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人名均为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故事内情节均为艺术加工创作,请勿与现实相关联。图片和文字无相关性,均不涉及真实,请勿代入。”
“不可能!”吕丽君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划破这间庄严肃穆的会议室,她保养得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剧烈的扭曲,“他的遗嘱怎么可能这么写!大刘他最疼我,他亲口说的!”
律师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公式化地重复:“吕女士,遗嘱内容清晰明确,刘銮雄先生名下所有个人财产,将由甘比女士及其子女继承。”
“她凭什么!”吕丽君猛地站起来,指着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甘比,“就凭她这个只会端茶倒水的娱记?大刘的商业帝国,她懂什么!这一定是假的!是她伪造的!”
甘比始终低着头,双手紧紧交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没有看吕丽君,也没有看律师,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吕丽君看着她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心中冷笑更甚,笃定地对律师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我一定会证明,她,甘比,用了卑劣的手段骗取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们都等着!”
可她不知道,在这场看似尘埃落定的财产分割背后,一份早已泛黄的亲笔信,正静静地躺在一个旧书箱的箱底。
那上面的一行字,才是刘銮雄心中真正的遗嘱,一个能让吕丽君瞬间崩溃的,最终极的秘密。那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01
故事的开始,总是在最寻常不过的一天。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透过刘家大宅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刘銮雄靠在沙发上小憩,呼吸略显沉重。
甘比正蹲在地上,用一块软布,一点一点擦拭着他最喜欢的那对古董花瓶。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那不是瓷器,而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珍宝。
吕丽君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打破了满室的宁静。
她今天刚从巴黎飞回来,身上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手里拎着限量版的爱马仕手袋,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哟,这不是甘比妹妹吗?”吕丽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
她走到沙发边,看都没看刘銮雄一眼,径直将手里的包扔在了旁边的空位上。
“又在擦这些老掉牙的瓶子啊?”
甘比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站起身,低声说:“刘先生喜欢。”
“他喜欢?”吕丽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
“他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你擦得过来吗?”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甘比的声音依旧很轻。
“你该做的?”吕丽君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一个狗仔队出身的小娱记,你该做的是去外面跑新闻,而不是待在这里,假惺惺地扮演什么贤妻良母。”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甘比的心里。
她的脸色白了白,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自卑,也是吕丽君最喜欢用来攻击她的武器。
吕丽君见她不说话,更加得意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没话说了?”
“我告诉你甘比,别以为你天天待在大刘身边,给他端茶倒水,就能取代我的位置。”
“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名校博士,是能陪他出席各种高端场合,给他长脸的女人。”
“你呢?你带的出去吗?你除了会做点家务,还会什么?”
吕丽君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不顾及沙发上还在休息的刘銮雄。
刘銮雄的眉头皱了皱,似乎被吵醒了。
甘比看到他动了,立刻紧张起来,对吕丽君哀求道:“吕小姐,你小声一点,刘先生在休息。”
“他休息?”吕丽君的音量反而又拔高了八度,“他要是真在乎休息,就不会让你这个晦气的人待在他身边了!”
“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是跟他商量我们儿子去英国留学的事情,这才是正事!”
“你那些鸡毛蒜皮的讨好,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甘比的心沉了下去。
她知道,吕丽君每次回来,都会掀起一场风波。
她想躲,却无处可躲。
她只能默默地回应,用近乎卑微的语气说:“我知道了。”
吕丽君看着她这副样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觉得无趣。
她轻哼一声,扭着腰走到刘銮雄身边,声音瞬间变得娇嗲起来:“大刘,你醒啦?人家刚从巴黎回来,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礼物哦。”
甘比默默地退到一旁,拿起那块软布,继续擦拭着那对花瓶。
阳光照在她的背上,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回忆起自己刚认识刘銮雄的时候,他意气风发,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而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记者,每次采访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是他的温和与耐心,让她一点点放松下来。
也是他,把她从那个嘈杂的世界里,带进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依靠,却没想到,这里有更猛烈的风暴在等着她。
吕丽君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对她自尊的一次凌迟。
甘比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她不能哭,她不能让刘銮雄看到她的软弱。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
“刘先生,吕小姐,我……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客厅。
吕丽君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转过头,继续对刘銮雄撒娇:“大刘,你看她,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就走了。”
刘銮雄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有些疲惫,他没有接吕丽君的话,只是淡淡地说:“让她去吧。”
吕丽君的脸色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她知道,只要她一提到孩子,刘銮雄的心就会软下来。
“大刘,我们儿子的事情,你看……”
“再说吧。”刘銮雄打断了她,重新闭上了眼睛。
吕丽君的笑容彻底挂不住了。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她觉得,一定是甘比这个女人,在刘銮雄耳边说了她的坏话。
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发誓,下一次,她一定要让甘比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丢尽脸面。
这个念头在吕丽君的心里盘旋,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羞辱,正在悄然酝酿。而甘比,又将如何应对这无休止的挑衅?
