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那会儿，朋友圈突然刷出“何晴走了”的消息，一开始谁信啊？好端端的人，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就这么走了。可没过多久，家里发了讣告，白纸黑字，再不信也不行了。这事儿来得太急，可回头看看她这一辈子，又好像早有预兆。
北京昌平殡仪馆那天清晨就有人陆陆续续到了。十点前，告别厅外已经围了不少人，扛着摄像机的、举着手机直播的，一个个比上班还积极。可仪式九点半就已经结束了——入殓师自己发视频说的。家属压根没想搞大场面，明确写了不对外公开，只限至亲好友。结果呢？外头挤得跟赶集似的，里头肃静得只剩花圈和白布，反差大得离谱。
灵棺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抬着，上面盖了块白布，写着“万古流芳”四个字。没人哭出声，但空气里全是压抑的沉重。厅两边摆满了花圈，全是一色的白菊和百合，看得出是懂她的人送的。可就在这么个场合，真有人背着红书包、穿着黄上衣就来了，站那儿像根烧火棍，扎眼得很。门口还有个女的，穿灰白色羽绒服，周围人都别着白花，就她没有，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
其实早有人拍到过她生病的样子。王明强晒的那张照片里，她短发枯瘦，整个人靠在他肩上，手还得抓着辅助架才能坐稳。从前那个灵气逼人的“东方第一古典美人”，被病魔磨得连笑都费劲。可王卫国说了，到最后说话都不利索了，她还是爱打趣，笑着安慰别人，一点不显得苦。
她这辈子，扛的事儿太多了。19岁那年，父亲脑溢血，从发病到走不到五分钟，她正在拍戏，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2010年，母亲也脑溢血，开颅后成了植物人。她推掉所有工作，守了几年，最后还是没留住。这丫头，跟大S似的，年纪轻轻就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那天门口站着个年轻男孩，低头不语，全程没抬头，口罩遮了大半张脸，看着年纪和她儿子许何差不多。没人敢去问，也不敢拍近照。但光看那背影，就知道心里得多疼。
粉丝是真的从老早就开始看她的戏。有人专门请了假，从外地赶过来，说上世纪80年代就追她的剧。一个老太太抹着眼角说，“她是艺术家，走得可惜了”，话没说完，眼泪先掉了。可有些人，分明是凑热闹来的，边拍边聊，像在打卡网红地。
家属这次真的是拼了命在护她最后的体面。仪式悄悄办完，不走流程，不设公祭，就为了让那些窥探的眼睛扑个空。对吧？人走了，至少该留点清净。可现实呢？总有人把悲伤当成流量的跳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