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素59岁没嫁没生，于魁智夫妻和睦，27年戏台夫妻台下活成两路人。这事儿在戏迷圈吵翻，有人说李胜素晚年必孤，有人夸她活得比谁都潇洒，争议点就没断过。其实不用瞎猜，他俩后台的日常早把答案摆出来了——《贵妃醉酒》散场后，于魁智帮李胜素叠水袖，叮嘱她带护膝，转身就去接老婆梁以薇送来的热汤；李胜素卸完头面，捏着半块绿豆糕，徒弟们就围上来问明天的唱腔细节。

李胜素的生活里，京剧比啥都重。三十年前练《霸王别姬》的卧鱼动作，她对着镜子磕了三个月青砖地，膝盖青紫交加，裤腿渗着血印也不歇。师父劝她停几天，她只说“台下摔得多，台上才能少犯错”。首演时水袖翻飞，掌声震得戏楼木梁颤，没人知道她后台脱戏服时疼得直咧嘴。现在她每天吊嗓子、带徒弟、跑演出，去年春节和徒弟包了两桌饺子，照片晒出来，“孤单”的说法直接被怼回去。

于魁智把舞台和生活分得门儿清。舞台上和李胜素演《四郎探母》的夫妻，那句“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磨了四十多天，李胜素在他剧本上标满气口和手势；台下他是丈夫和父亲，梁以薇从不多问工作，偶尔去后台送汤，还笑着说“你们待一起的时间比我和他都长”。李胜素帮他理翎子时回嘴“台上夫君，台下战友”，这话实在，梨园行本就如此，《锁麟囊》里的薛湘灵和周庭训演得再真，卸了妆也各回各家。
总有人替李胜素操心养老，说天冷没人递衣服，生病没人端水。这些人怕是没见过新加坡演出那次，她临上场嗓子沙哑，于魁智跑遍唐人街抓药熬药，还备着话梅压苦。她教徒弟更不含糊，演《宇宙锋》的疯癫戏，亲自示范甩发甩到头晕吐，学生们眼圈发红，她只说“这点苦吃不了别上台”。现在二十岁的徒弟演《洛神赋》，水袖神态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十三岁的小男孩唱《文昭关》，调门比她当年还高，这些徒弟早把她的降压药备在身边。

有人给她介绍地产老板，说开戏楼让她当老板，她直接拒绝“我学戏不是为了当老板”。遇过合适的对象，对方总提“女人终究要成家”，她就慢慢断了联系。她的想法很简单，让她为过日子放弃登台，不如不活。央视生活频道早说过，养老院里没孩子的老人，有朋友有爱好照样开心，关键是自己怎么安排。李胜素去养老院慰问唱《钓金龟》，老太太拉着她叹孤单，她指了指琴师和戏迷“这么多人陪我唱戏，哪儿孤单”。
年轻人跟着吵该不该结婚生子，其实都是瞎操心。于魁智的平衡是本事，李胜素的潇洒也是选择，这不是非黑即白的事。有人说李胜素没传下基因可惜，可她的“眼神功”全教给徒弟了——害羞时眼角斜瞟瞳孔收三分，悲愤时眼里要见血丝，这些都是她半辈子的心血。
李胜素的热闹不在户口本上，于魁智的安稳不离柴米油盐，两种活法没高下。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拿儿孙满堂的标准套所有人，这不是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吗？

梁以薇偶尔会去看演出，散场后和李胜素点头打招呼，三人站在一起没半点尴尬。李胜素院子里的石榴树每年都结满红果，她分给徒弟和戏迷，自己留几个冻在冰箱里。 李胜素会不会孤单？于魁智的平衡能不能长久？这些都不用外人置喙。她的徒弟早把过冬的煤球码在她家门口，他的儿子常陪他听李胜素的录音。你要是李胜素，选戏台还是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