02
第二次的冲突,来得比第一次更加猛烈。
那是在刘銮雄的寿宴上。
刘家大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甘比作为事实上的女主人,穿着一身低调的米色长裙,穿梭在宾客之间,得体地应酬着。
她不张扬,不抢镜,总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像一朵安静的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很多人都在暗地里观察她,这个从底层爬上来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刘銮雄为她停留。
吕丽君当然也来了。
她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袭正红色的高定礼服,衬得她肤白胜雪,脖子上戴着一条硕大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进宴会厅,仿佛她才是今晚的女主角。
她径直走到刘銮雄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大刘,祝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刘銮雄因为身体原因,精神不太好,只是对她点了点头。
吕丽君毫不在意,她要的,就是这个姿态,这个宣示主权的姿态。
她的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在和一位富商太太说话的甘比身上。
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时机到了。
她端起一杯红酒,摇曳着身姿,朝甘比走了过去。
“甘比妹妹,辛苦你了。”吕丽君笑意盈盈地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甘比转过身,礼貌地回应:“吕小姐。”
“哎,别这么客气。”吕丽君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今天这么多客人,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张罗,真是难为你了。”
周围的宾客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谁都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死对头。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甘比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吕丽君攥得更紧了。
“应该做的?”吕丽君的音调突然拔高,“甘比妹妹,你这话就说错了。你是什么身份,做什么事,都是有讲究的。”
“像这种抛头露面的应酬,应该是我来才对。”
“毕竟,我才是正经的博士,跟这些商界名流、社会贤达才有共同话题。”
“你呢?”她上下打量着甘比,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饰,“你跟他们聊什么?聊最新的八卦新闻吗?还是聊哪家菜市场的菜比较便宜?”
“哈哈哈……”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低笑声。
甘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她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
她想反驳,想大声告诉所有人,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但她一开口,声音却弱得像蚊子叫:“我……我没有。”
吕丽君的目的达到了。
她就是要让甘比在所有人面前出丑,让她知道,谁才是刘家真正的女主人。
“没有吗?”吕丽君步步紧逼,“那你倒是说说,你除了能做点伺候人的活,还能为大刘做什么?”
“你能帮他分析公司财报吗?你能陪他去国外谈几十亿的生意吗?”
“你不能!”吕丽君自问自答,声音斩钉截铁。
“所以,人啊,最重要是认清自己的位置。”
“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肖想。”
“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插在甘比的心上。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眼神,像无数根针,扎得她遍体生疼。
她想逃离,想立刻从这里消失。
她猛地甩开吕丽君的手,转身就想走。
但吕丽君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哎,别走啊。”吕丽君一把拉住她,手里的红酒杯“不小心”一斜。
哗啦——
满满一杯红酒,全都泼在了甘比那身米色的长裙上。
胸前湿了一大片,红色的酒液顺着裙摆往下滴,狼狈不堪。
“啊呀!对不起,对不起!”吕丽君夸张地惊叫起来,“甘比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她嘴上说着抱歉,眼里却全是得意的笑。
全场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着甘比,看着她胸前那片刺目的红,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嘲笑和幸灾乐祸。
甘比彻底僵住了。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任人指点。
屈辱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捂着脸,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宴会厅。
身后,传来吕丽君那虚情假意的关心声:“哎呀,这孩子,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
甘比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放声大哭。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些?
她回忆起,有一次刘銮雄生病住院,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三夜。
而吕丽君,只是在记者面前作秀般地出现了一次,第二天就飞去米兰看秀了。
她回忆起,吕丽君的孩子调皮捣蛋,在学校闯了祸,是她一次次去学校给老师道歉,处理善后。
而吕丽君,只会用钱来解决问题,甚至觉得是学校小题大做。
她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她还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娱记?
为什么吕丽君可以那么轻易地,就将她所有的努力和尊严,踩在脚下?
