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零下六度的练习室用塑料袋裹脚踝,只为省下炸鸡钱给她买一条九千韩元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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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零下六度的练习室用塑料袋裹脚踝,只为省下炸鸡钱给她买一条九千韩元的发带》

钢丝勒进髋骨的那一刻,任嘉伦升到七米高空。血涌到头顶,耳膜咚咚响,像打鼓。导演喊“再高一点”,威亚师一脚油门,他整个人倒挂在空中。下来后弯腰吐酸水,化妆小妹递矿泉水,他摆摆手,先问:“刚才剑穗飘得还行吗?”那是2014年6月,北京798摄影棚,他第一次试镜古装。拿到《通天狄仁杰》男三那天,片酬三万八,他全换成百元现钞,在出租屋一张张铺成床,躺上去给聂欢打电话。那床现金他只躺了十分钟,怕折了角。

三年前的首尔更冷。清潭洞地下练习室,暖气坏了,温度计红柱跌到六度。他把塑料袋裹在脚踝上再穿袜子,防止热量溜走。每天晚七点到次日凌晨四点,公司要求练习生分组PK,输的人请全队吃炸鸡。他连赢七天,省下的炸鸡钱换成地铁票,去四站外的东大门给聂欢买一条九千韩元的发带——奶白色,有细小珍珠。

回宿舍路上下雪。他怕发带被雪打湿,解开羽绒服拉链,把发带贴在T恤里层胸口。电梯坏了,他爬十五楼,到门口时胸口那枚珍珠已被体温暖得发烫。室友笑他“疯了吧”,他喘着白气说:“她戴应该好看。”那条发带聂欢戴了六年,2017年公开恋情那天还绑在马尾上,照片放大能看到珍珠缺了一颗。缺的那颗他后来用胶水补过,但胶水发白,像道不肯愈合的疤。

更早之前,2007年4月的青岛。任国超把键盘斜放在大腿上,屏幕亮得刺眼。他刚被舞蹈老师“退货”——韩国SM选秀,腿伤劈叉只压到一百五十度,老师用韩语说“不行”转身就走。屋里没窗帘,路灯透进来一条刀口似的光,横在他右脸上。他敲下一行字:“只要还有一位为我们呐喊助威的歌迷,我们就是明星。”敲完把电脑合上,声音大得像摔门。

第二天他照样六点半去机场上班。地勤制服领口磨得起毛,旅客催他快点托运,他弯腰时腿后侧撕拉疼,却能把二十三公斤行李箱一次性拎上传送带。午休二十分钟,他躲在行李分拣通道,把耳机塞进制服帽,放Rain的《Bad Guy》,跟着节拍踮脚后跟。通道尽头摄像头把他笨拙的转身都录下来,画面灰绿,像部无人认领的纪录片。那天通道尽头有只昏黄的感应灯,一闪一闪,像坏掉的星星。

2016年12月24日,横店下起十年一遇的雪。《大唐荣耀》拍最后一场生离死别,导演要求他跪在雪里哭到失声。他真跪,雪粒钻进裤缝,化成冰水,再化成冰。拍到第四条,他嗓音嘶哑,却跟导演说“再来”。第七条过,他站不起来,裤管结了层薄冰,咔咔响。当晚发烧三十九度四,聂欢从青岛飞过来,在机场药店买退烧贴,一盒六片,给他额头贴两片,后颈贴两片,剩下两片贴在自己掌心——再握住他的手,说“我分你一半痛”。

2017年3月7日,微博服务器差点崩。中午十二点零七分,他发博:“五年了,我们很好。”@聂欢。配图是两人逆光站在青岛栈桥,脚下浪头打湿裤脚。那天他刚拿下《锦衣之下》男主,流量峰值,品牌排队等他签约。发完微博他把手机关机,和聂欢去楼下小馆子吃八块钱一碗的辣鸡粉。老板娘认出他,问:“你不怕掉粉?”他夹了筷粉,吹两下:“怕啊,可我更怕她等不到。”当天粉丝掉八万,第二天涨回十二万,涨幅曲线像V字。

象山四十度的夏天,他把冰水袋递给九岁小女孩:“你比我更热。”长沙《快乐大本营》后台,他把牵手动作改成隔空,掌心之间隔三厘米空气。武汉协和的防护服箱子,他搬完二十二箱靠在护栏喘,口罩湿得能滴水。志愿者问他留名,他写“国超”。

2025年11月,《凤凰台上》开分四点七。他没发声,只在开播当晚,把微博头像换成张黑白剧照——角色萧焕侧躺,额头一道血痕。凌晨两点,他删了三条早年微博,留下2011年那条:“只要还有一位为我们呐喊助威的歌迷,我们就是明星。”

第二天他照常六点起床跑步,十公里,五十五分钟。配速表上心率曲线像座很小的山丘。

辣鸡粉馆后来拆迁了,老板娘把最后一张欠账单送给他,上面用圆珠笔写“祝你们白头”。他贴在冰箱门,每次拿牛奶都能看见。那只坏掉的感应灯他写进了《国超文集》第四十七页,却从没告诉任何人灯其实早就坏了。