安排。”
“我不是问公司，”江屿说，“我问你，林星。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问题抛得太突然，太直接。
林星愣住了。
陈姐也愣住了，她皱眉：“江屿，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江屿打断她，眼睛仍看着林星，“我们签协议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选你吗？”
林星摇头。
她没问。她以为是因为她便宜，听话，而且过气了没什么风险。
“我现在告诉你，”江屿说，“我选你，是因为五年前我在一个酒吧听过你唱歌。那天我心情很差，电影试镜失败，一个人在街上晃。走进那家酒吧，你在台上唱《星辰》，声音干净得像要把夜空都洗净。”
林星完全呆住了。
五年前，她确实在一家小酒吧驻唱过，那是她出道前最后一段自由时光。
“你唱完下台，有个醉汉纠缠你，”江屿继续说，“你拿起桌上的冰桶，直接扣在他头上。然后甩甩手，说了句‘吵死了’，就走了。”
陈姐瞪大眼睛：“江屿，你从来没说过——”
“我那天就在角落里看着，”江屿像是没听见陈姐的话，只看着林星，“我觉得这女孩真有意思，看起来柔柔弱弱，骨子里却有一股劲儿。后来你出道，红了，又过气了，我一直记得你。”
休息室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声音。
林星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
“所以...”她声音发颤，“你选我，不是因为方便？”
“娱乐圈里方便的人多了去了，”江屿说，“我选你，是因为我想选你。”
他站起身，走到林星面前，蹲下身——和刚才检查她脚踝时一样的姿势，仰头看她。
“这三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你和我想象中一样，又不一样。你会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练怎么对我笑，会在镜子里练习怎么牵我的手，会在微博上搜我的名字然后看着恶评发呆。你很努力，林星，努力得让我心疼。”
林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所以刚才看到你要受伤，我失控了。因为我不想再看着你那么努力却还要受伤，不想再看着你在协议里扮演我的妻子却不敢问我一句‘为什么’。你明白吗？”
林星点头，又摇头，眼泪止不住。
江屿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动作很轻，像对待什么易碎品。
“现在回答我，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星透过模糊的泪眼看他。这个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是无数人的偶像，是高高在上的影帝，此刻却像个等待判决的普通人。
“我...”她吸了吸鼻子，“我希望...”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急促。
“江老师！林老师！出事了！”小赵的声音带着哭腔，“有粉丝混进酒店了，说要见你们，保安拦不住，已经上电梯了！”
江屿脸色一沉，立刻起身，一把将林星拉起来护在身后。
“几个人？”
“七八个，都是你的粉丝，但情绪很激动，说要问清楚协议是不是真的...”
陈姐已经拿起电话报警。
走廊里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喊叫声。
“江屿！出来说清楚！”
“你是不是被骗了！”
“林星你出来！”
江屿转身看着林星，眼神坚定：“待在这里，锁好门，谁来都别开。”
“你去哪儿？”林星抓住他的袖子。
“处理一下。”
“不行，她们情绪激动，你出去会有危险——”
“那就更不能让她们冲进来。”江屿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听话，锁门。”
他走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林星扑到门前，听到外面传来粉丝的尖叫声和江屿冷静的声音：
“各位，请冷静。这里是酒店，不要打扰其他客人——”
“江屿！你和林星是不是协议结婚！”
“你是不是被她骗了！”
“我们需要真相！”
林星背靠着门，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想起签协议那天，江屿冷淡的“你好”；想起搬进他家那天，他指着客卧说“你住这间”；想起第一次练习牵手时，他公事公办地说“手指不要僵硬”；想起在节目里，他按照剧本对她微笑，叫她“星星”。
也想起一些细微的、当时没在意的瞬间：
她半夜胃疼，第二天厨房里多了一盒胃药；
她随口说喜欢某个牌子的酸奶，之后冰箱里总会有；
她练歌练到很晚，他会发消息说“早点休息”，虽然只有四个字；
还有刚才，他冲过来接住她时，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恐惧。
那不是演出来的。
门外的嘈杂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警笛声。
林星站起身，打开门。
走廊里，警察正在疏散粉丝。江屿站在一旁，陈姐在跟警察说明情况。他看到林星出来，皱起眉：“不是让你别出来？”
“我担心你。”
江屿愣了一下。
这是三个月来，林星第一次对他说“担心你”。
不是剧本里的台词，不是表演需要，是她真的在担心。
警察处理完现场，粉丝被带走，酒店恢复了安静。但网上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有人把粉丝冲击酒店的视频发到了网上，虽然很快被删除，但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舆论再次发酵，这一次连官方媒体都开始关注“明星隐私与公众边界”的问题。
深夜，节目组召开紧急会议。
最终决定：直播继续，但形式改变。从录播剪辑改为全天候直播，让观众“亲眼见证”江屿和林星的相处。