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她不知道,这场寿宴上的羞辱,只是一个开始。
吕丽君已经尝到了胜利的甜头,她绝不会就此罢手。
下一次,她将会把目标对准甘比最珍视的东西,那也是她最后的底线。
那根底线一旦被触碰,甘比还会像今天这样,除了哭泣和逃跑,毫无还手之力吗?
03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对甘比来说,第三次,也是最致命的一次打击,来自于她的孩子。
刘銮雄的身体每况愈下,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度过。
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力不从心,渐渐交给了信托基金和职业经理人。
而家里的事情,则几乎完全依赖甘比。
甘比每天医院、学校、家里三点一线地跑。
她要照顾病重的刘銮雄,要接送自己的孩子上下学,还要打理偌大的一个家。
她像一个陀螺,不知疲倦地旋转着。
尽管身心俱疲,但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她觉得一切都值得。
孩子,是她在这个冰冷的豪门里,唯一的温暖和软肋。
吕丽君很清楚这一点。
她见刘銮雄病重,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为自己和孩子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她开始频繁地出入医院,但不是为了照顾刘銮雄,而是为了给他施加压力。
这天,甘比刚从学校接了女儿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吕丽君尖锐的争吵声。
“大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现在你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我告诉你,不可能!”
甘比心里一沉,示意保姆先把孩子带回房间,自己快步走了进去。
病房里,刘銮雄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吕丽君则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叉着腰站在床边。
“你给甘比和她那几个野种买楼、买钻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轮到我儿子了,我想在英国给他买套学区房,你居然说要考虑考虑?”
“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偏心!”
“吕小姐!”甘比终于忍不住了,冲了进去,“刘先生身体不好,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他了!”
“你给我闭嘴!”吕丽君看到甘比,更是火冒三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我和大刘谈家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甘比的眼睛红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反驳吕丽君。
为了孩子,她可以忍受一切,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孩子。
“不是野种是什么?”吕丽君冷笑一声,“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女人生的孩子,跟野种有什么区别?”
“你!”甘比气得浑身发抖,却找不到更恶毒的话来回击。
她的教养,不允许她说出那样的话。
“我什么我?”吕丽君更加嚣张,“我告诉你甘比,识相的就赶紧带着你的野种滚蛋!”
“这个家,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大刘,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选她,还是选我!”
吕丽君开始撒泼,这是她的惯用伎俩。
她知道,刘銮雄最怕的就是吵闹。
果然,刘銮雄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指着吕丽君,想说什么,却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先生!”甘比吓坏了,赶紧跑过去给他拍背顺气,一边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你别在这里假好心了!”吕丽君一把推开甘比,“你就是想看他死!他死了,你就能独吞家产了,我说的对不对!”
甘比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稳住身形,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刘銮雄,心如刀割。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刘銮雄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她不能再跟这个疯女人纠缠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我走。”
吕丽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地就范。
随即,她的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她赢了!
她终于把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给赶走了!
就在这时,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
甘比最后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刘銮雄,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然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她没有回刘家大宅,而是直接去了律师楼。
她要签署一份文件。
一份……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并且自愿离开刘家的文件。
她累了。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她打不赢,也不想再打了。
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带着她的孩子们,平平安安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她在文件上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她回忆起,刘銮雄曾经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阿比,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心地好,不贪钱。”
那时候,她天真地以为,她的善良和不争,能换来一世的安稳。
现在她才明白,在豪门里,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
不争,就意味着你将一无所有。
她走出律师楼,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就像她的心情。
她给保姆打了电话,让她收拾好孩子们的衣物,在楼下等她。
她要带他们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吕丽君在医院确认刘銮雄没有大碍之后,志得意满地回到了刘家大宅。
她像一个女王一样,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等刘銮雄一走,她要怎么重新装修这个房子。
就在这时,她的律师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慌乱和震惊。
“吕……吕小姐……不好了!”
“出大事了!”
吕丽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能出什么大事?天塌下来了?”
律师的声音在颤抖:“比天塌下来……还严重!”
“刘先生的遗嘱……遗嘱今天早上由最高法院的特派员和公证处联合启封了!”
“什么?”吕丽君的心猛地一跳,“内容是什么?快说!”
律师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说道:“所有……所有个人财产……全部……都给了甘比和她的子女。”
“而您……”
“您和您的子女,一分钱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这绝对不可能!吕丽君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刚刚才逼走了甘比,她才是胜利者!
