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姐陈思齐车站一碗芒果西米露，让83岁母亲哭了：那些年TVB月薪三万的人，如今在佛山靠炸鱼蛋还债

黑框眼镜，泛白T恤，手里捧着自制的芒果西米露——当陈思齐在佛山车站出口看到母亲的那一刻，她低下头擦眼泪的动作，让整个候车大厅安静了几秒。

这个曾经在TVB片场凌晨四点起床化妆的女人，现在每天的工作是在摊位前炸鱼蛋。油星溅到手背上留下的疤痕，和当年为了演好狐狸精角色连续两周蹲在动物园观察狐狸的执着，似乎隔着一个世纪那么远。

2000年的港姐第五名，在《皆大欢喜》里演丫鬟桂枝时，监制梅小青夸她“一颦一笑皆有戏”。那时候的陈思齐大概想不到，二十多年后，她会因为“炸300根肠”的技术登上热搜，而不是因为某部剧的女一号。

佛山城中村15平米的单间，月租比她在TVB时期一天的盒饭钱还便宜。第一次摆摊被城管没收货物时，她赔了3000块。第一场直播只有7个人看，其中3个还是亲友捧场。这些数字摆在那里，不需要多说什么。

母亲来看她的那个星期，她提前打扫房间，偷偷报名烹饪班学豉油鸡。在祖庙给母亲拍照时，她蹲在地上找角度找了二十分钟，路人纷纷效仿她的姿势。这个画面里藏着的东西，比任何采访都说得清楚。

2016年那笔120万港币的投资款，让她把TVB时期攒下的积蓄全部赔光。“跨境电商”四个字现在听起来像个笑话，但当时她是真的相信那个月回报率15%的承诺。房子卖了，搬进劏房，两年没买过新衣服。这些经历在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现在她的直播间有个规矩——拒绝大额打赏。有人刷了3000块的嘉年华，她当场暂停带货，说“与其给我打赏，不如给家人买件新衣服”。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倔强，但账号粉丝确实从8万涨到了52万。

港式咖喱鱼蛋做到大众点评佛山小吃榜前三，单日卖5000块的时候，她把摆摊经验写成了手册，免费发给200多个同行。其中37个人后来开了店。这件事在商业逻辑上或许说不太通，但她就是做了。

联名款“港式鸳鸯盲公饼”的包装打样了12次，她坚持用可降解材料，还印上粤语金句“掂过碌蔗”“唔使惊”。10%的收益用来资助粤剧演员买戏服。这些细节连在一起的时候，你大概能看出一个人在做选择时考虑的东西。

回TVB参加毕业典礼那天，她对着200个新人说：“真正让我活得有尊严的，是摆摊时被顾客夸‘鱼蛋比TVB剧还精彩’的瞬间。”这句话后来在YouTube上播放了500多万次。有人在评论区写：“她让‘落魄’变成了另一个词。”

从20岁说“想嫁豪门”到43岁说“婚姻不是必需品”，中间隔着的不只是23年时间。有富商送过她20万的铂金包，她因为对方“对待服务员的态度”拒绝了。这个拒绝的理由，比接受或拒绝本身更值得琢磨。

“星光摆摊计划”帮10个香港失业艺人到内地创业，其中一个人在深圳开茶餐厅首月赚了8万。颁奖礼上陈思齐哽咽着说：“原来我可以成为照亮别人的光。”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煽情，但站在那个位置说出来的人，大概有资格。

佛山车站那碗芒果西米露，和TVB片场凌晨四点的妆容，连起来看的时候，中间的空白比故事本身更耐人寻味。有些转折不需要解释，有些选择也不必追问理由。

人生这条路走着走着，有时候方向会变。变化本身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有人走得坦荡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