“这是最好的危机公关，”总导演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你们是真情侣，观众会看到；如果是协议夫妻...在镜头下24小时相处，总会露出破绽。”
陈姐看向江屿和林星：“你们同意吗？”
江屿看向林星。
林星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江屿说，“我们同意。”
“但是，”林星补充道，“我有个条件。”
所有人都看向她。
“直播内容要真实，不设剧本，不干预我们的互动。你们可以设置任务，但不能规定我们怎么完成。我们要做自己，而不是表演恩爱的夫妻。”
导演组商量了一会儿，同意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八点，《恋爱进行时》全天候直播正式开始。
镜头对准了江屿和林星“家”的客厅——其实是节目组临时租下的别墅。
第一个清晨，观众看到的是：
林星素颜走出卧室，头发乱糟糟的，眯着眼睛摸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酸奶。
江屿已经在客厅做俯卧撑，汗湿的背心贴在身上，肌肉线条分明。
两人对视一眼。
“早。”江屿说。
“早。”林星嘟囔，“你又起这么早。”
“习惯了。”
林星坐到餐桌边，撕开酸奶盖子，发现打不开。
江屿做完最后一组，起身走过来，接过酸奶，轻轻一拧就开了，递还给她。
“谢谢。”林星接过，舔了舔盖子——这个动作她做了五年，习惯了。
江屿看着她，忽然笑了。
那是观众从未见过的、毫无保留的笑容，眼角有细细的纹路，温柔得不可思议。
弹幕疯了：
“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
“林星舔盖子好可爱！”
“这氛围太自然了吧！真的是演的？”
“我跟我老公早上就这样！”
林星不知道弹幕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的酸奶特别甜。
白天，节目组设置了任务：一起做一顿午饭。
江屿负责切菜，林星负责炒。两人在厨房里磕磕绊绊，江屿切土豆丝切成了土豆条，林星炒菜差点把厨房点了。
但最后端出来的三菜一汤，居然还能吃。
“尝一下。”林星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蛋给江屿。
江屿张嘴吃了，咀嚼，点头：“不错。”
“真的？”
“嗯，比我做的好。”
“你还会做饭？”
“会一点，以前自己住学的。”
这段对话平平无奇，但观众看得津津有味。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到不像综艺，像某对普通夫妻的日常Vlog。
下午，节目组让他们出去买菜。
超市里，林星推着购物车，江屿跟在旁边。有路人认出他们，要签名合影，江屿都耐心配合。有个小女孩跑过来，递给林星一朵小花。
“姐姐，祝你和江屿哥哥幸福。”
林星接过花，眼睛有点湿。
“谢谢。”
走出超市，夕阳正好。江屿提着购物袋，林星拿着那朵小花，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影子被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江屿。”林星忽然叫他。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协议到期后，我们...”
她说不下去。
江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夕阳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边，他好看得不真实。
“协议可以续约。”他说。
“什么？”
“我说，协议可以续约。”江屿走近一步，“续成无限期合同，违约金很高，高到你一辈子都赔不起那种。所以，林星，你要想清楚。”
林星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我想清楚了。”她说。
“想清楚什么？”
“我想续约。”
江屿笑了，这次是真正开怀的笑。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里有泪，她自己都没发现。
“那就说定了。”
他低头，吻了她。
不是剧本里的借位，不是表演需要的蜻蜓点水，是一个真实的、温柔的、绵长的吻。
林星闭上眼，手中的小花掉在地上。
但没人去捡。
因为此刻，全世界都在看。
直播画面里，夕阳、街道、相拥而吻的两个人，美好得像电影结局。
弹幕已经看不清了，全被“啊啊啊啊啊”和“祝福”淹没。
热搜再次爆了：
江屿林星接吻
这是真的！
我嗑的CP成真了！
协议夫妻？真爱夫妻！
后来，有人问江屿，那天在休息室里说的“选你是因为五年前”是不是真的。
江屿点头：“真的。”
又有人问林星，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林星想了想：“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而那份协议，最终没有公开。它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锁在江屿书房的保险柜里，旁边放着他们的结婚证——真的结婚证，在直播吻戏第二天就去领的。
一年后，《恋爱进行时》特别篇，江屿和林星作为嘉宾回归。
主持人问：“现在全网都想知道，你们当初到底是不是协议夫妻？”
江屿看向林星，林星笑了。
“你猜？”她说。
镜头特写他们的手——十指紧扣，无名指上的对戒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猜什么猜。
答案早就写在了每一次对视里，每一次牵手时，每一次他下意识护住她的动作里。
真爱或许需要协议来开始，但不需要协议来维系。
它只需要两个人，在某个瞬间，决定不再演戏。
决定成为彼此最真实的、可能会失控的、却再也不想放开的——另一半。
声明：内容纯属小说故事本篇包含虚构创作，请勿对号入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