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半年就离世,一辈子无儿无女,他的遗憾比罗京更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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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香瓜

人生最怕的不是忙,是终于闲下来了,却没机会享受。

这年头,连好好退休都成了一种奢侈?

一个为央视奉献了大半辈子的主持人,还是财经频道那些热门节目的制片人。退休仅半年就因病离世,这事儿搁谁身上不觉得心塞?

他以前可是315晚会上的老面孔,每次替消费者说话,都能赢得不少观众的喜爱。

他一直坚持做《经济半小时》,在各种复杂的经济环境中努力为普通人点亮前路。

凭借着出色的主持技巧,他还拿到了主持界的最高奖项——“金话筒奖”。那个主持功底,简直是炉火纯青,能把每次节目都掌控得恰到好处。

他的突然离开,让许多人都猝不及防,大家都觉得挺遗憾的。

这段时间,央视里因病去世的人也不少,比如抗癌失败的李咏,还有48岁就离开了的罗京。

都是因为生病走了,为什么别人走得也令人惋惜,而他的离开却让人觉得更心疼呢?

我们习惯了在屏幕上看到那些光鲜亮丽的面孔,也习惯了以为那个四方格子里的人拥有着金刚不坏的身躯。

但当你提到赵赫这个名字,很多人的记忆可能要稍微倒个带,在那张标准的国字脸和那个永远沉稳如钟的声线里定格。

如果说李咏的离去是一场绚烂烟火的突然熄灭,罗京的告别是一首英雄壮志未酬的挽歌,那么赵赫的故事,更像是一出让人怎么也想不通、咽不下的哑剧。

老天爷在他刚刚办完退休手续的第六个月,就把那个还没来得及热透的烟火日子,连同他的生命一起,生硬地掐断了。

哪怕你不熟悉他的名字,只要看过《经济半小时》或者央视的“315晚会”,你的耳朵一定记得那种极具穿透力又不失分寸感的声音。

在那个人心浮躁、商家为了利益能把黑说成白的年代,赵赫的存在本身,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

现在的年轻观众可能很难想象,一个主持人不靠段子、不靠夸张的肢体语言、不靠所谓的“人设”,究竟要怎么镇得住场子?

赵赫给了教科书级别的答案。那一年的晚会直播现场,没有任何预兆,导播台的信号突然全面黑屏。

在那样一个数亿双眼睛盯着的高压时刻,后台的慌乱简直能把房顶掀翻,但在镜头前,你甚至在赵赫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肌肉的抖动。

他没有等待指令,没有丝毫结巴,就像平时聊天一样,硬是靠着即兴发挥,用平稳的语调把那致命的几分钟空白给填满了。甚至直到信号恢复,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没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一场顶级的播出事故。

有人事后问他那一刻在想什么,他没提什么职业素养的高调,只淡淡说了一句:“那是老百姓等着看真相的时候,我如果慌了,信任就崩了。”

这就是那个年代媒体人的铁骨。但他这身硬功夫,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倒退回八十年代,赵赫甚至都不是“科班出身”。

在那个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的时代,他是从部队广播站一路“卷”出来的。那时候他每天起得比鸡早,对着个信号时断时续的破收音机,把字音一个个嚼碎了再吐出来,哪怕是一个音调的起伏不对,都要反复重录。

战友们笑他是“不疯魔不成活”,但也正是这股子笨鸟先飞的狠劲,让他敲开了那个在当时难如登天的央视大门。

在满屏充斥着生僻术语的经济类节目里,赵赫却偏偏有个本事,能把那些把人绕晕的概念讲成邻居大妈都能听懂的家常话。

什么叫“通货膨胀”?当年的专家能列出一墙的公式,但赵赫不一样。为了这四个字,他能先去菜市场蹲上一个星期。

搞清楚萝卜白菜的起落,回到演播室直接拿老百姓的菜篮子打比方:“这就好比您兜里的一百块钱,去年能切五斤肉,今年只能切四斤了,少的那一斤,就是被这通胀给‘吃’了。”一句话,把多少老百姓心里那个模糊的影子给讲透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在荧幕前一辈子帮大家算账、帮消费者维权的“清醒人”,却把自己人生的账算糊涂了。