遗嘱怎么可能会这么写?
然而,律师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她如坠冰窟。
“而且……吕小姐,就在五分钟前,我们收到了来自瑞士银行、汇丰银行、税务局以及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联合通知……”
“您名下所有的资产,包括房产、股票、基金、存款……全部被冻结了!”
“他们说……他们说收到了刘銮雄先生生前设立的最高指示,一旦您对遗嘱的公正性提出异议,或做出任何危害家族稳定的行为……就会立刻启动一份……一份‘清算协议’!”
吕丽君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冻结?
清算协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銮雄……他到底做了什么?
04
吕丽君的世界,在短短几分钟内,彻底崩塌了。
她不相信。
她无法接受。
她像疯了一样冲出大宅,驱车赶往律师楼。
她要亲眼看到那份遗嘱,她要当面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冻结所有资产?
清算协议?
这些词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她想不通,刘銮雄怎么会做得这么绝?
他明明那么疼爱她和她的孩子。
他明明答应过,会给她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难道那些山盟海誓,那些甜言蜜语,全都是假的吗?
当吕丽君失魂落魄地赶到律师楼时,那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各大媒体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律师楼围得水泄不通。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
“吕小姐!请问您对刘先生的遗嘱有什么看法?”
“吕小姐!有消息称您一分钱遗产都没拿到,是真的吗?”
“吕小姐!您的资产被冻结,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像一把把利剑,向她刺来。
吕丽君被这阵仗吓得连连后退,脸上血色尽失。
她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以往,这些记者见到她,哪个不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吕小姐”地叫着。
可现在,他们的眼神里,只有贪婪和幸灾乐祸。
律师和保镖好不容易才把她从人群中解救出来,带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刘銮雄的遗嘱执行律师团队。
为首的,还是早上那位面无表情的律师。
“吕女士,您来了。”律师的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
“遗嘱!我要看遗嘱!”吕丽君的声音嘶哑,像一头困兽。
律师点点头,将一份复印件推到她面前。
吕丽君颤抖着手,拿起了那份文件。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刘銮雄名下,价值数百亿的上市公司股份、全球各地的豪宅、古董、艺术品、现金……
所有的一切,都由一个名为“刘氏家族信托基金”的机构持有。
而这个基金的受益人,只有三个人。
甘比,以及她的一子一女。
吕丽君的名字,以及她孩子的名字,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出现。
“不……不可能……”吕丽君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份文件,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一个洞来。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甘比伪造的!”她猛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吼道。
“吕女士,请您冷静。”律师冷静地回应,“这份遗嘱,是在刘先生神志清醒的时候,由多名公证员和律师共同见证下订立的,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
“至于您提到的资产冻结问题,”律师顿了顿,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份文件,“这是刘先生生前与多家国际顶级金融机构和律师事务所共同签署的一份秘密协议,我们称之为‘守护者协议’。”
“协议规定,刘先生去世后,若有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挑战遗嘱的合法性,或做出任何可能危害其子女(所有子女)身心健康、家庭和睦的行为,该协议将自动生效。”
“协议将授权一个独立的监管委员会,立即冻结该行为人名下所有与刘先生赠予相关的资产,并进行清算,清算后的资金将全部注入刘氏家族信托基金,用于所有子女的教育和成长。”
律师的话,像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吕丽君的心上。
她终于明白了。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局。
一个刘銮雄在生前,就为她精心设计好的局。
他早就料到,她会在他死后闹事。
他早就料到,她会不甘心,会为了财产不择手段。
所以,他布下了这个天罗地网。
他给她的那些房子、股票、珠宝,根本不是礼物,而是一个个带着倒计时的炸弹。
只要她敢轻举妄动,这些炸弹就会瞬间引爆,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为……为什么……”吕丽君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
她想不通,刘銮雄为什么要对她这么狠。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甘比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身简单的便服,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悲伤和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坚定。
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年长的律师。
“是你!”吕丽君看到甘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仇人,“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甘比没有理会她的叫嚣,只是静静地走到主位,坐了下来。
她身后的老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封信。
一封信封已经泛黄的亲笔信。
“吕女士,”老律师开口了,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讨论其他事情之前,我想,您应该先看看这个。”
他将信,推到了吕丽君的面前。
吕丽君疑惑地拿起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纸上,是刘銮雄那熟悉而苍劲的笔迹。
只有短短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