他犯了绝大多数中国式硬汉最容易犯的错——总以为“来日方长”,总觉得欠家人的陪伴可以留到“以后”连本带利地还。

他和妻子是大学同学,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这两人像两棵紧紧缠绕的老树。这个在外面威风凛凛的知名主持,回到家对着妻子,心肠软得一塌糊涂。

早些年,因为身体原因,医生一句冰冷的“很难”,判了两人这辈子无儿无女的“刑”。那是妻子人生最至暗的时刻,化验单被眼泪打湿,人在医院走廊里哭得站不起身。

那一刻,是赵赫蹲下身子,死死抱住妻子,把所有的遗憾都咽进肚子里,红着眼圈却笑着说:“没事,我们俩过,有我呢,我们这辈子就够了。”

没有孩子的家庭,夫妻便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但他太忙了。那是电视媒体的黄金时代,也是这代媒体人透支生命最狠的时代。

家里的灯泡坏了,他没空换。妻子生病了,不敢告诉录节目的他。他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话筒,留给妻子的,往往只有深夜归来时的疲惫背影。

于是,“退休”成了夫妻俩心中那个闪闪发光的应许之地。在退休前的那一个月,赵赫简直像个即将放暑假的孩子。

他悄悄买回一本精装菜谱,笨拙地用红笔在上面做记号,在扉页上画了一个巨丑的笑脸,写下“给老婆做的菜”。

他信誓旦旦地吹牛,说退休后一天三餐全包圆,保证三个月不重样。

他还翻开地图,把那些年欠下的蜜月旅行一个个圈出来:大理的风花雪月,杭州的烟雨蒙蒙,厦门的浪琴鼓声……每一个红圈旁边,都仔细备注着要带妻子去吃的当地小吃。

那时候的他,以为终于要把人生的时钟拨回到属于自己的频道。

真正的生活,似乎真的在退休后的第一天开始了。他像模像样地挎着篮子去早市,为了几毛钱菜价跟小贩一来一回地“切磋”,回家对着菜谱研究“油温七成热”到底是多热。

煎糊了的鸡蛋,他也乐呵呵地端上桌,妻子也吃得满脸幸福。那六个月,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像个“丈夫”的时光,也是这个家最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日子。

幸福的大门才刚刚推开一道缝,一张晚期癌症的诊断书就把一切狠狠拍回了黑暗。从确诊到离世,快得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个在315晚会上让无数黑心商家闻风丧胆的铁汉,被病魔折磨得瞬间脱了相。病床前,看着哭成泪人的妻子,他没有因为疼痛呻吟,却因为心里的亏欠而崩溃。

他在清醒的时候,总是死死拉着妻子的手,反反复复念叨那一句:“这辈子没陪够你,这辈子让你付出太多了,我没来得及补啊……下辈子,我们早点遇上,让我好好陪你。”

那些没去成的远方,那些没做完的菜,成了他生命最后时刻最锋利的刺。走的那天,阳光好得刺眼。他看着相伴半生的爱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一声“谢谢”,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赵赫这一生,在事业上是圆满的,他守住了媒体人的良知,赢得了观众的信任。但在生活里,这一笔账算得太令人唏嘘。

他用一生的兢兢业业换来了退休后的自由,却在刚刚触碰到自由边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这不仅是赵赫一人的悲剧,更是这个时代无数“好人”、“能人”、“老黄牛”们的缩影。

他们习惯了忍耐,习惯了延后满足,习惯了把“等以后”挂在嘴边。

可是,以后究竟是多远?

是那个总也做不完的项目结束之后?是孩子终于考上大学之后?还是等你头发全白、步履蹒跚之后?生活从不给你预告片,也不会跟你签什么“来日方长”的保证书。它做减法的速度,远比你想得要快。

真正的圆满,从来不是简历上写满了多少辉煌的履历,也不是退休金卡上的数字,而是当你终于能慢下来的时候,那个你想爱的人,还能健康地坐在你对面,吃一顿不赶时间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